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東的勝利姿態不減,抓起面前的最後一張10,強詞奪理的道:“你沒有三條10,你怎麼可能會贏,我纔是最後的贏家。”
此話一出,不僅男荷官翻了翻白眼,連旁邊看好戲的兩名中年人都連連搖頭,暗罵傻缺確實是傻缺。
楊韋像一名慈愛的老師,極其有耐心的教導弱智兒童一樣的拿起三條3,說服的道:“三條3加一對10,富爾豪斯,請跟着我念,富爾豪斯,富爾豪斯!”
最小的富爾豪斯也比同花大,相當於鬥地主裡最大的順子,遇到了最小的炸彈,始終大一籌。
其實斐東不是低能弱智,而是今晚的整場賭局,每個步驟都在楊韋默算之中,每一張丟棄的牌,他心底都有數。
斐東的暗牌是最後一張10,拿到了肯定興奮,楊韋故意和甘甜配合,氣得他失去理智。
他只看到了楊韋明牌最大的是一對10,忽略了一對3的存在,更忘記了外面還有一張3沒有出現。
“贏啦!我們贏啦!楊哥哥我們贏啦!”
穿着黑色兔子裝的甘甜,歡天喜地的大喊,她不用再繼續待在賭場了,她能悄悄的偷錢跑路了。
“我纔是贏家,是我贏了纔對,幻覺,一定是幻覺!”斐東狠狠的擦了擦眼睛,不相信所看到的的福爾豪斯,堅信自己纔是真正的贏家。
然而饒是他把眼睛都擦紅了,現實依舊是現實,敗局已定,無力迴天,他像被掏空了身子,軟趴趴的癱在椅子上,雙眼空洞無神的盯着富爾豪斯。
賭局完結,楊韋吩咐荷官兌換籌碼,一邊逗懷中的甘甜,一邊欣賞如死人般的斐東。
賭場監控室。
安全顧問張耀,全程看完了這場賭局,內心被楊韋殺人無形的手段震驚了。
用嘴,使敵人不戰先敗,用嘴,使敵人陷入自我毀滅的瘋狂,一邊和身邊的美人兒戲玩,一邊揮手擊敗敵人。
說楊韋是烽火戲諸侯般的男人,偏偏他手握勝利和金錢,說他愛江山權勢,卻把大量金錢捐給了聯合國兒童基金會,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今晚的他不僅僅是來贏錢的,右腰間還彆着閃爍匕首,以及裝彈量爲20的格洛克18式手槍。
槍是楊韋從米格哪兒拿的,格洛克18分爲全自動三彈連發,和單發射擊兩種模式,射擊速度快,槍身輕巧便於攜帶,裝彈量多,是軍人和殺手用得最多的槍之一。
四億多到賬了,楊韋的嘴角漏出了惡魔的微笑,看得身邊的甘甜不寒而慄,而下面他的的所作所爲,也意味着血腥和殺戮的開始。
“砰~砰~砰!”楊韋朝空連開三槍,囂張的道:“打劫,打劫,統統把錢給我拿出來!”
雅間內的幾人嚇得抱頭蹲下,想哭又哭不出來,只是簡簡單單的賭個錢,眨眼之間演成了打劫,鬱悶這年頭什麼人都有。
“別開槍,給,我們給!”
“兄弟有話好好說,你圖錢,我保命,大家好好交易。”
楊韋也實在太萬惡了,喊兩名中年人用手機銀行轉賬,一人兩千萬,手機沒電的寫支票,荷官存了三十多萬用來娶老婆的錢,他只給人家留了一毛錢。
“小雞仔,拿錢來!”楊韋看斐東像一條鹹魚在地面求饒,狠揣他的腹部。
斐東胸膛中的怒火無法宣泄,他痛恨今天出門沒看黃曆,他堂堂斐大公子被一個女人打臉,一個小癟騎在頭上贏錢,現在還用槍指着他打劫,根本是蠻橫不講理到了極點。
楊韋想起剛纔他囂張跋扈的樣兒,火氣涌上頭,彎腰下蹲,一巴掌扇得他吐出一顆牙齒。
“小雞仔,你不是挺橫的嗎?你的狂妄呢?”
“哎喲,我錯了…大哥…我錯了。”斐東抱頭求饒,內心實則把他恨之入骨,發誓今晚不死,一定要派手下弄死他和他的身邊之人。
凶神惡煞的楊韋再扇他耳光,擡槍頂在他的腦門,厲聲道:“立刻把你所有家當全部交出來。”
“大哥,大哥我沒錢了,我都輸給你了,我真的沒錢了。”斐東欲哭無淚了,他哪兒還有錢,全部都輸給了面前這個小癟三。
“沒錢?你輸了幾個億你敢說你沒錢,我打死你。”楊韋懶得和他廢話,對他一陣劈頭蓋臉的暴打。
“啊…大哥…我真的沒錢啊!大哥求求你別打了,我真的沒錢,你繞我一命啊!”
斐東趴在地面磕頭,只要今晚能不死,楊韋喊他吃屎,他都會義無反顧的吃完。
當然,這仇恨他也勢必要報,萬分之一萬,他要把楊韋抽筋扒皮,挫骨揚灰。
“砰!”楊韋打舒服了,嘴角的邪笑依舊,看得人膽寒,擡手開槍,射出的子彈打穿斐東的手掌,疼他在地面滾來滾去的哀嚎,褲子也打溼。
楊韋的左手牽住甘甜,殺出雅間,槍聲引來了三樓的侍衛,侍衛拔出槍和他在過道展開槍戰。
“楊…哥哥,你…你是劫匪嗎?”甘甜躲在他的身後,頓感今天死定了,本以爲找了個逃離賭場的希望,不料希望變成絕望。
楊韋打中一名侍衛的手腕,繼續拉她走:“我說帶你走,今晚就一定會殺出一條血路。”
他再次踹開一扇雅間門,開槍打翻荷官,威脅富豪們交保命錢。
一間又一間,他硬是搜刮了十個雅間才走向二樓。
甘甜回頭看向躺在過道的黑衣侍衛們,各個捂住手腕或大腿呻吟,無法再次作戰,寸寸染血宛如黃泉獄途。
張耀在監控室看完了槍戰,也沒有第一時間帶人阻止,等楊韋和甘甜到了二樓,覺得時機成熟了,慢悠悠的帶三十多名侍衛出門。
二樓的楊韋喊甘甜繼續搜刮錢財,企圖逃跑和報警的人,他毫不留情的開槍射擊大腿。
由於甘甜是第一次打劫,手忙腳亂的搶了一個黑包裝名錶和鑽石鉑金,感情她在給自己挑選首飾。
黑臉的楊韋暗罵沒出息,這些東西值屁的錢,不過勞力士倒不錯,趕緊拿出來戴起。
“楊先生。”這時,張耀帶侍衛從側面走來,口語輕鬆,面掛笑容,絲毫看不出有大打出手的架勢。
楊韋和他對視,暫時拿捏不準他的深意,試探的道:“我初來天府市,手裡缺點錢花,聽說你們賭場每天盈利幾個億,主動來收點保護費,你沒建議吧?”
張耀從西裝的內包,掏出一張撲克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