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婷看似輕描淡寫一句話,其實卻暗藏殺機,葉凌飛聽到白晴婷這句話後,就感覺腦袋翁了一下,心裡大罵野獸這小子壞了自己的事情,但隨即一想,貌似這件事情又不能怪野獸,完全就是自己事先沒有和野獸溝通過才造成的。
葉凌飛現在不知道找什麼合適的理由,他支吾道:“老婆,你幾點給野獸打電話的!”
“不記得了!”白晴婷推開鼠標,顯得有些索然無味地說道:“老公,我回去了,等下記得吃飯啊!”白晴婷說完,起身離開了葉凌飛的房間。
葉凌飛站在房間裡,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白晴婷的心情本來很好,她開始並沒有懷疑葉凌飛的意思,剛纔只是隨口一問,要知道葉凌飛在望海市不一定要和野獸喝酒,而白晴婷也沒有閒心給野獸打電話。她剛纔只是隨口一說,但葉凌飛後面的反應卻讓白晴婷心有點涼,她意識到或許葉凌飛昨天晚上揹着自己幹了什麼事情。想到這裡,白晴婷就顯得有些不開心,也沒有心情再玩下去。
白晴婷這一走,葉凌飛就馬上給野獸打電話,在葉凌飛看來,野獸不應該笨到這種地步。等一接通野獸的電話,葉凌飛把事情和野獸一說,野獸咧着大嘴說道:“老大,我保證大嫂沒給我打過電話。”
“你確認?”葉凌飛問道。
野獸點了點頭,葉凌飛這才知道敢情白晴婷是故意這樣說的。一切都晚了,就算葉凌飛想解釋,白晴婷也不會聽。葉凌飛只能鬱悶地躺在牀上,心裡想着如何跟白晴婷解釋這一切。
第二天一大早,葉凌飛早早起牀,他就等着和白晴婷解釋,昨天晚上葉凌飛沒有睡好,想了半天,纔想到一個自認不錯的藉口。但白晴婷的態度卻讓葉凌飛心涼了一半,只看見白晴婷沒搭理葉凌飛,當成陌生人一般。這讓葉凌飛更加鬱悶,一連叫了三聲,白晴婷都沒有理會葉凌飛。
白晴婷一直到離開別墅去上班,也沒有給葉凌飛解釋的機會,葉凌飛知道這次白晴婷真的生氣了,而且氣生得不輕。
……
新亞集團召開了新聞發佈會,宣佈新亞集團將進行改革,就在召開新聞發佈會當天,望海市的稅務局卻突然來查賬,根據有人舉報說新亞集團有偷稅漏稅的情況。這條消息一報出來,新亞集團的股價大跌。
葉凌飛是接到張璐雪的電話才知道這件事情,葉凌飛現在最頭疼的就是張璐雪。要知道白晴婷現在還在生氣,要是讓白晴婷知道自己和張璐雪之間的關係,葉凌飛都不敢想像後果。
在電話裡,張璐雪告訴葉凌飛,稅務局的人查了集團的賬目,並且當時把集團的賬目封存帶了回去。看情況,事情很嚴重,現在新亞集團的股票大跌,按照這個樣子下去,很有可能新亞集團的股票會跌停盤。
這件事情已經在葉凌飛預料中,葉凌飛並不擔心這件事情。葉凌飛只是叮囑張璐雪先安心把張嘯天送出國,至於其他的事情自己來處理。
張嘯天是在今天出國的,葉凌飛已經安排美國方面的事情。張璐雪的母親護送着自己的丈夫去了美國,望海市只剩下張璐雪在這裡。
和張璐雪掛了電話後,葉凌飛就立刻聯繫保羅,要求保羅準備來中國,這次,他的目的很簡單,徹底把錢常南玩出局,而且葉凌飛對保羅下了死命令,不管用什麼方法,用多少錢都要讓錢常南傾家蕩產、負債累累。
葉凌飛已經沒有耐心和錢常南玩下去,他現在發現自己在新亞集團這邊拖得時間太長了,應該快刀斬亂麻,儘快解決新亞集團的事情,讓張璐雪能真正帶領着新亞集團走上發展之路。
因爲是週末,葉凌飛本想約白晴婷一起去浪漫一番,但白晴婷那邊卻推說她有工作要忙,可能晚上會回來很晚,讓葉凌飛自己一個人吃飯。
葉凌飛預感到了一種危機,似乎這次白晴婷有些反常。葉凌飛不過轉念一想,自己確實做得有些過了,不應該騙白晴婷。
……
一架麥道MD520N單漿直升機盤旋在拉丁美洲熱帶叢林上空,那架直升機裡坐着一名身穿迷彩服的白種男人。
“先生,我現在就在死亡學校的上空,我相信我和斯格瓦納校長的會談將會很友好的,先生,請您放心,這次撒旦一定會死。”
那名白種男人在通完電話後,他指使着駕駛員向下方一處稍顯得空曠的地方降落下去。當直升機剛剛降落,立刻就被一羣荷槍實彈的男人包圍。
“我是麥道夫,我已經和斯格瓦納先生通過電話,麻煩你們帶我去見你們的校長!”
“舉高你的手!”一名身材魁梧的男人高聲喝道。
“不要緊張,我沒有敵意的!”麥道夫高舉起雙手,立刻有人過來搜身。他全身上下除了手機外,再也沒有其他東西,很顯然,麥道夫沒佩戴任何武器。麥道夫面帶微笑,說道:“先生們,我想你們現在可以帶我去見你們的校長了吧!”
麥道夫是被蒙上雙眼,被人帶進死亡學校,作爲一所世界的頂級地下訓練學校,死亡學校接受全世界的任何人進入死亡學校。當然,並非每一個人都有幸進入死亡學校,死亡學校作爲一所世界頂級的特種兵訓練學校和聯合國創辦的獵人學校完全不同。獵人學校更多是訓練全世界的特種兵,而且在獵人學校裡,只要學員在堅持不住的情況下,高喊“我退出”或者“我不行了”之類的話,獵人學校的教官就會停止選拔,該名學員也可以離開獵人學校。
但“死亡學校”卻不同於獵人學校,只要學員進入死亡學校,你唯一能活着離開死亡學校的辦法就是完成死亡學校的訓練,只有順利畢業的學員才能走出死亡學校,走出這片拉丁美洲的熱帶森林。而且離開這裡的學員不許對外人說這所學校的位置,不然就會遭受死亡學校的追殺。
儘管如此,還是有很多的人渴望來死亡學校接受訓練,這些人來死亡學校的目的不一,用創立死亡學校的斯格瓦納的話說就是死亡學校是你通向精英的捷徑,如果你能從死亡學校畢業,不管你將來幹什麼,你都會是頂尖人物。
當然,斯格瓦納過份高估了死亡學校的能力。斯格瓦納並不知道,即使從死亡學校活着離開的學員,超過三分之二的人都死在僱傭兵的生涯中或者是在和當地軍方的衝突中死亡,只有那三分之一的人才成爲精英,而葉凌飛和野獸就是其中的那三分之一的人,至於其他的人有的目前是在黑道擔任老大,有的是在服務於國家機構,總之,事實並非像斯格瓦納說的那般美好。
不管如何,死亡學校還是以其殘酷的訓練被聯合國警察定爲一家培養恐怖分子的恐怖機構,並且聯合委內瑞拉警察對其圍剿過,但可惜,每次都以失敗告終。
麥道夫被帶到死亡學校一間二層別墅的大廳裡,當他被摘下來面罩時,只看見在他對面坐着一名一頭銀髮的老人,那老人看年紀在六十多歲,但他那雙銳利的目光卻讓人在他面前不寒而慄。
這老人就是斯格瓦納,作爲開辦死亡學校的前美國海軍陸戰隊的指揮官,斯格瓦納擁有着顯赫的功績,但他卻認爲美國政府拋棄了他,於是,就在十年之前,他創立了死亡學校。這十年間,美國特工局一直都把斯格瓦納列爲十大通緝犯之一,一直都希望能將他抓住,但斯格瓦納卻活得好好的。
斯格瓦納看着麥道夫,只是淡淡說道:“麥道夫,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校長先生,作爲您一直以來的贊助者之一,我的老闆很希望您能出面幫他解決一名仇人。”
“麥道夫,你應該很清楚,我只是負責訓練學員,並不參與任何的行動。”斯格瓦納說道,“你說的那名學員我查過資料,作爲從我學校畢業的學員之一,我認爲他取得了令我驕傲的成就,對於這樣一名學員,我並不想親手毀掉。”
“但是,斯格瓦納先生,您也應該明白,我的老闆和這人有着很深的仇恨,正是這人讓我的老闆失去他的家人,而他也只能坐在輪椅上。這種仇恨讓我的老闆決定不惜一切代價復仇,他開出豐厚的加碼,如果您能親手毀掉這人的話,我的老闆將會拿出他一半的財產給您,最爲重要的是,他可以幫助您改變身份,要知道就算您擁有足夠多的錢,有些事情您還是無法完成,比如說化成另外一個人出現在世界各地,而不被人發現。”
“麥道夫先生,我想你誤會了吧,我之所以留在這裡,並不是擔心美國特工,只是我喜歡這裡的風景,僅此而已。”斯格瓦納笑道,“至於錢,對我來說已經沒有太多意義了。”
麥道夫臉上有些失望,他有些不知所措,本以爲憑藉者和斯格瓦納長期的贊助者身份,很容易說服斯格瓦納,但沒想到這老人卻出奇的固執,就在麥道夫失望之時,就聽到斯格瓦納笑道:“不過,我倒可以用他來考驗我訓練的學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