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號響了,趙倩掀開被子迅速下了牀,完美的玉體暴露在空氣中,她穿上了自己那一身勁裝,然後將一頭長髮束了起來。
“別裝了,幫我找下簪子。”
“哦。”楊銘睜開眼掀開被子,找到了玉簪,遞了過去,然後癡癡看着趙倩。
趙倩猶豫了一下,拔出了楊銘頭上的簪子,插在自己髮髻上,說道:“那支留給你吧,估計你也是第一次,留個紀念吧。”
楊銘老臉一紅,看着趙倩利落地將頭髮紮好,然後拖着小步子走到了門邊。
拉開了門,她又回頭看了眼楊銘,說道:“出了這門,我也不會對你負責的。”
楊銘聽這話,感覺好像吃虧的是自己一樣,他不太理解趙倩的思維。
等到趙倩走後,楊銘看着牀單上已經幹了的血跡,現在還有點懵。
這人是誰?
是她睡了我還是我睡了她?
彼此都不負責,算是***吧?
楊銘拿着玉簪看了看,這東西格外精緻,雕刻了成了一支花的形狀,上面除了趙倩的名字,還有一個鎮南王府的印章。
“她是鎮南王府的人?”楊銘思索了一會兒,突然想了起來,“她就是殺了御使的趙倩郡主?”
楊銘彆着趙倩的髮簪起了牀,收拾好了東西與彩雲和綵衣二女道別,二女突然淚眼婆娑跪在了楊銘身前。
“主人,是我和綵衣侍奉不周嗎?”
“跟你們沒關係,只是這裡不是我該待的地方了。”
“那主人可否將我們一起帶走嗎?”
楊銘見二人很是害怕,問道:“你們留在這裡不好嗎?”
“我們是王爺賞賜給主人的,如果主人丟下我們,我們就會被另送他人或者充當軍妓,並非所有人都跟主人這般願意善待我們姐妹,所以,請主人帶我們一起走吧!”
二女姿色俱佳,也盡心盡力照顧了楊銘一段時間,若真將她們送給了別人或者充當軍妓,楊銘確實也不忍心,正在糾結要不要將二女也帶走,門簾突然被人撥開了。
“參加王爺!”楊銘連忙拱手鞠了一躬。
鎮南王讓衆人退下,一臉怒容,喝道:“隱龍子,你就打算這樣走了嗎?”
這時趙倩闖了進來,對鎮南王說道:“父王,我跟他沒任何關係。”
鎮南王怒道:“那麼多人看到你一大早從這裡走出來,還說沒關係?你是我趙權的女兒,是我鎮西王府的郡主,若他這樣一走了之,我們鎮南王府的臉面往那放?!”
楊銘理虧,睡了別人女兒,現在別人老爹找上門了,他只能任打任罵。
忽然,鎮南王看到了楊銘插在頭上的髮簪,抽了出來,質問趙倩:“還說沒關係,這簪子怎麼到他頭上了?”
趙倩死不承認,將臉看向一邊,說道:“沒關係就是沒關係!”
鎮南王見趙倩不肯承認與楊銘發生了什麼,直接就甩了趙倩一個耳光,將趙倩打了個踉蹌,臉上出現了五道指印。
楊銘見鎮南王伸腿要踢,連忙攔在了趙倩身前,替她捱了一腳,說道:“王爺,你要打就打我吧,郡主是被我帶回來的,我會對郡主負責的!”
“怎麼負責?!”鎮南王怒問道。
楊銘跪在了地上,說道:“我尚未成家,如果王爺同意的話,我想娶趙倩郡主爲妻!”
鎮南王冷哼了一聲,也沒表態,出了帳門。
等鎮南王走遠了,趙倩一手捂着臉,語氣平淡對楊銘說道:“還跪着幹嘛?你不是要離開嗎?我帶你離開軍營。”
楊銘拉住了趙倩的手,說道:“我剛說過要娶你的。”
趙倩冷淡答道:“如果是因爲要負責的話,不需要。”
“你喜歡我嗎?”楊銘問道。
“不討厭。”趙倩答道。
“嫁給我吧,我會讓自己儘快愛上你的。”楊銘依然保持着單膝跪地,這次他算是正式向趙倩求婚,雖然這並非這個世界的求婚方式。
趙倩的一血被自己拿了,楊銘覺得自己確實應該對趙倩負責,雖然兩人之間還並沒有愛情。
趙倩見楊銘言行真誠,也沒有拒絕,答了句:“隨便吧。”
楊銘聽趙倩的意思是答應了,他站了起來,握住她的手,說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楊銘的女人。”
“你叫楊銘?”趙倩知道隱龍子是楊銘的道號,知道現在她算是知道了楊銘的名字。
“連我名字都不知道你就答應嫁給我,是不是有點草率?”
“那我要重新考慮下嗎?”
“算了,你真拒絕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趙倩做事的風格與楊銘完全不一樣,從不糾結,也不拖泥帶水,直接就令人將楊銘的東西的營帳拆了,東西全搬到了自己營帳,楊銘只能住進了趙倩營帳。
鎮南王對外宣稱楊銘將是自己的女婿人選,並讓他做了自己的副將,等戰爭結束了就給二人舉行大婚。
楊銘做夢也沒想到自已能把一個臥底能當成這個樣子,現在鎮南王成了自己的岳父,他也不知道該不該幫鎮南王對付武青的皇都軍。
武青終於得知了一直破壞自己計劃的隱龍子竟然就是楊銘,而且還成了鎮南王的郡馬,她失魂落魄將自己一個人關在了房間裡。
過往種種不受控制地在腦中閃過,她泣不成聲,拿出了楊銘第一次送她的那柄四品雪紋劍,雙手握住劍刃直接就掰斷了,弄得雙手都是血。
吳天口一直都在武青麾下幫他佈置陣法,聽到武青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兩天沒吃東西了,他直接推開門簾進去了。
見武青兩手都是血,連忙上前給她餵了一粒療傷丹,勸道:“師姐,你別想不開啊!你可是武國的皇,沒必要爲了一個男人這樣啊!”
武青手中的傷口還並未完全癒合,她便擦起了血跡,看到傷口翻動也不覺得疼。
兩人的往事在腦海中不斷掠過,如利刃一般一一刺痛着她的心。
“我沒事。”她神色恍惚對吳天口說道。
吳天口也是才知道楊銘的事,原本他一直還爲楊銘在武青面前辯護,期望二人能夠解除誤會,但現在楊銘不僅幫助鎮南王對付武青,甚至還成了鎮南王的郡馬,這讓吳天口氣的不行。
武青說要自己待一會,吳天口只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