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娘娘還要見我麼?要見的話,就讓她們進來吧。”
幽雪染髮話之後,太監才跑到了外面去,把她的話轉達給都已經凍成冰棍的幾位娘娘,那些宮妃們牙齒哆嗦,在寒風中抖着身體,她們連回太監的話都說的有些不利索了。
“那……那個迦葉來的女人終於肯見我……們……們了麼……哼!賤蹄子!什麼身份都不是,居然還敢這麼對我們!”
幾位娘娘邁着僵硬的腳步,憤憤不平的衝進了椒房殿內。
此時幽雪染正在烤火,她的腳邊燒着銀碳炭盆,被燒的猩紅的炭塊在火光中被燒的噼啪作響。
幾位宮妃氣勢洶洶的闖進來,卻見幽雪染一身紅衣,優雅的坐在軟榻上,她的長髮垂落在腰際。
鮮紅的衣裳在冬日裡顯得有些單薄,然而卻襯着她冰肌玉骨,越發惹人憐愛。
而這些宮妃們原先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過來,還想要給幽雪染一個下馬威,結果被幽雪染攔在椒房殿外等了半個多時辰,她們一個個凍的臉色發青,連臉上的脂粉都被風吹掉了一層。
一位宮妃,開口對幽雪染打了一聲招呼,“幽姑娘……啊,不,你曾是迦葉王妃,應該不能稱作姑娘了,我們應該叫你什麼好呢?”
那宮妃說着,眼神轉向了身邊其他的妃子。
她們就像是排練好了一般,在幽雪染面前做戲道:“迦葉的淩姓皇室蕩然無存了,叫她迦葉王妃也不適合。”
“哎喲,有一個稱呼叫什麼來着,我一時想不起來了~”另一位宮妃演着茫然的表情,她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似忽然想起來,就無意間說出來一般道:
“嫁過人,死了丈夫的寡婦,應該是叫做破鞋吧。”刺耳的語言帶着譏笑的聲音從那位宮妃的嘴裡發出。
幾位宮妃起鬨道:“對,破鞋這個詞,確實適合幽,姑,娘你呢!”
“幽姑娘能住進椒房殿真是好福氣,崆峒建國百年,還是第一次讓一個破鞋住在了這象徵中宮後位的椒房殿裡。”
“嘖嘖嘖,真羨慕幽、姑、娘呢。”
“哎呀,我們是羨慕不來的,因爲我們沒這個命啊,死了丈夫不殉葬,一個破鞋還有臉活到現在。”
“這不是說明幽、姑、娘是個有福之人嘛,讓我們出醜,而自己卻極有本事的迷惑陛下,讓自己住進椒房殿裡來。”
妃嬪們你一句,我一句,像在唱戲一般的說着,她們每一句話,都像是對好了臺詞一般,每一個眼神也都格外有戲。
這種宮妃以爲,幽雪染故意讓她們出醜,用她們的醜來襯托自己,讓崆峒帝傾心於她。
幽雪染在心底冷笑一聲,這羣每天就知道吃喝玩樂,是不是勾心鬥角一下的妃嬪們,她們的腦子也只會想到女人之間的小心計。
她們在殿內格外的吵,雪奴站在一旁,都忍不住釋放出生人勿近的寒氣來,也許只要幽雪染一句話,他就會把這羣聒噪的女人都給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