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林錫光被禁閉,你讓我如何幫你報仇?”玉盼揉着眉角頭疼道,自從林錫光放出要娶傅瑩爲正妻的消息後,她在府裡的地位就一落千丈!
“那又如何!你不是很有錢嗎?你掏錢買人不就行了。”邱石邪笑一聲,他幾乎可以想象到亓筠霜被人抓住、被人欺辱的模樣了,光是想想就已經夠解恨了!
玉盼眼神一凜,她給身邊的左右一個眼神,丫鬟便上前直接用帕子捂住了邱石的嘴,幾人將邱石押去了林府中的某個小屋子裡。
玉盼喊人將邱石的手綁上,見那人被堵着嘴無法出聲的模樣,她笑了一下:“兄長,在我未能幫你報仇之前,你就先在這兒委屈一下,省的你的那些胡言亂語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去,我們兩個都要完蛋!”
邱石驚恐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他感到陌生,和以前能讓他任意拿捏得那個玉盼不一樣了。
他拼命地搖了搖頭,嘴巴里發出嗚咽聲,卻什麼都說不了,只能拿一雙眼睛懇求地看向玉盼。
玉盼冷冷地瞥了一眼,什麼也沒說便出了屋子,她對身邊的丫鬟吩咐到:“一日三餐衣食住行伺候好,等他什麼時候不鬧了再給他放出來。”
幾日過去的亓府小院裡,亓婷端來午膳,亓筠霜已經能靠着牀看書。
亓筠霜笑着看亓婷不滿的表情,無奈道:“這幾天不就是吃的清淡些嗎,拉着個臉幹什麼?”
亓婷一聽這話就冒火,她不甘心道:“小姐!就是你好說話那些人才欺你的!自從那廚子換了個人後,全都巴結着舒姨娘,你看看今天這又都是些什麼菜!”
亓婷把菜都擺在了亓筠霜面前的桌上,一個一個碟子揭過,五個碟子中四個是炒的青菜,還有一個是蛋羹。
亓筠霜搖了搖頭,她望菜嘆息道:“今兒個又是滿漢青菜宴麼?”其實她這幾天吃清淡的也吃膩了,可全當是廚房想着她的傷,才忍了下來。
“小姐!你不知道他們揹着我都在說您什麼!”亓婷瞬間紅了眼眶,這幾天她去端菜,在門後面聽到很多不好的言論,可是她一直不敢告訴亓筠霜。
“他們仗着身後有舒姨娘,就、就!”話到嘴邊,亓婷還是開不了口。
亓筠霜淡漠的眼神看向那些慘淡的青菜,這就是她在這個家面臨的窘況啊,還要亓婷陪着她一起遭罪。
“亓婷,不用說了,先一起來吃飯吧。”亓筠霜揚着一抹笑看着亓婷,她從不是怕事之人,但是若有些人太過分,那她便只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夜半的侯府燈火通明,李鑠熙又大半夜來找晏予懷商量政事。
晏予懷揉着額頭,垂着眼疲憊道:“小郡王,以後咱們能白日商討這些費勁的東西嗎?”
李鑠熙正思考着起勁,被他一打斷瞬間不高興了,他揚聲道:“你就是不喜歡和我討論!若我和你說亓小姐的事兒你還會這個態度嗎!”
晏予懷眼皮一跳:“七七能有什麼事兒?她不是在府裡好生養傷嗎?”
李鑠熙扔了卷軸,靠上軟塌,他模樣懶散:“還不是最近京裡流言四起,說她什麼的都有!”
晏予懷眼神一凜,他沉默的看了眼李鑠熙,意思明顯。
李鑠熙聳了聳肩:“我前段時間聽到了不少流言,就先去查了出處,是傅傑那夥人。本來打算直接給他們點教訓…….”
不等李鑠熙說完,晏予懷沉着面色,罕見的周身散發着殺氣,他冷道:“來人。”。
暗衛出現在兩人面前。
“何必要你去給他們一點點教訓?”晏予懷勾着一抹冷笑,“傅傑他們不是喜歡說話嗎?那就讓他們再也不能說話好了。”
李鑠熙聽得大驚,他趕忙起身攔住那暗衛,對晏予懷道:“兄弟,你現在不太冷靜,咱先好好捋捋再去哈。”
晏予懷冷哼一聲,笑的冰冷:“給過他們那麼多次機會,結果還是不長腦子,他們死在衙門和家裡又有什麼不同嗎?”
李鑠熙聽得冷汗直冒,晏予懷有一點不好,就是把話說的太直接,但這話裡面又一點毛病沒有:“晏予懷!你不想自己你也得想想亓筠霜啊!她才和離,傅瑩他哥就被殺了!這對外傳出去會說她善妒的!”
“咱不能只想着把現在這個情況解決了,但後面還留着坑,這對你和她的以後不利啊!”
晏予懷深深地吸了口氣,李鑠熙說的話一點沒錯,他不能衝動。
“好啊,我可以不殺他,”他擡眼笑看着李鑠熙,那笑裡的惡意卻怎麼也抑制不住,“那你去給他們點教訓好了,最好讓他們沒嘴亂說。”
李鑠熙被他笑的心裡直發毛,但還是頂着壓力接下了‘重擔’。若他不答應,明早大理寺就又有一件重大懸案啊喂!
早上,亓筠霜久違的下了牀,她看着銅鏡裡的自己,臉上身上的傷痕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她勾了勾脣角,心裡輕鬆不少。
“亓婷,幫我梳妝。”亓筠霜坐在鏡子前,今日她換了一身淺藍色的襦裙,清爽的顏色與窗外的好天氣交相輝映,顯得她越發嬌俏。
“小姐,多日悶着,今天咱們心情好天氣好,不如出遊去吧?”亓婷開心道。
亓筠霜斜她一眼,哼笑道:“又是你小丫頭片子想出去玩了?
“小姐!你又取笑我!”亓婷紅了臉,她的心思又被小姐猜中了。
倆人正笑鬧着,亓正豐推門進入,他爽朗的笑道:“什麼事兒這麼開心?”
他走到亓筠霜身旁,看着鏡中俏皮靈動的女兒,心下慰藉。
“七七近日身體好些了,就出去走走吧,別悶壞了。”他拍拍亓筠霜的肩膀笑道。
亓筠霜看着亓正豐的白髮,心下有些心疼,忙道:“爹,你下了早朝便快些去休息吧!”
亓正豐聽到這話揉了揉額頭,才感覺到疲憊,便和亓筠霜打了聲招呼回屋休息去了。
“哎,爹爹平日裡就是太忙了,喊他多休息也不聽。”亓筠霜搖頭嘆息。
“是啊,太傅的確是大家的典範。”男人戲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亓筠一驚,她轉身看着那人如出入無人之境一般的從窗戶翻進屋來,可嘴角卻不由得揚起了微小的弧度。
“你怎麼又來了?”她挑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