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花之中蘊涵着大能量,對你我金丹修士亦是有效。整株吞服的話,或有破境的希望。”薛煞沉聲說道。
“追,不管怎麼說,一定要將白蓮花重新拿回來。”一隻山獠幻化成一名中年人,開口說道。
山貓少年頓了一下,說道:“難道你們忘了嗎?深淵城中有聖人法旨存在,我們一旦顯露出氣息,就會被察覺到,當場鎮壓。”
一衆生靈紛紛沉默了下來,聖人法旨,對於深淵裡面的生靈來說,是不可逾越,不可去觸碰的大山。許多年來誅殺了無數潛入深淵城的強者,擁有赫赫威名。
“只要封印了自己體內的魔力就可以,難道你們覺得,我們十多人,動用肉身的力量還無法拿下那人?”薛煞開口說道。
十幾位深淵生靈終是無法放棄白蓮花,紛紛自封了法力修爲,穿越過深淵裂縫,進入了人類的世界。
回到深淵城後,寧採臣本以爲自己能夠鬆一口氣的,誰知道心中的那股危機感卻始終沒有消散,眼皮亦是在不停的跳動之中,預示着風險。
彼時正是深夜,道路上無人,寧採臣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自己住的地方,剛剛打開房門,一道小小的身影就撲了過來,撞進了他的懷中。
拍了拍她的後背,寧採臣來沒來得及說些什麼,突然感覺渾身汗毛倒立,不詳的感覺在心頭縈繞。
拉着小倩進入房間之內,打開窗子向下看去,只見在夜色中,十三名看不清容貌的人站在樓下,靜靜看着第十四人手中的羅盤。
寧採臣心中咯噔一聲,鼓起全身的真氣,大聲喊道:“深淵強者來襲,快來人啊!”
聽到這一聲大喊,十四人也不用盯着羅盤看了,瞬時間鎖定了寧採臣的身影,紛紛跳躍起來,身體撞破窗子以及牆壁,向他擒拿而來。
寧採臣神念御使着人皇筆在房間中縱橫,攔住一人。玄龍槍竭力出招,攔住一人。小倩的三寶琉璃劍攔住一人,自身攔住一人。可是就算他們合起來攬住了四人,還有十人向他們衝了過去,要鎮壓他們的肉身。
就在這時,萬道劍芒破開了牆壁而來,攔住了兩人。一杆長槍掀翻了房門,攔住了一人。刀芒璀璨,斬開牆壁,攔住一人。
此時,沒有被阻攔住的六人已經來到了寧採臣的身邊,揮掌間打碎了他身上的玄妙金光陣,擒拿向他的肉身。
“休得放肆!”無數道大吼聲響起,一羣學堂弟子驀然出現,各種法寶神兵紛紛出動,合在一起,將六人生生打出了房間。
“離開宿舍樓,在這裡我們的人施展不開。”慕白對着寧採臣說道。
寧採臣奮起一槍,竭力逼開一人,快速地衝了出去。十多名金丹強者在第一時間跟着跳了出來,共同擒拿向他。
三百多名學堂弟子共同出現,劍刃成雨,槍芒如星,合力斬殺向十四人。
“不用管這些螻蟻,擒住這名蓮花賊之後,就立刻返回深淵。”山貓少年開口說道。
十四人隨即根本就沒有防守,任由數百道攻擊打在了自己身上,衝到了寧採臣身邊,直接出手將其打成了重傷,無法反抗。
一人提起寧採臣,十四人頂着數百連綿不絕的攻擊,快速走出了深淵城,返回到深淵之中。
大戰驚動了城中人,屠龍瞬息間出現在數百名弟子之前,問清了情況之後,沒有絲毫廢話,頭頂金燦燦的聖人法旨,衝進了深淵之中。
十四人在一座山峰上面停下,薛煞將寧採臣的空間戒指奪了過去,抹去了其中的神識,尋到了僅剩八瓣的白蓮。
“這個該死的傢伙,居然生吃了一瓣蓮花,暴遣天物,不可饒恕。”薛煞拿着白蓮,憤怒地說道。
“那就虐殺了他吧。”山貓少年說着,手指變成了利刃,抓向寧採臣的心臟。
耀眼的金光突兀在半空中閃現,籠罩了整座山峰,一身青衫的屠龍出現在金光之下,揮手間,無數道金光化作利箭,將山貓少年的軀體洞穿。
十四名生靈被嚇得亡魂大冒,紛紛要解開封印,但是屠龍卻不肯給他們這個機會,金色的利箭在金光中縱橫,將他們的身體全部洞穿。
“不,我不甘心。”山貓少年重新化作一隻巨大無比的黑色山貓,瘋狂的衝擊向屠龍,撞在了他的身體上面。
屠龍嘴角溢出一道血痕,揮掌間金光聚成刀鋒,將山貓碩大的頭顱砍了下來。
十四個不甘的生靈,紛紛不要命的衝向屠龍,被他斬殺的同時,卻也將其重創,嘴中有鮮血不斷流淌。
將寧採臣的空間戒指,白蓮花,以及五隻妖獸的軀體收進自己的空間之後,屠龍抓着寧採臣的身軀,飛速來到了深淵裂縫之前,穿回了人類世界。
在兩人走後沒多久,一個渾身散發着幽暗氣息的男人來到了此處,瞥了一眼幾名身死人魔的軀體,輕聲呢喃:“學堂中的聖人法旨……這些人做了什麼事情,居然能夠令屠龍爲之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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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寧採臣來到長街之中,無數人頃刻間圍了上來。屠龍對着他們擺了擺手,沒有說話,將寧採臣直接放在了地上,自己坐到了他的身邊。
白蓮花出現在他的手中,他撕下四瓣放進自己的嘴中,撕下一瓣放進寧採臣的嘴裡。
強橫的藥力在兩人身體中化開,不斷修補着兩人受創頗深的身軀。
沒過多長時間,寧採臣就發覺自己身上的創傷全愈,殘存的藥力再次充盈了中丹田,讓他看到了突破的希望。
“破境,先天后期!”寧採臣在心中低喝一聲,中丹田內的滾滾真氣化作滔天巨浪,重重拍擊在前往上丹田的壁障之上。
浪起千層,不斷擊打着境界壁障。沒過多久,中丹田內的真氣就消耗大半,下丹田爲其源源不斷的提供着補充,讓巨浪的攻擊沒有絲毫停頓。
無數次拍擊,無數次被反震力破碎,在蓮花的藥力即將完全告竭的時候,那壁障終於裂開了一道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