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見過闊綽的,沒見過這麼闊綽的!
特麼,送遊輪飛機跟這個相比,簡直弱爆了,好不好?
夏末影收起嘴角的口水,艱難的衝着男人扯出一個尷尬地笑容來。
“辣個,你是說,這個……全部?”
她暗自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然後伸手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勉強止住自己心動的感覺。
爲毛,忽然有種天上掉餡餅的趕腳?
宮穆樑薄脣抿了抿,轉頭看向夏末影。
“不止。”
臥類個大槽!
夏末影瞪圓了眼睛,長長的眼睫毛卷曲上翹。
毫不淑女地伸出手指掏掏自己的耳朵,將耳朵對準了宮穆樑,舔舔自己有些乾澀的脣瓣,她梗梗喉嚨,艱澀地開口。
“你,你剛剛說什麼?”
天崩地裂也不足以形容此時夏末影的心情。
她伸手捧着自己的心口,似乎怕一不小心,它就會跳出來。
宮穆樑倒是說的很是坦然,全然不知道夏末影心中的驚濤駭浪,波濤洶涌。
“這是給你的聘禮,還有很多其他股份和不動產,我已經請我的律師團在辦理手續了。而且,我也給你請了最好的經理人,你只需要收錢就好。”
宮穆樑似乎以爲夏末影在擔心經營問題,於是扯扯脣角,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另外在後面跟了一句。
“如果,你不放心的話,我可以繼續幫你管着。”
夏末影頓時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只是愣愣地看着宮穆樑,默默出神。
宮穆樑眉頭一皺,正要開口,就見夏末影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他急忙追了上去,伸手抓住夏末影的胳膊。
“怎麼了?嫌少嗎?那不然我的資產列出來,你自己挑?”
男人之後搖頭又否定了自己。
“不,有些東西見不得光,所以我不想要牽連你。”
聽到這裡,夏末影再也聽不下去了,伸手狠狠地甩開男人的胳膊,直接轉身面對着他,高高地揚起下巴,眼神灼灼,甚至帶着陰霾和狠戾,聲音的尖銳的近乎刺耳。
她伸手狠狠地戳着宮穆樑的胸口。
“宮穆樑,你究竟當我是什麼人?我說要跟你結婚了嗎?你就要送我聘禮?而且,我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嗎?你就想這麼簡單,用錢綁住我!”
宮穆樑皺眉,面對夏末影的詰難,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無措的看着對方,他濃眉緊皺,薄脣緊抿,下巴收斂,渾身的冷意慢慢朝周圍擴散開去,兩人方圓幾米之內也被濃濃的低氣壓所籠罩。
“我不是。”
他真的不是那個意思。
他只是……只是……
宮穆樑的臉色泛冷,心中發狠。
回頭他一定要查查,究竟那些書是誰寫的,然後拉出來一個個地揍一頓。
“你不是?你不是什麼?難道你不是我就是嗎?宮穆樑,你簡直太讓我失望了!”
是,她答應宮穆樑跟他試試談戀愛,一個是當初在家裡面被迫答應,而另外一方面,的確看重了男人有錢有勢,而且高智商低情商,潔身自好。
可,這並不是
能代表,她就真的奔着男人的錢去的。
如果,兩個人真要結婚,她收下這些東西毫無壓力,可此時,他們明顯不是。
她也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和宮穆樑相比,半點都不如,甚至沒有任何可比性。
可至少,她不會因此而感覺自卑,感覺自己配不上他。
夏末影越想越委屈。
就好像被人用金錢侮辱了一樣。
晶瑩的淚花像是水晶一樣,在陽光下閃爍着光亮,一顆顆順着臉頰緩緩落下,最終消失在衣襟處,氤氳出片片水紋。
“對不起,不要哭。不高興,我收回?”
男人笨拙地伸手摟住夏末影,小心翼翼地伸手擦着她臉上的淚珠,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拉扯着,格外痛。
夏末影狠狠地衝男人翻了個白眼,眼睛的餘光看着大街上有人在朝他們行注目禮,急忙從包包裡面拿出眼睛戴上。
然後重重將男人推離自己身邊,冷哼一身,咬牙。
“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最近你不要來找我了,不然我會煩。”
說完,二話不說轉身離開了這裡。
正巧,宮穆樑給夏末影準備蘭博基尼就停在他們不遠處,夏末影眼睛一亮,開門上車。
宮穆樑原本高大的身體站在高聳入雲的摩天大樓面前,顯得格外小巧。
而且,一個人抿緊了脣瓣,就那麼倔強地皺着眉頭看着夏末影的車子漸行漸遠,似乎那身影充滿了寂寞和寥落。
夏末影攥緊了手指,心中的某個角落微微觸動起來。
所有的女人都是心軟的,她自然也不例外。
可她還是覺得自尊心受到傷害了,需要充足的時間來撫平自己內心的創傷。
可想了又想,她已經跟家人說了,自己要跟宮穆樑出門,也跟樂姐說了自己下午纔去公司。
左想右想,夏末影竟然沒有想到,可以去的地方。
心情頓時有些陰鬱。
思考半晌之後,她終究拿起電話,給樂無憂打過去。
“樂姐,你現在在哪裡?我現在能去找你說說話嗎?”
可憐兮兮的聲音讓樂無憂眉頭一挑,心中倒是很是好奇。
夏末影剛剛不是還跟那個堪稱高富帥的男人一起甜蜜蜜嗎?怎麼這麼快就變成這樣了?
難不成被甩了?
想到可能出現的情況,樂無憂心中嘆息一聲,當即報了自己的位子,邀請夏末影過來。
可沒想到,壓根不像是自己想象的那個樣子。
聽完夏末影的話之後,她一口咖啡噴了出來,直接灑了一桌子。
夏末影氣的直跳腳,額頭的青筋猛地顫動幾下之後,眼睛死死地瞪着她,咬牙切齒地開口。
“樂姐,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樂無憂卻是顧不得太多,伸手緊緊地扣住夏末影的胳膊,瞪大了眼睛,呼吸粗重,咬牙。
“你沒說錯?真是鼎盛國際?”
別看人家名字起得比較土,可是這幾年的營業額差不多呈幾何倍增長。
夏末影皺眉,看着有些過於激動的樂無憂,莫名其妙的頷首。
“是啊,怎麼了?”
樂無憂苦笑一聲,還怎麼了?
你說還怎麼了?
她伸手扣住夏末影的胳膊,臉上的肌肉因爲過於激動而顯得有些扭曲。
“小影,這麼多年,我對你怎麼樣?”
夏末影迷茫地點點頭。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所以,你就接受了吧!”
夏末影直接朝旁邊跳了過去,直接抽回了自己的胳膊,一臉驚疑不定的看着對方。
這女人,不是應該站在自己這邊,跟自己同仇敵愾嗎?
可是爲什麼跟自己想的不一樣?
涼涼地扯扯脣角,夏末影表情難看。
“話說,樂姐,你沒發燒吧?還是腦子進水,所以說錯話了?”
樂無憂伸手“啪”的一下,毫不留情地打掉了夏末影過來自己額頭上探溫度的爪子,收齊臉上諂媚的笑容,直接衝她翻了個白眼。
“難道你不知道,你蔣大哥就在鼎盛國際上班嗎?”
蔣大哥?
夏末影“哦”的一下,直接恍然大悟。
可想到那個男人,她的臉色頓時扭曲起來。
不是提到這個男人,她還想不到,樂姐以後的丈夫並不是現在這個。
這個男人看起來道貌岸然,文質彬彬的。
可是長着一副人的模樣,可偏偏就不幹人事兒。
他屬於標準的山村裡面出來的鳳凰男,在他跟樂姐結婚之後,將自己農村的老母親接進了城市裡面。
原本這也沒啥,老母親辛苦艱難的養大孩子,東拼西湊借錢送他上學。他功成名就之後,自然要孝順母親,給母親好日子過。
可是農村,尤其是山村和城市從來有差距。
不是別的,而是關於人們意識層面上的差距。
老母親和樂姐的很多觀念背道而馳。
蔣辰東也有些無奈,只能當兩個人之間的潤滑劑,可就算是潤滑劑也有用完的時候。
於是,氣氛就尷尬起來。
樂姐剛巧手下也帶了個比較有天賦的新人,於是工作開始忙碌起來,有時候甚至出差的時候,好幾個星期不在家。
可等到自己終於回來之後,卻發現,自己家被人鳩佔鵲巢了。
老夫人從自己家鄉接來一羣人,把自己精裝修的歐式小洋樓改成了自己的農家院。
自己從國外進口的玫瑰,全部給拔掉,種成了瓜果蔬菜,甚至家裡面還蓋了雞籠,甚至還圈了豬圈。
那情景,味道……
她前腳剛踏進家門,後腳小區物業那邊就追了上來,上來就是一通哭訴,
說他們家已經被投訴N百遍了,可這家的人,就是不理。
笑着送人離開,樂姐才找到婆婆,跟對方擺事實,講道理。
可對方又是撒潑,又是打滾的,說自己兒子娶了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還管三管四,說她這種人在古時候就要被浸豬籠怎麼怎麼樣。
氣的樂姐眼眶發黑,最後又被老太太狠狠一推,整個人順勢從樓梯口軲轆下去。
老太太眼前發黑,尖叫一聲,跌跌撞撞地下樓。
樓下,樂無憂躺在血泊中,眼睛緊閉,臉色泛白,像是一個破布娃娃一般,沒了聲息。
老太太原本還想要收拾一下,可樓梯還沒有下完,正好撞上剛剛下班的蔣辰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