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久,洛一凡看到楊以萱捲縮趟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了,便起身走過去看看。
“全身都溼成這樣了,也能睡得着?”他一邊冷冽地問,一邊用手搖晃她。
可是手一觸碰到她,瞬間就被驚住,發現楊以萱的身體竟然滾燙得像火爐一樣。
他立即下意識去摸摸她的額頭,果然,也是滾燙得恐怖。
該死的!這個女人麻煩的程度真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隨後他擰了一下劍眉,便回房間拿一件外套披在楊以萱的身上,就把她送去醫院。
到了醫院,醫生給楊以萱診斷了一下,便用異樣的眼神看洛一凡,指責道:“你是怎麼做別人男朋友的?女朋友都溼成這樣了也不知道幫她換一下?你知不知道她現在都已經發高燒三十九度了。”
聽到醫生的話,洛一凡的臉色都黑了,真想把楊以萱丟在這裡,直接走掉。
“你有時間在這裡指責我,還不如快點給她治病!”他也不是好對付的一個人,用很不爽的口氣回答醫生。
醫生頓時感覺一陣鬱悶,然後也黑着臉對他說:“去拿套病人的衣服給你的女朋友換上,然後我再幫她打點滴。”
“我去?”洛一凡指着自己,詫異地問道。
醫生倒是調侃地回答他:“我去也行,只要你不介意。”
洛一凡的眼睛瞬間微眯成一條縫,用極其不悅的眼神上下打量這個四十多歲的男醫生,然後不客氣地說道:“老東西,你想都別想!”
說完就走出病房去問護士要衣服。
老東西?
醫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個毛頭小子竟然說我是老東西?
這個醫生也是極其愛美的,隨後立即拿手機出來照照,看看自己哪裡老了?看着手機里美顏相機的自己,然後便安慰地說:“不算老啊,才三十九歲而已,好多人都說我像二十多歲,肯定是那小子沒有眼光。”
過了不久,洛一凡拿了一套衣服回來,然後就趕醫生出去,爲楊以萱換上,換完再把他叫進來。
楊以萱就好像是他的專屬品一樣,外人不能觸碰,而且他向來就有這種潔癖。
醫生從頭到尾都是黑着臉色看洛一凡的,爲楊以萱裝好吊針後,便叮囑他:“點滴打完了再叫我進來,還有你別吵她,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洛一凡一直慵懶地坐在病房的沙發上,慣性隨手一甩,表式知道了,讓他出去吧。
他這個樣子就像是個老大爺一樣,讓醫生看了又鬱悶了,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囂張的毛頭小子啊?
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讓人不明白。
無奈,他嘆了一口氣,搖搖頭,便走出了病房。
楊以萱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昏迷了,她在夢裡,夢到自己在一個很漆黑的地方,只有一盞燈照耀着她,她的四周是黑乎乎的一片。
“這是哪裡?”她一邊疑惑地問道,一邊尋找出處,可是這裡只有她的回聲,沒有任何的東西,空曠曠的,而且就像迷宮一樣,無論她怎麼走都會回到原地,感覺走了好久,四周依然是黑乎乎的,就好像沒有邊一樣。
“這裡到底是哪裡?”她顯得有些抓狂了。
“以萱……”這時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遠楓,楊以萱聽到這個聲音立即四處看看陸遠楓在哪裡。
看了看,一個熟悉的身影便慢慢的浮現在她的眼前。
“遠楓,你怎麼也在這裡?”楊以萱驚訝地問道。
陸遠楓同樣被一盞燈光照耀着,此時的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像一個天使一般。
“以萱,我們不分手了,好不好?”遠處陸遠楓低聲地祈求道。
“嗯。我也不想和你分開。”楊以萱開心的上前想要抱住他,可是雙手一摟,卻撲了個空,陸遠楓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這是什麼回事呀?遠楓你去哪裡了?”楊以萱詫異地叫道,繼續四處尋找,可是再也找不到陸遠楓的身影了。
就在她感覺到失落的時候,忽然耳邊又再次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楊小姐。”
“嗯?”楊以萱立即欣喜地回頭看看,可是回頭看到的人立刻就把她嚇壞了。
是王媽,只見王媽在離她兩米遠的距離,微低着頭,正直勾勾地看着她,那表情沒有任何起伏,冷冷的,而且臉色還很蒼白,和平日裡慈祥的她相比,完全變得不一樣了。
“王……媽,你怎麼……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楊以萱不敢接近她,顫抖地指責。
“楊小姐,我死得好慘,你爲什麼都不來救我?”王媽哭嚎地說道。
楊以萱馬上用雙手搖晃解釋:“不是的,我也想救你,可是我都不知道你爲什麼會突然……”
“那你現在過來救我。”王媽說着就向楊以萱招手,示意她過去。
楊以萱並沒有想那麼多,感覺王媽不會害她的,一邊接近一邊繼續問:“王媽到底是誰殺害了你,告訴我,我替你報仇。”
可是當她來都王媽的跟前,王媽卻忽然變得面目猙獰了,翻着白眼,變得極其的可怕,她猛地掐住楊以萱的脖子,忽然陰笑起來:“你沒有來救我,就是你害死了我,我要殺了你!”
“不要!王媽,你不要這樣!”楊以萱立即嘶啞地祈求道。
可是王媽卻依舊死死地掐住她,楊以萱感覺自己都快要無法呼吸了。
“我要殺了你!”她越掐越緊,力氣大得無比。
“啊!不要!”
就在楊以萱以爲自己快要死掉的時候,瞬間好像被一股力量抽回了現實,她猛地睜開眼睛,睜開眼睛後便看見洛一凡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
“你剛剛說不要什麼?”洛一凡剛剛看到她不斷的搖頭,不斷地大聲叫喊,而且全身都是汗,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是做惡噩夢了,於是就把她弄醒。
楊以萱沒有回答他,只是長舒一口氣,還好剛剛只是一個夢,然後下意識看看四周,她看到了醫療器材,而且自己的手正吊着針瓶,這裡竟然是病房,然後奇怪地問洛一凡:“我怎麼跑到醫院裡來了?”
洛一凡拿紙巾丟給她,讓她自己擦拭一下額頭上的汗,然後冷冷地說:“你覺得呢?”
楊以萱立即就想到自己肯定是淋了雨,然後生病暈倒,這個惡魔就把自己送來醫院了。
“謝謝你。”半會她很生澀地說道。
“如果你下次再這樣,不聽我的話,我一定不會再救你。”洛一凡一臉責怪地說道,之前就有叫她把身上的溼衣服脫了,去洗個熱水澡,誰讓她不聽的,現在發高燒,自作自受了吧。
楊以萱若有所思地苦笑一會,然後回答他:“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因爲這一次她真的已經離開陸遠楓了,而且再也回不到他的身邊了,所以她應該不會再有去淋雨的衝動了吧。
“最好是這樣。”洛一凡冷睨她,接着又想到一件事,接着繼續淡淡地說:“對了,明天的比賽你直接放棄吧,都已經病成這個樣了。”
“明天有比賽?”
楊以萱驚愕地想要拿手機看看,可是立即就被洛一凡阻止了,不許她亂動,“我是這個比賽的負責人,這點事我會不知道?還有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嗎?”
他的口氣冷豔無比,該死的!這個女人竟然不相信他。
聽到這麼冷的話,楊以萱立即解釋:“不是的,我只是想確定一下,而且我都已經贏得兩場比賽了,好不容易纔走到這一步,不想就這樣放棄,我沒事的,休息一會,明天就好了。”
洛一凡看着她因爲生病,而顯得臉色蒼白,這種憐弱盈盈的樣子莫名的讓他心疼,可是他不喜歡這種感覺,擰了擰劍眉,還是覺得一陣煩意。
“隨便你,麻煩的女人!”吐完這句話,看到點滴已經完了,然後走出病房去叫醫生來。
醫生一進來,一邊爲楊以萱拆吊瓶,一邊說:“姑娘你這男朋友真夠冷酷的,而且還很不會聊天。”
依舊慵懶的坐在沙發上的洛一凡聽到這句話後,立刻乾咳一聲,冷斥:“拆個瓶子,話這麼多?”
啊?楊以萱的反應慢了半拍。
冷酷的男朋友?而且還不會聊天?楊以萱想到這些,不由自主地笑了,然後看向洛一凡,那眼神好似在說,看吧,不止我一個人這樣說你。
醫生剛剛是領教過這個毛頭小子了,所以立刻收斂起來,看他這樣的人,最好還是不要惹他比較好,接着只是小聲的在楊以萱的耳邊警告:“姑娘,你以後得多小心一點啊,你的男朋友很兇。”
楊以萱明白他話裡的意思,肯定以爲洛一凡是那種會家庭暴力的人,起初她也是這樣認爲的,可是相處了一段時間後發現他其實是那種外冷內熱的人,所以還不算那麼糟糕。
接着她也小聲地告訴醫生:“放心吧,他除了脾氣臭一點,其他的都蠻好的。”
“你們兩個再這樣小聲的講我的壞話,小心我讓你們一起出不了這個醫院。”洛一凡又變成了恐怖惡魔的模樣,他最討厭別人在背後議論紛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