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雪染擡起頭問凌蒼冽道:“你會覺得她是一神經病麼?”
“會啊。”
“但是她也幫了大忙,壓制住了你體內的國脈罡氣……”幽雪染的聲音變得不情願起來:
“我也不得不承認,夏允言做到了讓你體內的國脈罡氣一年不能發作……因爲這個,你還會討厭她麼……”
“會啊。”凌蒼冽說着。
幽雪染烏黑的雙目瞪着他:“你這麼肯定?”
凌蒼冽笑着道:“凡是你討厭的女人,在我眼裡都是賤人,我就這麼想的。”
幽雪染:“……”聽了凌蒼冽的話,她的心裡舒服了一些。
凌蒼冽依舊握着幽雪染的手,他的眼裡浮出歉意道:“有時候我會覺得,自己真是弱到了只能等着別人來拯救。”
“你說什麼呢。”幽雪染立刻道:“你現在的靈力都已經快要突破靈丹期,你居然說自己弱?你這樣說,那些紫階,藍階的靈術師會哭的。”
凌蒼冽被幽雪染的話逗笑了,他用手指颳了刮幽雪染的鼻子道:“每次罡氣爆發,我什麼都做不了,一個連自己都無法拯救的人,當然是弱者了。”
“可我能拯救你啊。”幽雪染對凌蒼冽道:“我們這樣相互扶持着,纔是夫妻該有的樣子,不是麼?”
凌蒼冽的手指滑落在幽雪染的臉頰上,他的手掌心覆蓋住幽雪染的臉頰,他吸了一口氣,將幽雪染整個人擁入自己的懷中,滿心的溫柔只想把她整個人徹底包裹住。
“接下來的一年,我們也相互扶持好不好?”凌蒼冽在她的耳邊低語道。
“嗯。”幽雪染靠在他的肩膀上,對他用力的點了點頭。
——
去往靖王府的路上,夏允言整個人都有些失魂落魄的,她把八品靈丹給凌蒼冽服下了,當她知道那八品靈丹所帶來的副作用時,她是滿心歡喜的,可現在……
凌蒼冽他服下那八品靈丹了,可爲何,她還是心煩意亂的?
夏允言轉過頭,她撇了一眼被冥府的人押送往靖王府的花黎,她對那幾個僕役道:
“你們先走吧,等一下,我自己會回去的。”
冥府的僕役相互看了一眼,夏允言又道:“你們的任務只是負責押送這個女人,和我是沒有關係的吧,更何況,你們也奈何不了我。”
僕役們押着花黎往前走,他們瞥了夏允言一眼,背對着夏允言相互低語着:
“我還以爲她是什麼仙女呢,居然會擺臭臉。”
“所謂人不可貌相嘛。”
僕役們邊走邊議論着,夏允言冷眼望着他們,想了想,自己根本不需要與這些凡夫俗子計較。
這些僕役走遠了,夏允言轉了個彎,往另一條路走去。
她整個人有些失魂落魄的來到了河渠邊上,冷風冰涼的吹拂在她的臉上,她站在河堤邊上,雙目無神的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
她獻上了自己,她爲凌蒼冽做了那麼多……可是,他卻對她所做的視如糞土……
夏允言低下了頭,她望着河面上倒映着的自己,難過的雙手抱緊了自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