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口噴人的畜生,明明就是你看到歐璐的大長腿心生歹意,你還給主動我大筆的錢,喊我幫你在學校裡尋找原裝女生,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
趙健不留餘地噴出髒事兒,當仁不讓的還擊,害怕楊韋相信了程鵬的話,全力對付自己,爭取洗脫罪名,免得失去了乃以爲生的體育老師的職位。
暴跳如雷的程鵬當即炸怒,雷聲反罵:“草你爺爺的狗崽子,每一次都是你主動給我提供妹子,你從我手裡拿走了大量錢財,老子把妹子玩兒,你也撿剩下的玩兒,相比起來,你纔是畜生不如的東西。”
爲了洗脫罪狀,程鵬和趙健這兩個勾搭成奸的鼠輩,拋棄了以往在賓館裡放炮的情義,像多年的仇人一樣破口大罵,直至大打出手。
主子和狗腿子,互相扭打的好戲登場,但是楊韋無心觀看,只是從兩人互相的狡辯之中,知曉此事的大概走向。
這件事兒的主謀不用分了,兩人都不是什麼好貨色,絕對都有色心,然後一拍而和。
“這件事兒,我決定放你們一馬,真的,我是一個仁慈的男人,你們理應跪下求我,知道嗎?”
敵人,又豈會輕易放過,只是不想親自動手而已。
“跪,我立刻跪!”程鵬不想再住院了,更是爲了保護毛毛蟲不遭受毀滅性的打擊,趕緊跪在地面求饒。
“大哥,我跪了,你放過我,我還沒有碰歐璐一下,連一根手指頭都沒碰,你要相信我啊!”趙健說得熱淚盈眶,樣子要多真誠,便有多真誠。
懲罰,這是一門高深的學問。
有時候,光憑拳打腳踢,只能治標,不能治本,所以楊韋對今天的這件事兒,決意要用狠手段,以絕後患。
最主要的,還是爲了天下的無辜美少女們着想,他要當一次懲惡揚善的大好人。
當然了,他說了放兩人一馬,並不代表親自不動手,別人就不動手。
此事的嚴重性,不弄得兩人掉一坨肉,也要玩得他們下半身不遂。
楊韋拿出手機給張耀打了電話,吩咐他來學校一趟,有些事兒需要和他商量好,也順便把兩隻小渣渣帶回軍刀,以逼問間諜的酷刑來招待。
這個酷刑可就厲害了,不是灌辣椒水,而是汽油,不是拔指甲,而是剪手指,什麼電擊,吊打,統統都是小兒科,用神經毒藥折磨人,感覺翻倍。
“看在你們兩人誠心悔改的份兒,好好跪在我的面前,跪到我離開就行了,我不騙人。”
楊韋邪笑了兩聲,眼眸裡的狠意一閃而過,將程鵬和趙健嚇成了龜兒子,雙膝跪地,雙掌趴在地面,只要不捱打,哪怕喊他們跪一天一夜,也不敢反駁。
“小璐璐,我抱你起來。”楊韋繞過兩隻龜兒子,來到躺在地面的歐璐身邊,攔腰把她抱起,走向側面的觀賞臺座位。
安全感,其實要到真正危機的時刻,才能真切的感受得到。
好比現在的歐璐,她在楊韋的懷抱裡,沒有以往的討厭和掙扎,也沒有破口辱罵,從頭到尾,安安靜靜。
她深知自己的魔鬼身材對男人來說,彷彿是天下間癮兒最大的毒藥,難有男人抵擋得住。
平時裡,她的自我保護的意識夠充足了,但百密一疏,天天防備,也有中招的一天。
萬惡的楊韋,雖是萬惡不可饒恕,卻不會用下三濫的手段得到她,並且對她噓寒問暖的好。
以至於,她即將受到欺負之時,第一個反應不是報衙門,也不是通知父母,而是向他求救!
當女人深陷危機,能收到求救信號的男人,其實是當世最幸福的人,因爲這樣的男人,已經成功在女人的心裡,成爲最堅強和最深處的依靠。
請珍惜,不可辜負。
“你能來,我真的很感謝,”從醫院分別,再到開學,這期間裡的歐璐一直都避着楊韋。
她不敢看他,害怕他再次欺負她,也不敢把受欺負的事兒告訴父母,更不敢公之於衆,礙於臉面是一部分,大部分是不想他受到世人的指責。
情竇初開,少女不知,情絲已將她纏繞,想要理清,還需要一段時間。
“傻瓜,我和你有過約定,此期間,我會對你無條件的好,再說,我還等着你給我回答吶!”
楊韋放她坐到座位,幫她把掉在場中的行禮撿回來,但也因此,看到了行李包裡面的機票。
回到座位,他拿出機票看,驚得劍眉挑起,竟是前往金陵。
國家隊招歐璐進隊,現在她畢業了,自然要前往金陵歸隊,這很正常,她的人生路,她已有安排。
一旁的歐璐,低頭偷瞄楊韋發現了她將要離開的事兒,兩手的食指打起了圈圈。
不是留戀他,也不想待在他的身邊,這是一種即將和他分別,心窩中的不捨,化成了一條小溪融入血液,流竄在體內的濃厚感。
“我,我要走了,其實,那個…我…那個…”吐不出的話,夾藏了哭腔。
歐璐想說,她對他開出的一年之約,其實是欺騙他的,根本沒想過要和他發展什麼,只是對他一種報復而已。
然而,人往往便是這麼奇怪,當初明明決定的事兒,隨着日子一天天的過,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慢慢的轉變,最終動搖。
“你有你的人生路,我也有我必須完成的職責,我不會說請你留下的話,因爲我知道不現實,我不能自私的強行把你留在身邊,我知道,你也需要翱翔天空,所以我依舊會等你,直到你有一天想通了,親口告訴我答案!”
楊韋側頭和歐璐對視,嘴角揚起,微眯鳳目,笑的暖和,貼近內心。
好意外的回答,歐璐遲遲不敢告訴楊韋她要離開的事兒,其原因便是,擔心他知道了會霸道的把她留在身邊,像一隻關在籠子裡的鳥兒。
只不過,她不曾想到,楊韋看到了飛往金陵的機票,知道她要離開了,卻沒有強留,竟然是傻傻的相信她會堅守一年之約。
此刻,不論楊韋是真傻,還是僞裝,歐璐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