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飛算定會“吃死”王廠長,先前之所以王廠長不買新亞的發動機,就在於價錢。如果按照李可欣報價,王廠長從中沒有任何好處。冰川製冷公司又不是他得,他只是一名被僱傭來的管理者,如果有機會,當然想從中獲利。
葉凌飛恰恰看中這點,他所推薦的那款發動機,就是公司已經要被淘汰的產品,其真正價格不超過四十萬,而且隨着停產,這種發動機也會作爲處理品,價格下降。
王廠長遲疑道:“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當然不會有問題,新亞集團的產品怎麼會有問題呢?”葉凌飛右手放在王廠長肩膀上,小聲說道:“當然,你也應該做一些準備,比如說備件等等。我們公司備件現在是價格最低得,如果你購買一些公司的備件,那就不用擔心有問題時,不能維修了。再說,發動機這東西本來就不屬於易壞品,你買了這一臺,再加上備件,起碼足夠你用十年到十五年,那時候,說不定會是什麼樣子呢。”
“買備件?我就怕引起別人非議。雖然我主管購買設備,但一旦被投資人知道,總是不好。”王廠長擔心道。
“是這樣啊?”葉凌飛裝出苦惱的樣子,他轉向李可欣,看見李可欣已經坐在身邊,拿着麥克正望向自己。他又轉了過來,以堅決的口氣說道:“王廠長,我看不如這樣,我就以六十八萬價格賣給你,包括備件,而我會從其中拿出這個數給你。”葉凌飛伸出五根手指頭道,“這樣應該滿意了吧,我相信任何人都不會說你買賠了。”
“真得?”王廠長不確定地問道。
“當然。”葉凌飛很確定得說道:“如果你感覺滿意的話,現在我就可以籤合同,我就怕過了今天晚上我會後悔,我還從未賣得如此便宜。”
葉凌飛這話讓王廠長腦袋一陣發熱,一覈計,眨眼就拿5萬塊。再加上新亞集團的發動機確實不錯,這順理成章得好事簡直可與不可得。他很想馬上就籤合同,但有些犯難道:“現在這裡哪有合同?”他也怕等明天葉凌飛就後悔,也有些着急。
“哦,這個你不用擔心,給我十分鐘,我馬上幫你準備好合同。”葉凌飛將手中殘留的那小半杯洋酒喝完之後,叫上李可欣,倆人出了包間。
“可欣,我現在去取合同,你陪王廠長喝酒,大約十分鐘左右,我就會回來。這段時間你自己把握,千萬不要被人家吃了豆腐,到時候,我可不管。”葉凌飛一臉壞笑道。
“籤合同,談下來了?”李可欣不敢相信這是真得,這也太快了。
“嗯,六十八萬賣給他HD4215發動機及常用備件,我答應給他回扣五萬。”
“天啊。”李可欣剛發出一聲驚歎聲,她的櫻脣就被葉凌飛用手捂住。葉凌飛幾乎的嘴幾乎貼着李可欣的臉龐,小聲說道:“傻瓜,你讓那個傢伙知道了,還怎麼賺錢。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回去陪他喝酒,我會馬上取合同回來。”
聞着從葉凌飛嘴裡呼出的氣息,李可欣感到心臟跳得飛快,一絲灼熱熱氣涌上臉龐。多虧她喝了點洋酒,臉色紅潤,掩蓋了她因爲心跳加劇引發得紅潤。她努力點了下去,忽然想到哪裡來的合同?
就在李可欣疑惑不解之時,葉凌飛已經消失在走廊拐角處。
不到十分,葉凌飛果真帶着合同返回包間。此刻包間裡面李可欣喝得小臉通紅,而那個王廠長則摟着小姐跳起了舞,王廠長那之不老實的右手正探進小姐的超短裙內。
葉凌飛返回座位,取出一份合同文件,說道:“王廠長,合同帶回來了。”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王廠長鬆開摟着那名小姐,急忙轉了回來,一看那份合同,確實是買賣發動機項目的合同。他一邊翻看着合同,一邊嘴裡說着不可思議。不僅王廠長,就連李可欣也感到這件事情不可思議,怎麼會如此快就搞好了合同。
葉凌飛輕拍小姐肩膀,示意小姐先在外面等會。他坐在王廠長身邊,從身上拿出一疊鈔票,扔在王廠長面前,說道:“這是兩萬現金,其餘三萬現金會在你的公司付完全款給你。現在,你可以自己看看合同,我可不想讓你稀裡糊塗地簽了合同。”葉凌飛拿起桌上的酒杯,小口抿着紅酒。
王廠長拿着錢,還看什麼合同,很快得就在合同上簽字。這邊,李可欣粉嫩的小臉通紅,一個勁看葉凌飛。怎麼說這筆單子也是葉凌飛簽訂,貌似和自己關係不大。沒有想到葉凌飛一撇嘴,笑道:“可欣,如果你不簽字,我還怎麼在主管上面簽字。”聽到這句話,李可欣可在合同上簽字。
這份合同算是簽訂了,那邊的王廠長也是心情大好,手裡憑空有了兩萬現金,說話口氣也壯了。他一拍桌子道:“葉經理,今天晚上所有花銷算在我頭上了,你這個人夠意思,以後咱們有機會還合作。”
“那是當然了,我們以後還會繼續合作。”葉凌飛嘴上這樣說,但心中卻暗想,“和我做生意,你就等着挨宰吧。”
李可欣也是因爲太開心了,不自覺喝多了。她靠着葉凌飛,幾乎要趴在葉凌飛肩膀上,小聲問道:“主管,你能告訴我,那份合同怎麼來得?”
一陣酒氣直撲葉凌飛鼻孔,葉凌飛微一側頭,就看見李可欣那雙略帶迷離的眼睛。葉凌飛呵呵一笑,小聲說道:“我下午就準備好不同的三份合同,只是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順利,其餘那兩份合同可以扔進垃圾箱。”
“那錢呢?”李可欣追問道。
“哦,那也是事先準備好得。”葉凌飛笑着拍了葉凌飛肩膀一下,“小丫頭,你需要學的東西還很多。”
出乎葉凌飛意料,李可欣竟然第一次沒有和他對着幹。李可欣一口喝乾了杯中的紅酒,將頭搭在葉凌飛的肩膀上,微閉雙眼,喃喃說道:“葉主管,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爲什麼我總看不懂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