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果然有特殊的能力?”
這是封河大帝真正想問的。正如他先前所說,***與馬克沁機槍擁有相仿的射程,而馬克沁機槍卻擁有每秒鐘10次的高頻率攻擊,既然如此,那麼爲何又要擺出狙/擊/槍呢,豈不是毫無意義?
“首先準度不同。只要射手水平足夠,狙/擊/槍可以在800米開外,準確射穿一個人的心臟。而重/機/槍,主要在於火力覆蓋,雖然也可以調整爲單發子彈,但是精度遠遠比不上狙/擊/槍。”看封河大帝依然是聆聽的姿態,絲毫沒有插嘴的意思,畢凌霄再次微笑。“如果狙/擊/槍採用高級材料,再配備一名高階將士,結果如何,難道您還不清楚嗎?”
狙/擊/槍的槍管長度,註定它可以配備更多的法陣。普通的高級材料需要操作者的等階並不算高,4階以上就可以勉強使用。而它的準度,再配備鎖定法陣,800米外,一槍秒殺敵方大將,難道還是難事嗎?
與其他法陣不同,鎖定法陣只有高級法陣一種,也就意味着對操作者的等階有一定要求。但是因爲狙/擊/槍的特性,哪怕沒有法陣鎖定,單憑準度依然可以超遠距離狙擊,這就是它最大的優勢。
顯然,封河大帝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瞪大的眼睛表達了他心中的震驚。只是,事情到這裡還沒有結束。
“當然,狙/擊/槍的作用不止如此。”畢凌霄說着,卻是取出了自己的沙/漠/之/鷹。“肖將軍,不知可否麻煩您幫忙做個試驗?”
肖靖看向封河大帝,在對方點頭許可後,立刻起身。“末將義不容辭!”
“哈哈別緊張,不會傷到將軍的!”青年奮不顧身的表情實在有趣,畢凌霄笑着擺擺手。“將軍站遠些就好。”
雖然不知道要做什麼,肖靖還是老老實實走了幾步,站在大廳門口。“這裡可以嗎?”
“可以,你可以移動,用你最快的速度。”畢凌霄笑答,同時舉起手。
肖靖未等迴應,就聽啪的一聲,一顆光點從槍口飛出筆直而來。肖靖好歹也是8階初級的高手,當即便反應過來閃身躲避,然而令他驚愕的事發生了。原本只有小指頭大小的子彈在空中突然擴張開來,一瞬間變成了張半徑將近兩米的大網籠罩而來。肖靖躲避不及,當場被能量網罩在下面。如果僅僅是網絡,那麼斬斷就好,然而未等他拔劍,皮膚上突然傳來刺痛。他的全身不由自主抽搐起來,嘭的倒在地上一動不能。
“肖將軍!”封河大帝大驚,騰地站了起來。
“國王陛下不用擔心,肖將軍只是受制,並未受傷!”畢凌霄微笑,同時紫松林已經走上前,一根手指挑起困在肖靖身上的能量網,輕輕一拉,整張網絡便消失了。
這張將堂堂8階高手捆綁得一動不能的大網,居然讓這個人勾勾手指就消除了?封河大帝瞪大了眼,心中翻江倒海。
畢凌霄大概猜到了這位國王此時在想什麼,也不說破,只是看向從地上爬起來的人。“抱歉肖將軍,談談感想?”
“太可怕了,除非用內力硬衝,否則根本動不了。可是受到麻痹,凝聚內力也變得困難許多,在沒有幫助的情況下幾十秒內我都無法擺脫!”殘留的電流依然在身上流竄,肖靖搓着快沒有知覺的手背驚歎。
他沒想到這顆子彈居然能夠改變形狀,更沒想到能量網的強度這麼高。雖然吃了措手不及的虧,但是戰場上風雲變幻,誰又能料想到突然發生什麼事。假如是他,正騎在坐騎上飛奔的當口飛來這麼一張大網,絕對會被罩個結結實實!
“這是法陣的能力,用在狙/擊/槍上,您看效果如何?”收起沙/漠/之/鷹,畢凌霄微笑道。
封河大帝慢慢坐下,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案上。“我想已經可以討論**數量的問題了。”
紋刻了高級木屬性法陣的PSG—1被畢凌霄命名爲‘獵網’。這種槍/支需求量不多,對材料要求卻極高,不爲別的,只求在戰場當中,給予對方重要人物致命一擊。活捉永遠比擊殺收益更高。
加入了狙/擊/槍和重/機/槍,械宗除了冷兵器的大量鑄造外,更多了這些做工精細要求極高的工作。這可苦了械宗的一干長老。因爲畢凌霄要求,關於狙/擊/槍和重/機/槍的設計圖,除了衆長老及親信精英弟子,絕對不可以讓任何人看到。
胡林當然明白他的意思。戰爭在即,這可是各國間諜最爲活躍的時刻。狙/擊/槍和重/機/槍對於戰場里程碑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這絕對算得上是中山此時最最頂級的機密,一旦泄露,他們將失去這一戰場上決定性的巨大優勢。因而鑄造這兩種槍的任務,便劃分到衆長老以及數名精幹弟子身上。好在這兩類槍/支的需求量不高,否則如果人手一支,他們這些人日夜不停連軸轉都是趕不出來的。
拍賣結束,這次返回中山的任務也完成了。之後,畢凌霄又同封河大帝私下進行了一次交流。與那兩種槍無關,他只是希望王國軍隊能配合的做一點事。在聽聞對方悄悄摸進了傀儡宗後,封河大帝大抵猜到了這個槍宗宗主想幹什麼,欣然應允。反正是禍害東土,他爲什麼不同意?
再次易容離開省城之時,中山國境已經留言滿天飛。內容基本都是“王宮秘寶遭到竊取”“內侍官受到收買”“封河大帝高價懸賞4名逃犯”等等,同時,邊境的軍隊接到了密令,封鎖了西塞到中山的一切城市,百姓進出會受到嚴密盤查。
在中山逗留了整整四個月,卻始終沒有找到人的我妻沏夜,此時已經瀕臨爆發的邊緣。
“宗、宗主,現在怎麼辦?”站在城門口,傀儡宗弟子小聲道。
他們此時位於中山與西塞交界的一座城市。以中山此時的風聲來看,九長老應該已經完成交易,接下來就是返回西塞了。因而我妻沏夜決定前往西塞尋人。然而來到邊境,守城的官兵卻死活不放行,說是他們形跡可疑,還要將兩人扣留等上邊盤查。
他們自然不可能留在這等人查老底,於是不再執着出城,打算換座城市。然而就像商量好的,所有邊城的守衛都不讓他們通過,如果不是確定己方此番出行除了傀儡宗的少數人無人知曉,一路以來也沒發現跟蹤的人。否則他們都要懷疑是被中山王室或宗派發現了。
我妻沏夜低着頭,氣的咬牙切齒。不是沒想過殺掉守衛闖出城。可如此做,勢必會引起注意,在這個當口,封河大帝立刻就會想到他們與那師者的關係。從西塞返回一定要經過中山,繞遠路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中山地域廣闊,如果想借道他國,等到他們返回東土恐怕都要過去一年了!
闖又闖不得,等又不知道等到猴年馬月。先不論失去了監視者,九長老有沒有可能返回,就是真的回來了,也不知道會從哪座城偷渡。他們只有兩個人,總不可能把全部邊城都監視上。左右沒有辦法,我妻沏夜咬着牙,憤憤轉身。
“回東土!”
回去的路上,這名傀儡宗弟子可是提心吊膽。大老遠跑了一趟,結果連人的影子都沒看見,此時的宗主簡直如同一座隨時都會噴薄的火山,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留心導致火山爆發,後果簡直不敢想象。就這樣,每天如同走在鋼絲上,兩個月後,他們終於回到了東土境內。
回到傀儡宗總部時正是黃昏之際。進入總部大門,這名傀儡宗弟子頓時感覺不對。只見主樓前,來來往往全是人,遠遠看去雖然瞧不清晰,但是卻能感覺到喜氣洋洋的氣氛。進入主樓的男女手上託着盤,踩着小碎步,正向裡面輸送着什麼。
難道發生了什麼好事?這名弟子偷偷看向他們宗主,發現我妻沏夜也十分疑惑,但依然改變不了黑如鍋底的臉色。停頓了片刻,便朝着主樓走去。
“是宗主,宗主回來了!”
路過的弟子看到走來的人,一眼便認出了我妻沏夜。面上喜色不變,還高聲回頭大聲招呼。
“宗主回來了!”
“宗主好!”
“見過宗主!”
其他路過的弟子也紛紛至禮。這時,只見主樓快步走出一道身影,身量中等,鬚髮灰白,正是傀儡宗大長老。
菊開得勝迎着二人走來,令這名傀儡宗弟子奇怪的是,大張老居然神色輕鬆,似乎十分高興。
“宗主,您回來了!”
“看來,你要有事情彙報了。”我妻沏夜也奇怪大長老的表現。她離開的這幾個月裡,難道真的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不成?可是也沒收到消息啊?
面對自家宗主並不怎麼好看的臉色,菊開得勝卻一點也不緊張,反而樂呵呵地拱了拱手。
“宗主,您進去就知道了。”
看着大長老的模樣,我妻沏夜雖然疑惑,卻也什麼都沒說,沉默着走上階梯。
進入主樓才發現大廳裡擠滿了人,都是各長老和精英弟子,看到他們進來紛紛拱手至禮。我妻沏夜掃了一圈,順着人羣讓開的道路走進去。主樓的一層最外是大廳,裡側還有幾間套間,最大的一間用來接待重要來賓。而人羣,正是停在這間房外。懷着驚疑不定的心情,我妻沏夜走進房中,一眼就瞧到被人團團圍在中間,坐在擺滿了豐盛佳餚桌邊的兩人。
“是宗主啊,失禮!失禮!”那人也同時看到了她,頓時放下筷子站起來,恭恭敬敬施了一禮。
我妻沏夜此時的臉色已經沒有半分怒意,她的心情一瞬之間便被驚喜覆蓋。
“九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