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吧,他很兇。”醫生再次小聲地對楊以萱說道。
“噓!”楊以萱對他比了一個手勢和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別再繼續說了,因爲她發現洛一凡好像真的生氣了,他生氣後果會很嚴重的,所以適可而止吧。
醫生心領神會地點點頭,然後再給楊以萱診斷了一下,發現燒已經退了,於是就給她開一些西藥,叮囑她什麼時候該吃。
楊以萱換上自己那件洛一凡已經幫她弄乾的衣服就出院了。
出院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多鐘了,而且外面的雨也停了。
雨過之後的凌晨顯得特別的冷,偶爾的一陣風都會讓人感覺到一股寒意,而且楊以萱想起剛剛的那個夢,夢到王媽那個恐怖的樣子,就覺得很可怕,所以一直緊跟在洛一凡的身後,並且時刻警惕着四周,就連去醫院停車場拿車她也要跟着去。
“別告訴我你是怕鬼,所以一直跟着我。”洛一凡有些不滿地說道,面上的表情因犯困而帶着一絲煩意,有些不開心又被這個該死的女人折騰了一個晚上。
“你是怎麼知道的?”楊以萱驚訝地問他,沒想到他那麼神通廣大,就連我心裡在想什麼他都知道。
洛一凡冷笑,諷刺地說:“你好像什麼都怕,就是不怕我。”
“誰說的,我最怕的人是你好不好!”楊以萱立即更正他的話,接着繼續說:“誰讓你總是一副冷冷恐怖的樣子,而且經常不按常理出牌,常常玩弄我。”
她越說就越覺得委屈,接着感嘆一聲,感覺自己真是可憐極了。
聽了她的話,洛一凡忽然停下腳步,或許是因爲困了,黑夜裡他高大的身影那股冷然恐怖的氣息也漸漸的褪去,讓楊以萱開始覺得他好像變得平易近人了。
其實她的意識裡是知道自己現在能依靠的就只有眼前的這個男人了,只是她沒有細細去想過這個問題,也或者是不想接受……
“你是我的情人,你存在的目地就是爲了取悅我,其實你只要乖乖的都聽我的話,根本就不用受那麼多罪。”
本以爲這個惡魔變得平易近人了,可卻還是說出這麼冷言刺人的話,瞬間又讓楊以萱暗沉下來。
不過他說的話也不無幾分道理,因爲自己確實是被他用三千萬買來的,他有權享受那些權利。
換句話說,她忽然覺得自己不夠盡職了,因爲她好像確實會經常惹怒他。
罷了,畢竟她又不是一個專業的演員,怎麼能完美的演繹出一個情人的角色,不過她現在已經儘量不去惹他,也儘量什麼都聽他的了。
上車後,楊以萱沿路看向窗外,想起王媽,便又再次開口:“對了,王媽的死有什麼頭緒了沒,我剛剛夢到她了。”
“沒有。”洛一凡直接淡淡地迴應她,想了想,接着調侃地問道:“王媽該不會是託夢給你,告訴你兇手是誰了吧?”
被他這樣一問,楊以萱忽地心虛,因爲她記得王媽說她是兇手,在夢裡還想把她給殺了報仇,所以這個夢肯定是烏龍夢,不可能是託夢。
思慮了一會,才強硬地回他:“王媽只說她死得好慘,讓我替她報仇。”
話畢立即把頭扭過窗外,深怕洛一凡看出自己說了慌。
不過想想好像也沒有這個必要,畢竟這只是一個夢而已,自己又沒不是真正殺害王媽的兇手。
其實洛一凡知道肯定不是這樣的,這個女人的心思就是這麼簡單,想做一個騙子她還稚嫩了點,而且剛剛在醫院昏迷的時候,一直在說夢話求救,所以剛剛那個絕對是一個噩夢,估計是夢到王媽被嚇對了吧。
不過睏意乏乏的他並不打算再拆穿她了,只想快點開車回家睡覺,明天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處理。
回到家,這一次他對楊以萱也算是很好的了,夠體貼,知道她明天有比賽,而且現在病還沒有全好,就讓她一個人睡臥室,而自己則去客房睡。
可是楊以萱一時沒弄懂,還詫異地問他:“你今天晚上不和我一起睡了?”
她想到一個人睡那麼大的臥室,再加上夢到王媽索命,其實有點害怕。
嗯?這個女人竟然這麼不矜持,問出這種的問題?
她的話讓立即洛一凡覺得很有趣,那雙銳利的黑眸子帶着玩昧打量她,戲謔地問:“難道你很想和我一起睡?”
“當然不是,我是怕鬼。”楊以萱總是這樣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心直口快,可是常常話一出口後,就馬上後悔了,這一次也一樣,腦子轉了轉,就發現自己說錯話了,臉蛋瞬間通紅,真是糟糕,剛剛都在問什麼問題啊?太丟臉了,肯定又被這個惡魔當笑話看了。
果然洛一凡的額頭先是冒出了三道冷線,鬱悶了一下,然後繼續調侃地說:“這個房子確實有鬼。”
“啊?在哪裡?”楊以萱馬上下意識四處看看,而且心很慌。
洛一凡淡笑了一會,鄭重其事的面對她,一本正經地回答:“在我面前。”
“在你面前?”楊以萱疑惑地看了看他的面前,也就是自己的周圍,可是什麼都沒有啊,有的……忽然,臉色就黑了,口氣變得極其的不滿:“你是在說我?”
“嗯!膽小鬼!”洛一凡淡漠地說完就轉身走上樓,玩也玩夠了,該回房間睡覺了,不想再跟她繼續鬧下去。因爲他真的很困,必須得睡覺了,否則明天沒有精力去做事情。
可惡!楊以萱在後面小聲地罵他:“真是一個討人厭的惡魔,一天這樣拐着彎罵人。”
忽然洛一凡好像想到了什麼,走到半樓梯的時候又突然轉過身,這一轉把楊以萱嚇得夠嗆,還以爲他聽到自己罵他了呢。
只見他轉身後淡淡地對她說:“你今天穿的這套衣服丟去,我不喜歡。”
這話立即讓楊以萱不解地愣了,回神後,一邊走上去一邊問:“爲什麼?這件衣服挺好看的啊?而且還蠻貴的。”
洛一凡冷睨她,一臉嚴肅認真,口氣嚴厲地說:“這是命令!”
他想到楊以萱穿這件衣服和別的男人擁抱過,就覺得很不開心,他不允許自己的東西帶有別人的味道,這是他向來就有的潔癖。
可是楊以萱依舊不明白,半眯着眼睛掃視他,繼續問:“爲什麼不喜歡?總得有個理由吧?”
洛一凡怎麼可能會把原因告訴她,深遂的眸子閃爍了一下,便不容置否地說:“就是不喜歡,反正你要是敢再穿,我一定把它撕爛。”
撕爛?
楊以萱瞬間驚住,腦子迅速聯想到一些不堪的畫面,越想就越覺得恐怖,然後雙手交叉環抱,做起自我保護姿勢,那看洛一凡的眼神就好像在防狼一樣。
“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愛好,果然是一個變態。”
她又一次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可是她不知道這句話差點就讓洛一凡跳了起來,而且腦子迅速騰出一股想要焚盡一切的怒火。
該死的女人,她把他看成什麼人了?他像是那種變態狂魔嗎?
“有膽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這句話明顯帶着很強的恐嚇成分,再加上他那雙想要吞噬人的眼神,嚇得楊以萱根本就不敢再吱聲了,心也因害怕而跳動得厲害,眼睛轉了轉,乾笑地說:“好累啊,我先回房睡覺了,晚安。”
說完就像一隻倉皇而逃的小老鼠一樣,直奔臥室。
這個女人裝傻的本領真是越來越強了,洛一凡咬着牙,看他以後怎麼收拾她。
次日,楊以萱依舊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坐洛一凡的車去參加比賽,只是她不怎麼敢跟他講話了,早餐各吃各的,到了洛氏大廈也各走各的,一個去公司,一個去樓下廣場,兩人形同陌路。
洛一凡昨天晚上被她折騰了一夜沒睡好,所以一直在整理自己的狀態,也沒有心思理會她。
楊以萱來到廣場就看到某一處有幾個人正圍在一起很熱鬧,便好奇地走過去看看,走近一看發現她們竟然是沈碧瑤和段纖纖。
“那天看見你在酒吧推銷啤酒,一臉的窮酸樣,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名貴牌子的包包,想必一定是假貨吧?否則就是被別人包養。”只見沈碧瑤正在攻擊數落段纖纖。
“就是,看她也不像能背得起這種包包的人,哈哈哈……”旁邊的女人也跟着嘲笑。
“你們胡說,這包不是假的。”段纖纖的臉色都白了,面容很僵硬,一直在極力的解釋着。
沈碧瑤輕蔑一笑,“那意思就是,你被別人包養咯?難怪網上的票數那麼高,原來是背後有男人幫着。”
“真不要臉,這種賤貨還好意思來參加比賽。”旁邊的女人繼續附和地說道。
“你們胡說,這包不是假的,是靠我自己努力賺錢買的。”
“我知道啊。”沈碧瑤立即打斷她的話,冷笑了一會,繼續說:“是靠給男人舒服賺來的嘛,否則就憑你賣啤酒一個月就幾千塊錢,能買得起幾萬塊錢的包包?說出來都要人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