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源於內心,內心源於未知。
人們總是對未知的東西充滿恐懼,比如黑暗,比如死亡,比如鬼怪,又比如眼前的一切。
也許因爲原澈腦子抽風,突然兇狠不要命反抗,嗜血如野獸般的胡亂撕咬,而且還把最強壯的刀疤熊按在地上往死裡打。
也許因爲衆人突然莫名其妙的開始流鼻血。
他們恐懼,他們害怕,他們跑了,原澈也因此免遭一頓毒打。
這是原澈第一次打架,也許沒有佔到多少便宜,但身上並沒有覺得有多麼疼痛。反而覺得現在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舒暢,這是他人生當中第一次這樣放縱着自己。
恢復了一下劇烈的心跳,原澈緩緩地回過神來,感受着身上傳來一陣溫熱與軟膩的觸感,一陣幽蘭般清香溼黏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脖頸間。
原澈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佳人,李佳佳此刻圓潤的臉蛋上有一絲紅暈和淤青,嘴角有一抹殷紅的血跡。
此刻她正匍匐在原澈身上,從原澈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見文胸裡那深深的一抹雪白。
原澈的感覺身上一陣燥熱,不自覺的嚥了一口唾沫,心中出現一些不該有齷齪的心理。
突然他猛伸手挽住身上的佳人。
李佳佳有些不知所措,像是受到驚嚇一般,呆呆的任由着原澈擺弄着自己。
就在原澈不再滿足於此,想要解開那一抹束縛,想要再進一步動作時,他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因爲原澈看到了她臉上的淚痕,眼角的淤青,還有害怕的眼神。原澈原本躁動的心火一下子變得無比的冰涼,他心裡隱約一陣陣的後悔。
她是這麼的護自己,自己如此對她,那自己和那羣禽獸流氓有什麼區別?
原澈停下手裡的動作,將身上的李佳佳攙扶起來,脫掉身上的校服披在她身上。
然後撿起扔在地上的眼鏡,擦也不擦一下就狼狽的重新戴上,提起被踩得滿是腳印髒亂的書包就默默的離開。
其實李佳佳的母親雲姨是原澈母親的好友兼同事,自從父母死後一直是李佳佳的母親在照顧他和原秀。
只是爲了養活一大家人,因爲工作原因雲姨不得不調到其他地方去,一年也很少有幾天回到家中。
原澈原本想着不連累身邊任何一個人,就這樣一直墮落腐爛下去。
但李佳佳她是如此的善良單純,就算自己有意和她劃分界限,有意疏遠,但她也依然如同大姐姐般的關心自己,照顧自己。
就算自己墮落至如此境界,自己都開始厭棄自己,她也依然沒有嫌棄他。
這樣想着原澈對於自己將才居然那樣對李佳佳感到十分的內疚,心裡十分難受。
但原澈沒有說出,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性格孤僻的他不是那種話多的人,很多事只能會爛在心裡。
“原……”
李佳佳看見原澈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眼神有些複雜莫名。
既有將才他侵犯自己,而自己卻沒有反抗的羞恥,又有他奮不顧身的跑來救自己的感激。
她想要開口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她想要上前攙扶着原澈,卻又不敢有所動作。
只能重新收拾一下默默的跟在原澈身後。
一路無語。
今天的街道似乎格外的漫長,不是因爲打架,不是因爲傷痛,也不是因爲有人陪伴。
而是今天的突發事情,好像變得特別多。
原本就堵塞的道路變得更加擁擠,不是前面出了車禍,就是有人發病躺在地上,又或者是有人被人襲擊。
原澈親眼看見身旁一個人女人突然發神經病,張嘴向旁邊的人咬去。
隨着腳步各種突發事件在這個繁華的街道上上演,然而最終他們還是回到了家。
“謝……謝謝你原澈,要不是你,我……”
好不容易回到小區,分別在即,李佳佳終於開口說出憋在心裡很久的話
“……不用謝我”。
原澈開口打斷她的話,沉默了一下補充道。“我沒想救你,我和他們本來就有仇,我只是在報仇而已”。
說完率先邁步進入小區。
“你是不一樣的”。
那李佳佳在後面對原澈這樣大聲喊道。
小區的保安是一位大爺,身材幹瘦,眼袋浮腫,肥大的保安制服穿在他身上顯得這麼的滑稽,此刻聽見聲音出現在門口。
他倚靠在門口,看見狼狽的原澈,臉上沒有表情,一句話也沒說,隱約中原澈甚至還看出他嘴角上揚,有一絲幸災樂禍。
當他看見原澈身後的李佳佳時,臉上露出一個自以爲很和藹的笑容道。“佳佳你放學了。”
李佳佳不自然的挽了挽凌亂的頭髮,有些靦腆的回答道,“嗯,放學了,秦爺爺。”
“好放學好好休息,”保安和藹道。
然而當李佳佳從身前走過去之後,秦大爺原本和藹的笑容消失不見,一雙滿是皺紋的眼睛放着光肆略的打量着李佳佳的背影,臉上神情變幻莫測。
原澈打開家門回到家中。
妹妹原秀頂着黑眼圈,原本柔順的短髮變得像雞窩,穿着睡衣躺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嬌嫩的小腳正在一顛一顛的,毫不掩蓋的露出光潔的大腿,着迷的看着電視。
看見鼻青臉腫的原澈進來,她連姿勢都沒有換一下,彷彿依然沉迷在電視劇中。
看着妹妹若無其事的樣子,原澈知道她今天肯定又曠課了,要不然以她的性子。出門前絕對會屁精的打扮一番,不會這麼邋遢。
原本心情不佳的原澈,現在就如同火上澆油,他冷冷的看了妹妹一眼,一言不發的打開房門,回到臥室中,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原秀看見自己哥哥惡狠狠的眼神,嘴角不屑的撇了撇,繼續津津有味的看着眼前的電視劇。
原澈回到屋中,玩了一會兒《七日殺》,很不幸沒過多久就被喪屍給幹掉了。
百無聊賴中他想起今天的事,覺得越發的蹊蹺,原本好端端的衆人,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流鼻血。
現在想想當時真是危險 要不是他們突然流鼻血,自己英雄救美不成,反而會被他們好好收拾一頓。
想着想着原澈又想起,好像還不止那幾個混混在流鼻血,路上到處都有人不時的都在流鼻血。
難道是突然爆發什麼肺炎或者流感瘟疫,原澈默默的猜想着。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打開百度論壇在貼吧裡面詢問起來。
“你們有沒有人發現今天好多人都在流鼻血?”
等了一會兒終於有人回覆。
“是上火嗎?”網友甲。
“可能是看見不該看的東西了,你懂的……嘿嘿,”網友乙表情淫蕩。
“不,不是上火,而且不是一個人是很多人,難道你們沒有上街嗎?”原澈看着眼前無語的回答,飛速的敲打着鍵盤。
就在原澈以爲沒有結果時,要關閉論壇時,突然論壇裡頭傳來一條有用的信息。
網友丁帶着一個恐怖的惡魔頭像,他突然跳出來說道,“你發現了,一羣人會莫名其妙的流鼻血,但這只是開始,後面他們慢慢的會出現幻聽,幻覺,甚至最後失去理智,這是瘟疫,這是詛咒,他們將會變成沒有靈魂的軀殼”。
“軀殼,什麼軀殼……”
原澈看見這個評論趕忙打開,當他連忙打字想要再詢問幾個問題時,裡面卻沒有再傳來消息。
而在原澈正在思考的時候,和他們同住一層的一個鄰居家中,一位阿姨正在給自己的寵物貓咪餵食,看着自己貓咪不停的進食,女人喃喃自語的嘆息道。
“貓咪呀,貓咪,主人都沒吃飽,你卻在這吃的這麼歡……”她一臉愁眉苦臉的發問着。
但不一會兒女人臉上神情又有變化。
她變得興奮道,“吃吧……吃吧……最好吃肥一點”。說着女人神情恍惚的笑了起來。
“喵……”
突然那原本正在安然進食貓咪一下子炸毛,像是感受到了什麼致命危險,尖銳的叫了一聲,猛的蜷縮身體想要跳開。
而在一樓的保安秦大爺,回到自己的保安室內,回想起今天看見李佳佳那那妙曼的身姿,眼神不斷意淫着。
他徘徊着回到自己房間內,躡手躡腳的拿出一張光盤放入dvd,眼睛不時的放着綠光。
而秦老頭自己激動得鼻子流着鼻血,臉上一片青筋,卻渾然不知,雙眼卻還盯着電視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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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迷霧開始籠罩大地,星宇消失在天際,整個天空泛起朦朧的螢光。
而各種詭異的事情,開始悄然在整個城市上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