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婷接到葉凌飛電話時,正坐在客廳裡玩着她那可愛的KITTY熊,這一接到葉凌飛電話,白晴婷心情就變得很糟糕。
本想躲回家裡消消氣,以免一看見葉凌飛就想到醫院發生的事情。白晴婷長這麼大從來都是男人圍着她轉,哪裡遇到像葉凌飛這樣的主,不僅經常拿她開玩笑,還揹着自己和女同事關係曖昧。
白晴婷就感覺滿肚子委屈,這剛和葉凌飛關係親密起來,自己第一次對一名男人如此在意,但這名男人卻讓她很失望。一想起自己還早早起牀,就爲看葉凌飛,白晴婷就感覺委屈得不行了。
白晴婷氣惱得把手機關機,狠狠摔在沙發上。又回望那被她狠狠摔在沙發上的手機,貝齒緊咬嘴脣,把懷裡抱着的KITTY熊砸到手機上。
“晴婷,幹什麼生這麼大氣?”吳媽把剛燉好的燕窩端到白晴婷面前,一邊問着,一邊走到沙發前,拿起KITTY熊,放回白晴婷的懷裡。
“我不要,我不要。”白晴婷再次把KITTY熊砸向沙發,她眼淚含眼圈,委屈嚷道:“葉凌飛是大混蛋,他是一個大混蛋,我不要再看見他。”
吳媽笑着坐在白晴婷身邊,伸手拍了拍白晴婷瘦弱的肩頭,安慰道:“大小姐,我今天就看出來你和葉先生吵架了,不然你不會氣呼呼要回家住幾天。照我看,這沒什麼的,夫妻在一起怎麼能不吵架呢。沒聽說有一句話說夫妻倆人在一起就是吵架,誰吵過誰,以後夫妻雙方就不吵架了。”
白晴婷紅着眼圈倒進吳媽懷裡,委屈抽泣道:“是那個混蛋的問題,他和別的女人還有關係,今天我去醫院看他,卻看見他公司的女員工也去看他了,那股勁讓我受不了。”
“原來是這回事啊,我真當什麼大不了的事了。”吳媽一聽白晴婷發這麼大脾氣,原來只是因爲吃醋。吳媽是過來人,當然瞭解女人吃醋的心理。當年,她也有,只是她是把這醋意放在心裡。吳媽輕輕地拍了拍白晴婷的肩膀,柔聲說道:“大小姐,我看着你長大,當然瞭解你大小姐的脾氣。只是大小姐應該知道男人在外面有時候需要應酬,這在外面有些女人也是正常的,只要這個男人對你好那就是咱們女人的幸福了。”
“吳媽,憑什麼男人就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白晴婷把頭擡起來,淚眼婆娑地看着吳媽說道:“我憑什麼要容忍這個混蛋在外面有女人,再說,我和他現在並不是真正夫妻,甚至連男女朋友都不是,現在他就敢這樣做,那以後一旦我和他結婚了,他不是敢把女人帶回家啦?”
“咳,大小姐,你現在還沒經歷過,一旦你真的愛上一個男人後,他任何的缺點你都會容忍,因爲你愛他。”吳媽臉上浮現出幸福的笑容,她拍着白晴婷的肩頭說道:“我相信你現在已經有點喜歡上葉先生了,看見現在的你,就想到當年的我,我何嘗不是爲了一個男人傷心流淚,但……。”吳媽這句話還未說完,就看見白景崇從外面回來,吳媽一看見白景崇,把後面要說的話收了回來,趕忙起身,去幫白景崇脫下外衣。
“吳媽,你和晴婷怎麼回來了?”白景崇一回到家就看見吳媽和自己寶貝女兒在家,心中頗感意外。吳媽一邊幫白景崇脫下外套,一邊笑道:“老爺,這就需要問你的寶貝女兒了。”
“哦。”白景崇那是何等人物,只看白晴婷那滿臉都是委屈的樣子,也猜個八九不離十。他脫下外套後,一直到了白晴婷面前,坐在白晴婷身邊的單人沙發上。
“爸,我想回來住幾天,有點想你了。”白晴婷低着頭,不等白景崇問她,她就趕忙說出自己回來的理由。
“我們不是天天在公司見面嗎,怎麼會想我。”白景崇翹起右腿,後背靠在沙發上,笑道:“晴婷,說實話吧,是不是和葉凌飛吵架了?”
“不,我們挺好的。”白晴婷沒告訴白景崇發生的事情,而是站起身,說道:“爸,我有點累了,回我的房間躺下。”她剛轉過身去,忽然又轉過來,加上一句道:“我不餓,晚飯不用叫我了。”說完,急匆匆朝二樓走去。
白景崇看着女兒的背影消失在二樓,他笑了笑,轉向站在他身旁的吳媽問道:“這孩子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和葉凌飛吵架了?”
吳媽坐在白景崇身邊,幽怨說道:“這應該問你們男人。”
白景崇一愣,疑惑地看着吳媽問道:“這和我們男人有什麼關係?”
“還不是你那好女婿惹得禍,好端端的搞出來一名公司的女同事來。晴婷這孩子恰巧在醫院看見你那好女婿的女同事來探病,結果就搞成這樣了。晴婷還要和他分手,你說這是不是怪你們男人。”
白景崇笑了,他右手輕拍了拍吳媽那保養得很好的左手,說道:“不就是一名女同事嗎,值得晴婷生這麼大氣。男人在外面怎麼都得應酬,做做樣子也沒錯。再說,葉凌飛那也是公司的高層,有下屬探望也屬正常,說不定事實上並非像晴婷想象那樣。如果晴婷真爲這件事情要和葉凌飛分手,那也實在太小氣了點。不過這話說回來,晴婷什麼時候學會吃醋了,她不是不喜歡葉凌飛這個人嗎?”
吳媽臉上如同小女孩一般泛出紅暈,她那幽怨的目光直落在白景崇臉上,微微挪了一下圓潤豐滿的肥臀,嘟囔道:“都是你們這些男人,總喜歡身邊有女人陪伴,而且做過還不肯承認,我看葉凌飛說不定也是這樣的人。晴婷從小到大就沒談過戀愛,你卻逼着她結婚,這下好了吧,晴婷真的喜歡上那個男人了,你這下子滿意了吧。”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晴婷不是小孩子,這喜歡誰也不是我能說的算。不過話說回來,這葉凌飛不像那種花心的男人,只是逢場作戲罷了。你也是的,不好好勸導晴婷,怎麼真讓她回家來住。”白景崇抱怨道。他和吳媽說話口氣根本就不像是在和自己的傭人說話,反倒像是家裡人一般。
那吳媽用幽怨的語氣說道:“我可管不了晴婷,她是你的女兒,我不過是你家的傭人,我哪裡有那資格管她。”
一聽吳媽說這話,白景崇趕忙轉移話題道:“今天晚上吃什麼,也不知道這老馬怎麼搞的,這做飯的手藝明顯比不上你。看來習慣你做的飯,這也是換個人做飯我還不適應,口感明顯沒有你好。”說着白景崇站起身,用眼角餘光掃了一眼吳媽,就看見吳媽臉上帶着一絲抱怨的神色,他趕忙嘟囔道:“晴婷既然回來了,那今天晚上就住在家裡,等明天晴婷這氣也消了,你在勸勸她。”
“好吧。”吳媽從沙發上坐起,把擋在面前的那縷頭髮拂到耳朵邊,說道:“我會盡力勸她,我就怕她不聽我的話。”
“她怎麼會不聽你的話呢,畢竟你和她相處這麼長時間。”白景崇說完這句話,又閉上嘴,笑笑道:“你說得也對,晴婷這孩子的脾氣是讓我寵壞了,容不得委屈。我看要不這樣吧,明天我正好沒事,咱們出去搞個野外聚餐,到時候你幫他們倆人在中間調節,讓這小兩口和好,你看這樣如何?”
吳媽眼睛一亮,臉上又浮現出一絲紅光,她點了下頭道:“嗯,好。”
“那就這樣定了,你和晴婷說說,至於葉凌飛那邊我來說。”白景崇說完朝着二樓臥室走去,留下吳媽一個人在大廳裡呆呆站着。
白景崇回到自己臥室,把衣服換下來,換上一身休閒服。白景崇的臥室和書房是相連的,中間只有一扇門相連。白景崇推開那扇門,走進了書房。
他的書房佈置得很簡潔,靠牆邊是一排書櫃,擺滿了經營、金融、市場等相關書籍,還有一些是中國古典文學、世界名著等。
白景崇不像有些老闆擺滿書籍只是爲了裝飾,烘托他們有身份和地位,擺在這裡的書籍大部分白景崇都仔細研讀完,有得甚至研讀過五六遍。作爲一名集團的老總,他必須博覽羣書,只有淵博的知識做基礎,他才能更好爲世紀國際集團規劃未來。
在書櫃前方就是一張大的辦公桌,上面擺放着一臺筆記本電腦。在電腦右側,放着一大疊白紙。
除了這張辦公桌外,在西邊的牆邊還有一張專門用於寫字的桌子,白景崇偶然也會練習下書法,排遣壓力之用。
白景崇坐到辦公桌前,伸手將辦公桌左上角擺着那張照片拿過來。這張照片是白景崇髮妻的照片,多年以來,白景崇一直襬放在這裡,經常拿來看看。
看着髮妻的照片,白景崇微微嘆息道:“紫雲,不知道你在下面過得怎樣了,這一晃十幾年,晴婷也長大成人了,我現在反倒變得孤獨了,如果你還在那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