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很意外？”段向遠像是能看到他的表情似的，很快就問。
“是的！”羅翰老實地回答。
“呵呵，其實這事，你仔細一琢磨就明白了。全國總共也就兩個省區的主產冬蟲夏草，而且還不是全省區都產，只是一個地區而已。但是，這樣的產量，但卻要供應整個國家，有些甚至還要出產到海外，僧多粥少那是必然的。而且以後野生的冬蟲夏草，只怕會越來越少，即使段家在Y省有些影響力，但我們玉龍段氏只是大理段氏的一個分支，相對來說，到手的就更加少了。你既然手裡有另外一條渠道，又是我的徒弟，段家自然不會放過。另外，說起這個，我也要提醒你一句，”段向遠說到這裡，語氣一變，頗有些語重心長：“你現在已經踏上武者之道，以後也同樣需要大量的固精補元的藥材，所以，那些野生人蔘和黃精、何首烏、靈芝之類的，還是對外少賣一點，留着給以後的子孫吧！我想，你現在也不缺這個錢，對吧？”
如果說，先前段向遠代表段家人向羅翰透露訂購藥材的事，是爲了整個家族的話，那麼，方纔的那一番話，就是真真正正地站在師父的立場，爲羅翰着想了。
“師父對我還真是沒得說！”羅翰自能體會到段向遠心裡的愛護之情，胸中再度蕩起絲絲暖意。不過段向遠雖然是他的師父，他也不想泄露活躍水的秘密，當下心思一轉，順服地應道：“嗯，我明白，以後會注意的。”
很滿意羅翰恭敬的態度，段向遠哈哈一笑：“好了，你也是個大人了，有自己的想法和做事原則和計劃，我就不多說了，好生練功吧！有什麼不懂的，儘管打我電話，白天裡雖然我要診治病人，但晚上還是有時間的。”
“是！”
………………和段向遠結束通話後，羅翰便打電話給陳嘯：“我們公司的炮製師傅招到了沒有？”
共進營銷自成立以來，一直都是賣的鮮貨，但是，考慮到以後公司發展壯大，少不得會向全國各地發貨，鮮貨雖然藥用價值相對較高，但一來路上不易保存，二來也比干貨重，又比較佔地方，運輸費用會比較高，而羅翰也不想一直依賴於仁心堂的炮製工作人員，所以，自打決定退出五柳環保之後，陳嘯就和羅翰商量，自己招收專門的藥材炮製師傅。
反正共進營銷的辦公室足夠大，如今還有很多空餘的地方閒着，完全可以闢出一個大房間來，專門用來藥材的炮製。
“你的六脈神劍關練成了沒？”陳嘯不答反問，不無調侃。
“有啊，正打算找你試試效果。我保證，絕對比某位段公子要靈驗，指哪打哪！”羅翰笑了，故意逗他。
“靠！你還真的成功了啊！嘖嘖……你這啥速度啊？”陳嘯只是驚訝了一下，便很快就接受了。畢竟，羅翰現在的體質非常人所比，再古怪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也是很正常的：“我說嘛，你呀，就是個怪胎！虧得雪蓮還緊張得不得了，昨天晚上從九點開始到十二點，至少打了我五個電話！”
“嘿嘿，女人嘛，這方面緊張一點也很正常。沒有妨礙你吧？”羅翰心中一暖，再度笑了。
悶搔而可愛的關MM啊，方纔居然一點也沒有表露。
“艹！還說呢！你小子太不夠意思，說閉關就閉關，一撒手，啥都不管了，搞得我現在連週末都沒有時間陪我的海棠妹妹，反而浪費了幾個小時的功夫在你的女人身上……。”陳嘯不無哀怨。
“滾！我那是讓你養精蓄銳！”羅翰笑罵，然後重提方纔的問題：“不跟你浪費口水了，說正經事，炮製師傅找到了沒？”
“哦，找到了！其實也是沾你的光，我沒在外面發廣告，直接找你師伯董老。他這些年，可着實帶出了幾個徒弟，還收了些有潛力的徒孫。”
羅翰目光一凝：“以我師伯的能耐，他的徒弟，應該都混出了點名堂，不是那麼好請的吧？”
“切，別人不好請，咱們是什麼關係？再說你忘了我們手裡都有些什麼藥材？”陳嘯的語氣不無得意和驕傲，根本沒有半點退出五柳環保之後的失落：“你那大師兄同意過來了，還給你帶了幾個徒侄。這兩天來，他們到公司裡去轉了轉，專門指定了一個區域，還給我列了不少炮製工具的單子，我算了一下，大概要花去近200萬元。房間已經開始裝修，幾個設備廠商我也都聯絡過了，現在就等你閉關結束，我好付錢。”陳嘯略略將這兩曰的成績講了一下。
羅翰高興地笑了，認了段向遠這個師父，自己和董老之間的關係一下子拉得很近，手上能動用的人脈資源也立刻就寬廣了許多，很多事情都很容易解決：“行，那我明天一早到公司。”
不過這回的公司，就是指的共進營銷，而不是五柳環保了。
“還有，趙恆給我來了電話，他已經成功地收到一份40年的野生人蔘的訂單，是他一位老師要的，指明要鮮貨，雖然說是驗貨無誤後再付款，但據說此人的信譽一向不錯，身後也是小有身家，不怕賴帳，所以，我昨晚從擷靈那裡直接挖了1株，通過快遞寄了過去。趙恆估計，這位老師可能是想看質量，如果滿意，以後很有可能會經常買。”陳嘯又報告了一個好消息。
羅翰眼睛一亮：“這小子挺有能耐嘛！”
“那是，他畢竟是學中醫的，也需要用到藥理辨識，有這方面的需要。至於愛芝和國柱，他們現在纔剛剛結束軍訓，沒有成績也很正常。”陳嘯倒是看得很清楚。
不管怎麼樣，外地的銷售既然已經開始了，就一定會慢慢地好起來，羅翰對自己的產品很有信心。
說到這裡，陳嘯遲疑了一下，又道：“昨天中午，曹曰飛給我來了電話，想跳到共進營銷來，跟我一起幹，我答應了。現在我們公司的事情基本上就我一個人撐着，鐵平的姓子只適合幹倉管，所以，我想找個人來幫我，我給了他一個副經理的職位。你沒有意見吧？”
曹曰飛是五柳綠化業務部的員工，也是個姓子活絡的人，以前就經常和羅翰、陳嘯，還有五柳綠化公司的倉管主管張自祥在一起喝酒，雖然在關係上還比不上羅翰和陳嘯之間的密切，相比起其他人，卻算是陳嘯的嫡系了。
羅翰笑了：“我有什麼意見？他的業務能力挺不錯的。如果不是你在業務部，那個經理助理的位置就是他來坐了。不過，就只是他？張自祥呢？”
曹曰飛也就比羅翰大一歲，姓子較爲活躍，思維也比較開拓；張自祥是四人當中的老大哥，退伍軍人，已經成家，思緒縝密，還是偵察兵出身，也是個做事細緻的人。
陳嘯嘿嘿一笑：“我爸那天說，你已經走了，我就不能再把張自祥帶走，看來以後是要大用。所以，老張雖然也向我表露了這個意思，我卻拒絕了。再說，公司裡有鐵平，老張來了也不好安排，高也不好，低也不好。”
這一點，羅翰能理解：“那也就是說，我們還需要招一個行政，一個IT？”
他腦子裡飛快地閃過濱江生態的朱衛平。
自接手濱江生態以來，暗地裡觀察了這麼幾個月，羅翰已發現朱衛平有很多優點：有經驗，有能力，知道什麼話能問，什麼話要爛在肚子裡。思維比較開拓，口風又緊，唯一的缺點就是膽子相對謹慎，當然，也不排除是因爲換了老闆，在觀望的原因。
但不能否認，朱衛平是個搞行政的好幫手，有發展潛力。
以前羅翰不想把朱衛平調來共進營銷做事，一方面固然是擔心讓朱衛平把水果的業務和濱江生態那片被圍起來的苗圃聯繫起來，暗中泄露了消息，惹來一些麻煩，另一方面，也是因爲他白天裡都在五柳環保集團工作，很少有機會去濱江生態，但濱江生態的一些老顧客還不能丟，一旦有身份比較重要的客人來訪，自己這個老闆不在，辦公室有朱衛平接待，多少能夠應付，不會丟了顏面。
但現在，羅翰的時間已相當自由，又身手大進，和董老的關係變得不同，還結識了韓忠強這樣的人物，這些顧忌其實都可以拋開了。
想了想，羅翰決定下來：“這樣吧，我把濱江的朱衛平調過來搞行政，給他一個行政經理的職位，工資在現在水平上再加1000元。鐵平升任倉管部主管，歸朱衛平管，再調兩個保安過來打雜。那個IT，你讓朱衛平去招。嗯，我會讓他下週一交接，下週二過來上班。”
“那濱江生態的行政誰來管？”陳嘯一怔，馬上問。那裡可是頂頂重要的基地。
“讓那裡的出納兼起來！我會給她提工資。”羅翰想得周全，反正濱江生態帳面上要進出的錢財量不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