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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正林的話一落音,就像是接到命令,身後十幾個黑衣人摩拳擦掌圍上來。
“慢。”應天龍兩隻胳膊運動幾下說:“這裡太小了,施展不開呀,再說了,我不習慣在人家家裡打架,雖說這裡的東西值不了幾個錢,砸壞了也怪可惜的。”
孫正林說也好,找個寬敞的地方玩玩。
一干人來到地下車庫一塊空地,應天龍對寧學文說:“兄弟,你保護好我鳳妹子,這些人我來收拾。”
他站穩了身體,一聲冷笑:“你們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齊來?”
黑衣人一起回頭看着孫正林,孫正林此刻臉色陰沉,他知道自己可能遇上了茬子,一個真正的殺手,他們是有備而來,而且一出手肯定是狠招。尤其是這個姓張的,渾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霸氣,一種威力,單從氣勢上他已經輸了一籌,一個個來,那纔是去送死。孫正林做出一個手勢,黑衣人全衝過來。
應天龍大吼一聲來的好,身體就移動了,速度之快,沒有人看清他是怎麼到自己跟前的,只聽見“呀”一聲慘叫,一個黑衣人已經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應天龍用的是三晃膀大洪拳,是集內外家於一體的近身短打拳。具有攻防兼備,顧打合一的特點,是少林看家拳。因爲他知道,第一次出手要狠,徹底打掉他們的氣勢,逼着孫正林動手。
應天龍晃動着膀子,以大洪拳勾、掛、縮、挑、軟、硬、隨、發的手法招裡含招,拳裡有拳,勢勢相連,技法多變。威猛的拳勢剛勁有力,真的猶如風捲殘雲,打的這十幾個黑衣人東倒西歪,狼狽不堪,最後連應天龍的衣服都沒碰着,一個個敗下陣來,捂臉的捂臉,抱腿的抱腿,好幾個人乾脆躺在地上起不來了。幸好應天龍是手下留情了,否則的話非打死幾個。
孫正林的臉都變紫了,青龍幫何時受過這種侮辱,這要是傳出去,臉就丟大了。他咬緊牙關,也是大喊一聲衝上來,接住應天龍的招式,以正面朝敵,用“朝面追形”嚮應天龍身體的中線,也就是頭頂至尾閭猛烈攻擊。幾招過後應天龍跳出圈子說:“孫老闆的詠春拳果然動作敏捷,剛柔相間呀。”
孫正林得意地一笑:“過獎過獎,張兄的大洪拳也已經爐火純青,在下佩服。”
應天龍微微一笑:“孫老闆的詠春拳雖然厲害,恐怕在我面前走不了幾個回合,‘古惑仔’,你來陪他玩玩。”
這邊寧學文早已經按捺不住了,躍躍欲試,只是應天龍沒給他機會,聽他那麼一說,寧學文一個魚躍跳進圈子,對孫老闆說:“來來,我沒這麼多囉嗦,你用詠春拳,我就還是以洪拳來對付你,出手吧。”
孫正林氣得臉通紅,以鳳眼拳衝過來,還是正面朝敵,向寧學文的中線進攻。可是寧學文身體靈活,左躲右閃,就是不給他正面,真正做到了出沒無陣,變化無端,隨心所欲,虛實相生。兩人你來我往打的熱鬧,旁邊人看的是心驚膽戰。
孫正林越發心焦,用的都是死招,非要擊斃對付以出胸中這口惡氣,也好找回面子。這就犯了大忌。他是全力拼殺,時間一長力氣就不夠用了。相反寧學文是以逸待勞,洪拳強調調動內氣,以氣發力,決不會硬拼。再說寧學文也不是真的想要他的命,畢竟他是傳話筒,通過他,張志勇就知道來能人了。
果然孫正林跳出圈子氣喘吁吁地說:“好功夫,好功夫,我輸了。張兄請隨我來,我們好好談一談,你看如何?”
應天龍見目的已經達到,就笑着回答:“恭敬不如從命。”
來到三樓一個雅間,裡面佈置豪華,地上是阿拉伯進口洪地毯,歐式沙發,牆壁上掛的是法國著名畫家安格爾的世界名畫《泉》,這幅畫以一個年輕裸體少女圓潤飽滿富有曲線美,用她純潔、典雅、恬靜、健康美麗,,充滿生命的活力和青春的朝氣,出色地表現了少女的天真的青春活力。又在人的心理視覺上不受任何淫邪的誘惑,引起的只是舒適的快感。
但是這幅畫掛在這個地方,與這裡淫穢的環境就格格不入了。
兩人坐下後,孫老闆一拍手,馬上進來一個妙齡少女,全身上下只是披了一條紗巾,而且還是透明的,美妙的肌膚一覽無遺。她的美並不亞於油畫裡的妙齡少女。手裡端着一個磁盤,上面是厚厚的一疊港幣。
孫正林說:“張兄,這是鄙人一點心意,請笑納。”
應天龍回答無功不受祿,只怕我有命接受,沒命去花它呀。
“張兄說笑了,青龍幫敬佩的是英雄,決不會在背後下手。像張兄這樣的人才幾十年都難遇,剛纔你要不是手下留情,我的這幫弟兄裡就有去見閻王爺的了。”
“這麼說我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點小意思,我還怕入不了張兄的法眼呢。”
應天龍拿起錢在手裡掂了掂,對含羞站在一邊的女孩說:“‘百樂門’沒有衣服了,你弄一塊紗巾披在身上,我看不慣。本人喜歡在夜深人靜時單獨享受美色,到時候我連紗巾都不會讓你披的。”
孫正林哈哈大笑:“張兄真的很幽默,”他對女孩揮了揮手讓她出去,說:“張兄如果喜歡她,晚上你們可以雙宿雙fei,盡情享受。”
應天龍回答說:“在大陸我就聽到這麼一句話,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孫老闆是不是看中了我們兄弟的本事,想招賢納才呀。”
“人才誰都喜愛,我們大堂主更是求賢若渴。他要是知道我放走了你們,不扒了我的皮也差不多呀。”
“孫老闆怎麼就知道我們會留下來呢?”
“良禽擇木而棲,你們到香港是來求財的,至於在大陸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想過問,大同小異,誰也不想棄家舍業,獨自出來闖蕩。香港的水很深,各派之間爭奪激烈,表面的平靜下卻暗流涌動,每天都在發生流血事件。張兄固然英勇無敵,但是你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句話,明槍好躲,暗箭難防呀。”
應天龍故作沉思的樣子,好一陣纔回到:“我總的待價而沽,找一個好買家吧。”
“青龍幫現在已經是今非昔比,早就鳥槍換炮了。更主要的是我們大堂主愛才如命,是人才的才,不是財產的財。還怕沒有你們的用武之地嗎?”孫正林說。
“話雖不錯,但是我這個人自由散漫慣了,喜歡獨往獨來,不願意受人約束呀。”
孫正林看着他,嘴角隱隱掛着一絲嘲弄:“強拗的瓜不甜,張兄既然這麼想,我也不會勉強。這裡是港幣十萬元,買一個平安,還拿得出手嗎?”
應天龍把錢再一次拿起來,一點一點把它們撒在地毯上,然後一聲冷笑:“少,太少,如果只是爲了區區這點港幣,我何必冒如此大的風險。再說了,青龍幫大名鼎鼎的‘銀虎’也不過如此,連我的小兄弟都打不過,我憑什麼相信你們的勢力。不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吧。”
孫正林臉色又一次變了,威脅到:“你相不相信你今天走不出這間屋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那你就放馬過來。”應天龍毫不畏懼。
孫正林一聲冷笑,身體就要往邊上閃,應天龍一個箭步上來抓住他擋在自己胸前,右手飛快地掏出手槍對準對面的一個窗戶就是一槍,只聽見一聲驚呼,接下來是死一般的寂靜。
一羣打手衝進來,孫正林把手一揮:“沒你們的事情,下去。”
手下人離開。一會兒一箇中年漢子走進來,嘴角流着血,狼狽不堪。手裡是一把狙擊步槍,交給孫正林,孫正林接過來一看,頭上冒出了冷汗,子彈是從槍口射進去的,硬生生把沒來得及發射的子彈給打爆炸了,槍是毀了。他問:“人呢?”
中年漢子說:“沒了。”
孫正林不相信般地看着應天龍,嘴脣都在哆嗦,這令人匪夷所思的一槍,要不是他親眼看見,說死他也不會相信。好半天才他說:“我馬上與大堂主聯繫,這幾天你們就住在這裡,盡情享受,你看如何?”
應天龍回答的也乾脆:“我要是在拒絕,就有點不近人情了,我也想找一個牢靠的靠山喲。”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好,痛快,來人哪,安排張先生他們住下。”孫正林高興地說。
應天龍收起手槍,他用的正是泰森教官送給他的那把“沙漠之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