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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皇子魯莽得罪大人,希望大人不要計較。”
“就這個事啊?大人多慮了。這個事剛纔我也在你們聖皇那裡表過態了,自然不會對皇子有什麼不滿。國輔大人不需多心,難不成,羅獵是言而無信的小人嗎?”不知道那皇子被打成什麼樣了?聽那慘嚎聲,應該是動真格的吧!羅獵心裡想着。
“那是,那是。其實皇子所做一切都是出自老夫的意思。”
羅獵端着杯子往嘴裡送酒的手停在了嘴邊,疑惑道:“國輔大人此話怎講?”
“特使大人勿怪,老夫深知今日到此實在唐突,不過事關帝國榮辱,不得不拉下老臉走這一遭了。”
羅獵聽得一頭霧水,這都什麼跟什麼?他乾脆放下酒杯,肅臉說道:“國輔大人,在下是真糊塗了。”
達姆不再拿姿作態,正色道:“大人可知賴達國師爲何對大人如此熱情?”
靠,你他媽的不能不問老子問題啊?羅獵暗罵,連連搖頭:“我以爲你們阿卡薩對待我們烈格森斯的使者一直是這樣熱情的。”
“呵呵,我們兩國已有五十多年沒有互派使者了。”達姆笑容裡包含着什麼。
“五十年不派使節互訪和你們今天欺侮在下有關係嗎?”羅獵對兩國的外交歷史不是很瞭解,只是隱隱覺得達姆所說和自己這次出使有點關係,故而顯得心有怨氣。
“羅大人不要生氣,老夫話未說完。”達姆見羅獵面露不快,急忙表態“今日之事是老夫的主意,不爲其他,不過是想試探下大人。”
“試探?想試探我什麼?有這麼試探的嗎?我是來給你們聖皇賀壽的。可不是讓你們來耍着玩的。”羅獵的語氣十分冷淡。
“自從賴達成爲國師後,兩國的關係就大不如前了。要說以前兩國關係雖然不是很好,可是畢竟還是有溝通的渠道,出了什麼事還可以避免事態擴大。可如今,兩國根本沒有交流的機會,邊界紛爭的誤會越來越深。甚至有傳言說貴國正如火如荼的整軍備戰,伺機解決邊界問題。”達姆沒有理會羅獵話中的不滿,自顧說自己的。“這時候貴國突然派出大人來賀壽,實在於情不通、於理不和。”
“所以你們擔心我是來刺探你們的底細的是吧?所以故意激怒我,想讓我早點滾蛋達不成目的?”見達姆點頭,接着說道:“你都說是傳言了,當然不可信了。我來的時候可沒聽說什麼備戰的事。”羅獵現在是真糊塗了。來了不到一天,兩個重臣在自己面前互相詆譭對方,到底是爲了什麼?“你倒是給我說說,爲什麼這個賴達上臺了兩國關係就差了?”
“我們阿卡薩建國以來一直就是獸人主政,自從有獸人進化爲半獸人之後,半獸人便逐漸成爲了帝國的中堅力量,很多重要職位都被半獸人佔據。權利的膨脹引發了對現狀的不滿。”
“慾望是原罪。”羅獵打斷了達姆的話,“我不明白爲什麼半獸人能成爲你們帝國的中堅力量?不是說半獸人身體羸弱不能操勞嗎?”
“這個問題事關種族機密,恐怕老夫不好說明。”達姆停滯一會說道。
“不能說就不能說吧,你繼續。”羅獵揮揮手。
“不斷有功勳獸人被排擠,龍煦神教教皇賴達成爲國師後,格蘭特大部分勢力都在半獸人手中,連聖皇都受到他制約。他們不滿意聖皇對烈格森斯的容讓,一直鼓吹戰爭,惡意製造邊界糾紛。”
“慢着,慢着。按你這麼說,如果今天我在你們的試探之下真的惱羞成怒了,放棄此次任務,跟你們開戰,你們豈非弄巧成拙?不正好應了國師賴達打的算盤?”羅獵再次提出自己的疑問。
“可是大人並沒有那樣不是嗎?”達姆笑答。
“你這是在賭博。”羅獵搞不清達姆到底是演的哪一齣了。
“不是賭博,而是我們知道大人此行的目的並不在此。”達姆胸有成竹。
羅獵心中一驚,隨即平靜下來,達姆在誑我。當下笑着說道:“國輔大人心思慎密,瞞不過大人也正常之極。”
“你不信?”達姆看着羅獵嬉笑的樣子,拋出一句話,震得羅獵差點跳了起來,“你來阿卡薩是爲了你們的索羅大帝吧?”
日你個熊貓蛋蛋,此行目的只有安德羅烈和自己兩人知道,這個達姆是怎麼知道的?羅獵盯着達姆那略顯得意的臉,看不出包含有其他的東西。
“當然是爲了索羅大帝,兩國交好,對老百姓來說是天大的喜訊,老百姓安居樂業,做皇帝的總能少操點心。”羅獵靈機一動順着達姆的話說道。
“行了,我的羅獵大人,龍煦草的事情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知曉的。”
羅獵終於坐不住了,“你什麼意思?”看來這個達姆確實知道自己的事情。他是怎麼知道的呢?安德羅烈告訴他的?很有可能,可是爲什麼呢?
“呵呵,承認了?”達姆臉上的笑意逝去,凝重了許多,“龍煦草是龍煦神教供奉的聖物,也不知道賴達從哪裡弄來的一個鬼玩意。信奉龍煦神的半獸人,可以得到龍煦草的祝福,獸人卻不行。”
羅獵正豎直了耳朵凝神聽達姆的話,等了半天,卻沒聽見下文,擡頭看去,只見達姆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羅獵臉上一陣滾燙,赫然一笑“這故事不錯,國輔大人繼續說吧。”
達姆沒取笑羅獵這蹩腳的理由,端起酒杯把玩一會,一口飲盡杯中酒,眼睛不知道望着哪裡出神,半響才說道:“數不盡的獸人將血拋灑在這片土地上,只爲了一個不再被奴役的夢想。可是到今天,我們獸人卻面臨被自己同類奴役的可能。”
羅獵聽着達姆傷感的語氣,心中感慨,脫口而出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扯遠了。”達姆被羅獵一句話將他從飛到天邊的思緒中拉了回來。藉着咳嗽掩飾尷尬,“得到祝福的半獸人強大無比,可是對我們獸人沒有絲毫的認同感,他們寄生在阿卡薩身上,高高在上,目空一切。”
“人身上要是長了惡瘤,就會找牧師將它割掉。”羅獵說道。
“這就是我們要你來的目的。”
“我?”
“不錯,半獸人和獸人流的血是一樣的,清洗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而且……”
“而且真要動手,勝負難定。”羅獵說出達姆未說出的話。
達姆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良久,才緩緩說道:“一切的根源都在這莫名出現的龍煦草身上,只有清除龍煦草,才能完全解決所有的問題。”
“你說的我們指的是?”
“你認爲呢?”達姆反問。
羅獵陷入沉思,如果這個我們指的是達姆和安德羅烈,爲什麼安德羅烈不直接和自己說清楚呢?沒必要冠上那麼堂皇的理由,捍衛大陸和平的理由更能打動人。難道是達姆在說謊?
達姆見羅獵不再說話,便道:“我們需要你留在賴達身邊,瞭解龍煦草的情況,伺機將龍煦草弄到手。”
“所以你今天就演那麼一齣戲,讓賴達認爲你我結怨而更加的拉攏我?”
“一切皆是爲了大陸的和平,希望羅特使細細思量。”達姆鄭重說道。
“夜已深,老夫不叨擾特使了,希望明日特使能做出答覆。”達姆說完,留下仍在思索着的羅獵,起身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