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是有眼不識泰山,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惠能是個能屈能伸的人。
之前面對劉長元的時候,惠能可是趾高氣昂的。
結果現在遇到徐江這個狠人的時候,他尊嚴什麼的全都不要了,就只想要徐江能夠放他一條生路。
“帶着你的人滾吧,以後如果再讓我看見你們來這裡鬧事,那我就一人卸你們一條腿!”
聽徐江這麼說的惠能如蒙大赦,趕緊屁滾尿流地往外跑。
剛纔還躺在地上裝死的那些和尚,也一個個爬起來跟着跑出去,哪裡有像剛纔那樣表現的那麼嚴重。
等到這些和尚都離開了以後,老道士劉長元走到徐江的面前,手掐子午對徐江說道,“這位施主,今天晚上實在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出手相助,我們這道觀可能就不保了。”
看得出來劉長元對於徐江是真心感謝的,但徐江卻是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今晚的確是有我在,所以你們才能倖免於難。那如果明天呢?後天呢?”
“這些和尚敢拿着棍子直接打上門來,難道你們就沒有一點反制手段?”
老道士劉長元嘆了口氣說道,“我們是出家人,出家人又怎麼能夠爭強好鬥呢。再說了,金剛禪院的勢力很大,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夠比的,我們又能夠怎麼樣呢? ”
聽劉長元這麼說,徐江心裡覺得有些窩火。
道家的這些人一個個的就是太平和了。
什麼都看得很淡,所以纔會現在道觀被人給拆了,還在這兒一切隨緣。
徐江衝文曲星丁永志說道,“姓丁的,這裡是你的道觀,你怎麼說?”
“是給這些道士撐腰,還是你繼續當你的縮頭烏龜?”
見徐江衝丁永志的雕像嚷嚷。
一羣道士面面相覷。
這人該不會是個傻子吧,他這是在和雕像說話?
倒是老道士劉長元知道他們道觀裡的這文曲星就是叫丁永志。
所以此時見徐江直呼其名,他看徐江的眼神頓時就不一樣了。
坐在雕像上的丁永志冷笑一聲說道,“你打了這些和尚,就已經破壞了道佛兩家的平衡。這道觀,我不要也罷。”
丁永志說完右手往雕塑上一拍。
結果他自己的雕塑竟然直接碎成了石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院子裡的道士們嚇了一跳。
“文曲星發怒了,文曲星發怒了!”
所有的道士都朝着雕像碎了的地方跪拜。
徐江看了心裡那個氣啊。
丁永志還真是個慫蛋,爲了把自己從這件事情裡面撇出去,他竟然連自己的雕塑都親手毀掉了。
“徐姑爺,要不我看這件事情還是算了吧。你現在就離開這道觀,我還能幫你遮掩一下。佛家那邊應該不會知道是你動的手。”
趙雍才也不想惹麻煩,所以纔會想出這麼一個善後的法子。
誰知道徐江冷哼一聲說道,“他丁永志不是不要這個道觀了嗎?那好,這道觀歸我了。”
徐江說完這話後轉身走到劉長元的面前。
他看着劉長元說道,“你們都別拜了,丁永志就是一個膽小鬼,他現在已經逃之夭夭了。老道長,去把你們道觀的花名冊拿來。”
聽徐江這麼說,劉長元試探性地問道,“這位施主,不知道要我們道觀的花名冊幹什麼用啊?”
“丁永志那傢伙跑了,你們這道觀空着也是空着,難道就沒有想過改一個神仙來供奉嗎?”
“反正你們當道士也只是爲了修行和吃飯,不管這大殿裡供奉的是哪個神仙,這都無所謂吧?”
劉長元點了點頭說道,“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我們這道觀一直都是供奉的文曲星,這突然之間說要換神仙,我們也沒有錢再去請人來塑雕像了啊。”
“不用你們花錢,你只要去把花名冊拿來就行了。”
老道士劉長元雖然不知道徐江到底想要幹什麼,但還是按照他所說的,叫了一名小道士去殿內把花名冊拿來。
這道觀一共24人,3名老道士、17名中年道士,還有4名年輕道士。
劉長元是這個道觀的觀主,在這裡已經生活了大半輩子了。
而4名年輕的道士裡,有3人是劉長元收養的孤兒,分別叫作守真、守誠還有守慧。
還有1名是因爲看破紅塵上個月剛投奔過來的,叫作守志。
徐江把這24名道士全都和司獄殿分殿綁定在了一起,並且將這個無主的道觀直接選擇成爲司獄殿的第一分殿地址。
然後徐江對劉長元他們說道,“你帶着道觀裡的人先出來一下,所有人都在道觀外面集合。”
劉長元知道徐江肯定不是普通人,要不然不可能徐江突然出現救他們於水火之中。
所以徐江現在說什麼,劉長元也就照做了。
劉長元能夠想明白的事情,其他人想不明白。
尤其是4個年輕的道士站在外面,一邊打着哈欠一邊說道,“師父這是怎麼了,爲什麼聽一個陌生人的指揮啊。”
“你沒聽到那人剛纔是怎麼說的嗎?說什麼文曲星已經不要這個道觀了。我覺得他的心思和那些和尚一樣,其實就是想要買我們的道觀。”
“守真、守誠,不得胡言!”
被師叔劉長明一訓斥,幾個小道士頓時吐了吐舌頭不說話了。
等所有人在外面站好以後,徐江站在臺階上對他們說道,“從今以後,這個道觀就叫作司獄殿了。”
“當然,這只是分殿,司獄殿的總殿是在鳥不飛。不過就算是分殿,你們以後也得好好經營,要把這裡當作你們的家。這是司獄殿的道士手冊,你們相互傳閱一下。”
看着徐江就和變戲法一樣拿出好幾本所謂的《司獄殿道士手冊》,這些道士們一個個都看傻了。
這小子是有備而來啊,還說不是圖他們這個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