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6章 關係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葉凌飛感覺自己的這個岳母變化讓他都不敢認了,和他印象裡面的岳母形象,有了太大的改變。這纔多少天,就改變成這樣,葉凌飛不知道是否省城這邊水太深,不管什麼樣的人到了省城這水裡,都會脫不了身。

想起周洪森之前的爲人處世風格,再看看現在周洪森的處世風格,不免讓葉凌飛有這樣的想法。葉凌飛嘴裡趕忙笑道“岳母,你可真的變年輕了,要是你和欣茗一起出門逛街的話,一定有人認爲你們是姐妹倆人!”葉凌飛就挑周欣茗母親願意聽的話說,至於周欣茗和她媽媽一起逛街,是否真的有人會這樣說,那就不關葉凌飛的事情了。

果然,葉凌飛這樣一說,那周欣茗的媽媽自然滿心歡喜,把葉凌飛帶進客廳,周洪森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着葉凌飛的到來。

周洪森戴着一副眼鏡,手裡拿着一份當日的報紙,瞧見葉凌飛來了之後,周洪森放下手裡的報紙,把後背向沙發的背上一靠,衝着葉凌飛笑道“小葉,你可來了,快坐、快坐!”

葉凌飛買的那兩瓶茅臺酒已經被那名稱作小玲的女孩拿了過去,葉凌飛向着周洪森面前走了兩步,瞧瞧周洪森的周圍,就那張旁邊的單人沙發適合坐,想必周洪森也是讓葉凌飛坐在那張單人沙發上,葉凌飛直接到了那單人沙發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周洪森把眼睛摘了下來,伸手拿過來那盒放在右手邊的香菸,從中取了一根,遞給葉凌飛,他自己也取了一根,一邊拿着打火機,一邊對葉凌飛說道:“小葉,你給我打電話那工夫,我正在開會,省城的事情可比望海市要多得多,面臨的壓力也大了很多,你瞧瞧我這頭髮,可白了不少啊!”

葉凌飛翹着二郎腿,他身上帶着打火機,不需要從周洪森那邊取火,把煙塞進嘴裡,再點着火之後,葉凌飛取下香菸,嘴裡輕呵道:“岳父大人,我瞧你這頭髮可是很黑啊,難道是我的眼睛看錯了?”

周洪森跟葉凌飛說得不過是一件客套話而已,但不想葉凌飛卻有模有樣地問了起來,周洪森在這方面多有經驗,即便是葉凌飛這樣問他,周洪森也沒有絲毫的尷尬,嘴裡隨即答道:“這不是染髮了嗎?總不能一頭白髮示人吧!”

“岳父大人,您要是一頭白髮示人的話,那影響可就大了,保準不少的人會說岳父大人您爲省城這座城市做牛做馬,說不定你還會因此升職了呢!”葉凌飛這句話一說出來,周洪森只是笑了笑,衝着葉凌飛說道:“小葉,你現在可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啊,好啊,咱們不說這件事情了,小玲……!”

隨着周洪森的招呼聲,那名小姑娘手裡提着茶壺快步走了出來,她那張櫻桃一般的小嘴張開,甜甜地喊道:“叔,你喊我啊?”

葉凌飛剛纔第一眼看見這小姑娘的時候,這心裡就有些奇怪,他總感覺這小姑娘的言語不像那些普通的小保姆,此刻,他仔細這一打量這小姑娘,忽然心中一動,只是葉凌飛並沒有說出來,他抽了一口煙,以掩飾其心中剛剛想到的那個想法。

周洪森把煙夾在右手的兩根手指頭中間,把臉微微仰起,望向小玲,嘴裡笑道:“小玲,我不是跟你交代過嗎?一定要把我那上好的龍井茶拿來,小葉都到了這樣長時間,也沒有把茶葉拿來!”周洪森說話的口吻看似在責怪小玲,但在葉凌飛看來,這並不是什麼責怪的語氣,那小玲聽到周洪森這幾句話,臉上沒有絲毫的害怕的表情,櫻桃一般的小嘴張開,甜甜地說道:“叔,我剛纔去取茶葉了啊,這不,都泡好了!”說話間,小玲把茶杯放到葉凌飛和周洪森面前,又放上茶葉,衝上開水……,等小玲把這一切都做好之後,她又站在周洪森的身旁,嘴裡說道:“我還要做什麼?”

周洪森似乎拿小玲有些無可奈何,他聽到小玲兒這句話後,下意識地看了葉凌飛一眼,似乎很擔心葉凌飛的反應,但葉凌飛卻抽着煙,並沒有關心周洪森和那個小玲,周洪森對小玲說道:“小玲,你去忙吧,這邊不需要你了,你和你阿姨動作快點,這飯不能拖得太晚了!”

“恩,我知道了!”小玲答應一聲,一轉身,離開了客廳。葉凌飛始終都沒有說話,一直到小玲兒離開客廳,葉凌飛把手裡那抽得只剩下菸頭的香菸在菸灰缸裡面捏滅,他擡起頭,望向周洪森,奇怪地問道:“岳父,這女孩子是誰?難道是岳父家裡的保姆?”

周洪森先是微微一愣,隨即把頭搖了搖,嘴裡說道:“小葉,這小玲是我的親戚,今年十七歲了,以前一直都在老家那邊,這次,我這邊缺少一個保姆,心裡想着要是讓親戚過來當保姆也放心了!”周洪森說話的口吻有些躲躲閃閃的,雖然周洪森嘴裡說小玲是保姆,但在葉凌飛瞧來,這小姑娘可不簡簡單單是一個保姆。

葉凌飛也不點破,既然周洪森這樣說,那葉凌飛也就當成是這樣。他輕輕笑道:“原來如此,我剛纔還納悶呢!”葉凌飛說到這裡,忽然語氣一轉,說道:“岳父大人,欣茗可是快要生了,你們是欣茗的父母,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望海市看看欣茗,我想你們要是在欣茗身邊的話,可比我在欣茗身邊強上很多倍!”

“這樣快我就要當外公了!”這句話卻是周洪森有感而發,他沒有料想他會如此之快就有外孫,其心悅之情溢於言表。周洪森連連點頭,答應道:“小葉,這是當然了,欣茗是我們唯一的女兒,我們自然要回去照顧欣茗。恩……這樣吧,先讓欣茗他媽回望海市照顧欣茗,我在這邊把手裡的工作安排下,也去望海市!”

“岳父,這樣最好!”葉凌飛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指望周洪森會答應回望海市,他也就這樣一問,卻不想周洪森痛快答應下來,從此可以看出,周洪森的心裡那是十分的疼愛自己的女兒。葉凌飛這心裡忽然釋懷了,他之前,還在擔心自己可能和周洪森成爲敵人,當那時候,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周欣茗,但此刻,葉凌飛卻想到周欣茗畢竟是周洪森的唯一女兒,周洪森很疼愛周欣茗,也就是說,考慮到女兒的幸福,周洪森在一起事情上也會詳細得考慮的,不至於做出一些讓葉凌飛被迫選擇的事情來。

葉凌飛本來有心想從周洪森嘴裡得知一些許月如的事情來,但此刻,葉凌飛卻打消了這個想法,即便是許月如這個女人真的和自己的岳父之間有些關係,那也沒有太大關係,這男人逢場作戲,在所難免,更何況自己的岳父又身處高位,這逢場作戲的地方多着呢,自己的岳母都不計較這些事情,自己又何必計較呢?

倒是小玲的身份讓葉凌飛頗爲疑心,葉凌飛總感覺小玲的身份不簡單。葉凌飛之前想過,或許這個叫小玲的小姑娘之前和周洪森有些親密的行爲,當然,葉凌飛這想法未免有些邪惡,但他當時卻是這樣想的,但從周洪森和小玲說話的口吻上瞧,葉凌飛感覺自己之前的想法不對,在葉凌飛瞧來,這小玲似乎和周洪森的關係很親密,那種親密關係更像……更像是父女。葉凌飛自己都被自己這個想法給驚住了,假如周洪森還有一個女兒的話,豈不是說周洪森還有私生女,一旦被周欣茗知道了,不知道周欣茗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來。葉凌飛這心裡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周欣茗生氣,至於這小玲的身份,自己也不打聽的好。

葉凌飛心裡這樣一想,他也就決定好,應該以什麼態度面對周洪森了。葉凌飛這心裡本來還有不少的問題,都打算在今天晚上問出來,但現在,他卻決定把心中那些疑問都放在心裡,今天晚上只是過來吃個飯,聊聊家常的,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情,還是不問得好。

葉凌飛和周洪森又在客廳裡面閒聊了一會兒,小玲走進來,招呼周洪森和葉凌飛吃飯。周洪森先走出客廳,葉凌飛剛剛走到小玲身邊,忽然聽小玲用她甜美地聲音問道:“葉大哥,我欣茗姐姐長得漂亮嗎?”

葉凌飛稍微停頓了一下,他把臉轉向小玲那邊,看了看小玲那張還顯得有些稚嫩的臉,嘴裡輕呵道:“小玲,等你再長五六年,你就有欣茗漂亮了!”葉凌飛說到這裡,忽然有些挑逗似得伸出手指頭,在小玲的鼻子上颳了一把,說道:“你的鼻子和欣茗的鼻子一樣漂亮!”

小玲聽葉凌飛這樣說後,她的臉上流露出來開心的笑容,剛想發出笑聲時,卻不想聽到周洪森的聲音道:“小葉,快點過來吃飯!”周洪森這聲音之中隱約帶出一點點地擔憂來,葉凌飛明明聽出來周洪森這句話中帶出一點點擔憂,但他卻裝作沒有聽出來,這臉上依舊帶着笑容,衝着小玲一眨眼,這才快走了兩步,到了周洪森面前。

周洪森看了小玲一眼,隨後又把目光轉向葉凌飛,嘴裡說道:“小葉,你要多照顧下欣茗,欣茗是我唯一的女兒,我希望你能好好地照顧她!”

“岳父大人,這個你儘管放心,既然欣茗是我的老婆,我自然會好好照顧她!”葉凌飛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還望向小玲兒,順口說道:“岳父,小玲和欣茗長得還有些像啊!”周洪森聽到這裡,那就是一陣緊張,小玲那可是一個小人精,聽到葉凌飛這樣一說,她快走了兩步,興奮地問道:“真的嗎?”

“我說你和欣茗一樣漂亮!”葉凌飛這句話一說出來,周洪森那可是暗暗鬆了一口氣,小玲倒是把她水汪汪的眼睛眨了眨,剛想說話,卻看見周洪森正望向她,小玲那話已經到了嘴邊,又收了回去。

六菜一湯,道道都是周欣茗的媽媽拿手菜,葉凌飛不怎麼喝酒,但周洪森卻堅持要喝酒,葉凌飛也只能陪着周洪森喝酒。周欣茗的媽媽再吃飯期間,問起了周欣茗的事情,葉凌飛就把周欣茗住進醫院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周欣茗的媽媽也念叨起來,準備回望海市去。

就在吃飯期間,周洪森的手機響了起來。周洪森沒有讓別人去接電話,他親自站起身來,把放在不遠處桌子上的手機拿起來,一看來電顯示,周洪森沒有說什麼拿着手機走了出去。葉凌飛看着周洪森拿着手機走了出去,他感覺這裡面有問題,不過,葉凌飛可沒有時間去考慮到底這裡面有些什麼問題,只顧着和周欣茗的媽媽談話了。

“岳母,你別給我夾菜了,我的碗裡面已經有太多的菜了”葉凌飛說話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坐在周欣茗媽媽身邊的小玲,在別人家裡,保姆當然不能跟客人一起吃飯,但在周洪森家裡面,小玲卻陪着葉凌飛一起吃飯,也就是說,在這裡,並沒有把小玲當保姆看待。這讓葉凌飛感覺愈發的奇怪,周洪森之前還說小玲只是親戚,但現在又把小玲當成這個家裡面的成員看待,問題那可是越來越大,當然,葉凌飛並不打算現在就問小玲的身份。

周欣茗的媽媽笑道:“小葉,多吃點,在這裡就是自己的家,還有什麼好客氣的!”她說到這裡,把筷子放下來,嘴裡說道:“小葉,我收拾一下這邊,過兩天就去望海市,哦,小玲,我也帶你去見見欣茗!”

“阿姨,真的嗎?”小玲露出高興地笑容來,她嘴裡說道:“那太好了,我早就想見欣茗姐姐了!”

葉凌飛的眉頭一皺,之前,他還以爲這小玲不會去望海市,但現在,自己的岳母主動要帶小玲去望海市見欣茗,一旦這小玲真的和欣茗有什麼血緣上的關係的話,誰知道欣茗會有什麼想法,葉凌飛就擔心周欣茗會在這個時候生氣,以免動了胎氣。但葉凌飛轉念一想,感覺又不對勁,如果按照自己的想法,小玲是周洪森的私生女的話,那自己的岳母怎麼可能不生氣呢?從現在的反應上看,很明顯,自己的岳母對小玲這個女孩子很喜歡,主動提出來要帶小玲去見欣茗?

葉凌飛也感覺有些糊塗了,到底這個叫小玲的小姑娘是什麼身份?葉凌飛張了張嘴,想問問到底那小玲是什麼來歷時,周洪森一臉凝重地從外面走了進來。周洪森的手裡拿着手機,一走進來,他的目光就落在葉凌飛的身上,眉宇之間頗有猶豫之色,似乎再考慮如何開口。

周洪森坐回了座位,他拿起筷子,看似很隨意地問道:“小葉,是不是警察局又爲難你了?”

周洪森這句話一問出來,葉凌飛微微愣了愣,隨即,輕描淡寫地說道:“沒有什麼事情,就是警察局的人說我涉嫌殺人,這絕對是誣陷,我怎麼可能殺人呢,沒有事情了,我這不是好端端地在這裡嗎?”

“胡鬧!”周洪森忽然氣惱地喝了一聲,這一句話把小玲以及周欣茗的媽媽都嚇了一跳,她們倆人都望向周洪森。倒是葉凌飛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來,手裡拿着筷子,夾起一片肉,塞進嘴裡,慢慢咀嚼着。

“那個公安局的錢局長簡直就是在胡鬧,怪不得總有人投訴我們警察隊伍不好呢,原來都是這些害羣之馬害的!”周洪森嘴脣哆嗦起來,他把手裡的筷子“啪”的一聲放在桌子上,對葉凌飛說道:“小葉,這件事情我會親自處理,總之,你可以放心,這件事情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葉凌飛聽周洪森這樣說完後,他把筷子放下來,又拿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酒,隨後淡淡地說道:“岳父大人,這件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剛纔政府的人給我打電話,說是軍隊現在把警察局包圍了……!”周洪森這句話不需要說完,葉凌飛那已經猜到了這裡面的問題。張衛國帶着幾百人去警察局,雖說就是圍觀,但這架勢也是很嚇人的。當然,葉凌飛可不簡簡單單地認爲事情就像周洪森說得那樣,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事情倒簡單了,只可惜,這天底下,本來就沒有如此簡單的事情。葉凌飛把目光望向周洪森,打斷了周洪森的話,淡淡地說道:“岳父大人,這件事情可不那樣簡單,如果真的是一個小小的分局長倒也罷了,在我看來,這裡面可是有別的問題,說不定是有人想趁機搞死我,當然,岳父大人,你不必擔心我,這次有人可是捅到馬蜂窩了,哼,就算那混蛋勢力再大,這次,也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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