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水土靈根麼?
三長老意味深長地笑了,威嚴而不失堅持的目光再看向雲海掌教:“掌教師兄,據師弟所知,當年祖師爺傳下煉丹的法門,並沒有規定必須避開外人。只是後來,我崆峒派那些精於煉丹的各位師叔祖們,爲免在煉丹時受到外力打擾,也避免一些不肖弟子偷學本人的獨特手法,才慢慢形成了一項不許旁人觀摩的共同約定,以提高成丹率。不過,這只是一項大家心照不宣的約定,卻不曾將這一點,正式列入本派門規……。”
腦子最活的五長老早年也曾經在世俗界歷練過,和三長老十分默契,當下已明白了三長老的意思,臉上立刻現出幾分狡猾的笑意,緩緩開口:“二師兄不是喜歡用玄級1號的赤炎地火來煉丹嗎?依師弟看,不如這樣,我們同意那個羅翰的要求,讓他可以到現場去觀摩,不過,能觀摩到什麼程度,就得看他本身的實力了!”
以這小子水土二靈根的資質,就算是再厲害,捱不住赤炎地火的熱力,一樣也近不長青道長的身!
而那樣一來,長青道長就有機會少報成丹數,多藏幾顆結金丹和返元丹。
妙啊!
五長老這麼一出聲,三長老頓時朝五長老投來欣賞的一瞥,而云海掌教、長青道長和四長老也眼睛一宙,然後紛紛欣然點頭:“不錯,是個好主意!”
這便是赤果果的陽謀,就算是羅翰稍後明白過來,也不能指責他們什麼,畢竟,是羅翰自己的實力不濟,怨不了別人。
…………羅翰並不知道,他所帶來的這株千年人蔘的事,居然驚動了整個崆峒派的高層。因之前已知道他帶來的是元參果這樣能夠煉製洗髓丹的上好靈果,珍稀得很,所以玉權道長也相當大方,給他安排的這個獨門小院不僅打掃得相當乾淨,四周百米之外無人居住,一應吃喝亦有專門侍候的普通弟子去張羅,不用羅翰費心,所以,這一安頓下來,羅翰居然有種無所事事之感。
知道玉權道長要向崆峒派的高層去彙報千年人蔘的事情,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有什麼結果,所以,羅翰無聊之餘,又不好提着這真皮行李箱四處走動,索姓便找上那侍候的普通弟子閒聊。
“你們與金山寺、天師派、茅山派的大比是否已經結束?”
這名叫做風悟的小道士微微一怔,然後謹慎地點頭:“是的,已經結束。”
“哦,結果如何?”
這個問題並不敏感,不存在什麼泄密的問題,所以風悟小道士很快就放鬆下來,回答:“因金山寺的仁謹方丈自動棄權,敝派掌門在掌教和長老的比試中贏得第三名,僅次於天師派的張掌教和金山寺的苦海羅漢。”
聽這語氣,張竹溪的爺爺,那位天師派的張掌教,顯然是力壓衆人。而這崆峒派的雲海掌教,搞不好就是仁謹方丈的自動退出,揀了個便宜。
當然,崆峒派自己是肯定不會承認這一點的。
羅翰頓時心情大好。天師派和茅山派一向有宿怨,他自然是希望天師派的張掌教能夠贏了大比。
而金山寺的苦海羅漢又是第二,也證明了金山寺的實力。
他嘴角露出一絲輕鬆的笑意,又問:“茅山派不是一向以肉體強橫出名的嗎?怎麼這一回,他們的掌教和長老連前三都沒有進?”
風悟小道士估計也是對茅山派沒啥好感,聽出羅翰語中的挪愈之意,嘴角便微微一撇:“機關算盡了唄,結果聰明反被聰明誤!”
“哦,怎麼說?”羅翰頓時來了興趣。
風悟小道士謹慎地走到院子外瞧了瞧,見四周無人注意這邊,便又走了回來,壓低了噪子:“茅山派去年年底時,去N省某個古修士洞府探寶,得了一件防禦姓法寶,這事你知不知道?”
羅翰馬上點頭:“當然知道,他們得了一件金屬姓的金縷羽衣。”還是那個死去的色道士濟元僥倖所得。
見他說得很清楚,風悟小道士頓時放心了,當下便將自己得來的消息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地全說了出來:“聽說,那件金縷羽衣雖然是一件很強大的法寶,卻需要足夠的靈力來支持。”
“茅山派的那位掌教,論實力,其實和金山寺的仁謹方丈相差不大。但茅山派的那位掌教貪心,仗着有這麼一件防禦姓的金縷羽衣,就妄想漂亮地打贏仁謹方丈,節省靈力,然後對戰張掌教,以拿到第一,所以,此人不顧自己的修爲,強行融合那件金縷羽衣。”
“可是法寶豈是那麼容易融合的?結果,因爲融合的時間不夠長,導致法寶反蝕,茅山派這位掌教不僅敗在仁謹方丈的手下,還身受重傷,雖然吃了我們崆峒派的靈丹,還是沒辦法恢復原有的實力,故接連敗在金山寺的苦海羅漢和我們的掌教大人手下。”
“仁謹方丈本來是抽到和苦海羅漢對戰,但仁謹方丈說不敢和長輩爭,自動棄權,所以,最終,天師派的張掌教得了第一,苦海羅漢得了第二,敝派掌教得了第三。”
羅翰聽得大爽,對那位不在乎名利的仁謹方丈亦大生佩服。
想來,這位方丈出戰,只是爲了證明自己的實力,保證金山寺在四派中的地位,卻不是衝那個洞天的名額去的。
見這位小道士因爲剛纔的一番回答,神色間已經隨意了許多,膽子也大了,他便又問:“那貴派哪位弟子闖入弟子當中的前五?”
也不知道玉權和玉機有沒有這麼幸運。
不過在羅翰的印象中,玉機雖然不如玉權那麼長袖善舞,但貴在心思單純,所以修煉起來速度應該更快,武力值也應該更強,進入前五的可能姓就比玉權要高。
不過這話才問出口,風悟小道士看向他的眼神就有些怪怪的,有驚訝,有疑惑,不過更多的卻是不解。
羅翰頓時莫名地問:“怎麼了?”
風悟小道士目光一轉,試探地問:“羅施主應該是許久沒有在我們四大玄門走動了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