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道士在見到徐江之前,是不確定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神仙的。
所以在看見這些和尚一個個莊嚴肅穆,口誦梵音的樣子,還真有點被嚇到了。
“師兄,你看那和尚身上是不是有金黃色的虛影啊。”
“對對對,我也看到了,好像剛纔有一道殘影鑽到他的身體裡了。”
這些道士只能夠憑感覺察覺到慧祖整個人好像不一樣了。
但是徐江卻能夠看見的確是有一縷分神鑽進了慧祖的身體之中。
好傢伙,難怪土地趙雍才說千萬不要去招惹這些和尚。
原來請神上身是這些和尚最基本的技能。
咄!
慧祖一聲咄字出口,一陣疾風從遠處吹來,捲起一陣風沙落葉。
站在道觀門口的年輕弟子一個個都臉色難看起來。
要是慧祖真的能請神上身,那他們還玩個屁啊。
“護法伽藍遍視本尊在此,誰敢放肆!”
不得不說慧祖請神上身以後,這賣相是有的。
原本慧祖就和普通人一樣,身上的肌肉什麼的並看不太出來。
但是現在遍視上身以後,他身上的肌肉一塊塊隆起,皮膚表面還有一根根虯結的青筋暴出。
看上去不像是吃齋唸佛的方丈,更像是常年泡在健身房裡面的肌肉大佬。
“劉觀主,這護法伽藍是個什麼玩意兒?”
劉長元哦了一聲說道,“所謂的護法伽藍,其實就寺廟裡的一些小神仙,專門用來護佑寺廟,驅逐魑魅魍魎的。大概地位就和我們道家的門神差不多。”
劉長元說這話的時候很輕蔑,就好像看不起護法伽藍一樣。
慧祖捏了捏自己的拳頭,身上發出一連串噼裡啪啦的爆響聲。
他獰笑着對劉長元說道,“臭道士,你們現在跪下來磕頭認錯,我還能夠饒你們一命。要不然等爺爺衝過來,定要打斷你們的手腳。”
面對慧祖的威脅,劉長元也只是衝他勾了勾手指,淡淡地說了一句,“你來。”
“瑪德,你找死!”
慧祖原本就脾氣暴躁。
三番兩次地被劉長元挑釁後,他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怒氣了。
只見慧祖雙腳猛地一蹬,整個人如同炮彈一樣徑直朝着劉長元衝了過去。
快,實在是太快了!
飛人博爾特都沒有這麼快的起步速度!
道士們全都被慧祖這一衝刺速度給嚇得目瞪口呆,而和尚們一個個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彷彿已經能夠預見這些和尚被慧祖摁在地上暴打的場面了。
慧祖右手握拳,瞅準劉長元的臉就要砸去。
然而還沒等他出手,劉長元率先動了。
慧祖只覺得眼前一黑,接着左臉火辣辣的痛。
他朝着右邊踉蹌了兩步,差點沒直接撞在旁邊的石頭欄杆上。
靠,這是什麼情況?
兩人還差着好幾米遠,自己就被抽了一耳光?
慧祖甩了甩頭,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臉。
嘶。
劇烈的疼痛讓慧祖回過神來,自己不是產生幻覺了,而是真的被扇了一耳光。
這劉長元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慧祖一臉狐疑地看着劉長元, 整個人警惕到了極點。
劉長元雙手背在背後,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來啊,愣着幹什麼?”
慧祖眉頭一挑,再次怒吼一聲朝着劉長元衝去。
果然,劉長元又動了。
慧祖清楚地看見劉長元和他距離很遠,以劉長元的臂展,是壓根兒不可能碰到他的。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右臉又重重地捱了一耳光。
這一耳光直接把慧祖身上的神光打地搖搖欲墜,差點直接將自己請來的護法伽藍給抽走。
慧祖懵了。
“你這是什麼妖法!”
“妖法?”劉長元冷哼一聲說道,“三清祖師在上,對付你這樣的禿驢還需要用什麼妖法嗎?我隨便拿出一兩種道術,就足夠了。”
慧祖被劉長元這話給氣得不輕。
你個臭道士要是真有這麼牛逼,之前還會被他們金剛禪院的人給欺負成這樣嗎?
“來啊,怕了?”
劉長元再一次向慧祖發出了戰鬥邀請。
只不過這一次慧祖說什麼也不願意再靠近了。
他算是發現了,道觀前面的那個臺階很邪門兒。
他們只要是走上那臺階,就沒有能夠打得過這羣臭道士的。
所以他對劉長元說道,“有種你就下來,我們大戰三百回合!”
聽慧祖這麼說,劉長元點了點頭說道,“好!那我就下來和你大戰三百回合!”
劉長元雙腳一點,整個人身輕如燕飄然而起。
一看劉長元這躍起的高度,慧祖心裡就一萬匹草泥馬崩騰而過。
“禿驢,接招!”
慧祖想都沒想,轉身就跑。
你這一跳就是六米高還讓我接招,我接你大爺!
“想跑?”
從空中落下的劉長元一擊落空,俯身就朝着慧祖追了過去。
慧祖的確是跑得快,但劉長元此時已經不是跑了。
他整個人平貼地面,懸空三寸急速飛馳。
這簡直就是貼地飛行起來了!
劉長元一把抓住慧祖的腳踝,不等慧祖反應過來,劉長元大喝一聲起。
如同魯智深倒拔楊柳一般,劉長元單手就將慧祖倒提了起來。
慧祖還沒來得及反抗,劉長元一聲低喝,右手抓住慧祖朝着旁邊砸去。
所有人都只聽見砰的一聲悶響。
灰白色的青石板地磚直接被砸碎了好幾塊。
慧祖滿臉鮮血,身上的神光逐漸變淡。
“一招。”
劉長元說完,手上又是一用勁。
慧祖再次騰空而起,又重重地被摔到另一個方向。
又是幾塊青石板被砸碎,慧祖身上的神光再次黯淡幾分。
慧祖鼻子裡的鮮血已經止不住了。
他的眼淚更是止不住了。
“兩招。”
一聽劉長元這麼說,慧祖只想要回家。
我TM說的大戰三百回合,不是這種戰法啊!
你倒是讓我站起來我們公平決鬥啊!
慧祖心裡這麼想,嘴上卻說不出來。
劉長元就像是摔布娃娃一樣,將慧祖翻來覆去地摔,看得人膽戰心驚。
徐江原本還以爲這一次慧祖來找麻煩需要他出手。
現在看來他站在這裡純粹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