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愣住了,竟然戴着假髮,他們能想到這個女人是來找事的,卻沒想到處心積慮到了如此程度。
那女人更是一聲尖叫,陰謀敗露了,雙手捧着腦袋,這個時候再也沒有半點盛氣凌人的態度了,就算強硬的假裝也裝不出來了。
“美女,找記者啊,讓記者來看看你的樣子,也讓他們報道一下你的手段,以防更多的人上當受騙如何?”楊帆盯着她,將手中的假髮晃了晃。
“還給我,把假髮還給我。”那女人伸手去奪楊帆手中的假髮。
楊帆不爲所動:“美女,說吧,誰讓你這麼幹的?”
搶不到假髮,那女人更是見識過了楊帆強橫的實力,剛纔六個男人都那麼不堪一擊,更不用說她這小胳膊小腿的。“你……你給我……”沒什麼所說的了,心裡更是怕到了極點,只能靠這樣掩飾自己的心虛和害怕。
“真不說嗎?大家拍照吧,拍下她的樣子,放到網上,讓所有人看看她的傑作……”
“不用問了。”這個時候,喬安然從外邊走了進來,她緊趕慢趕,總算趕回來了。
所有人看着喬安然一步步走來,走到那個女人面前:“不用說,是對面的時尚王朝理髮店派你來的,是他們安排好了這一切?”
那女人低着頭,一句話都沒有,不敢看喬安然,更是不敢看楊帆。
“不說我也知道,滾,回去告訴姓齊的,要想競爭憑真本事,而不是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滾……”喬安然大吼一聲。
總算解脫了,那女人撒腿就跑,連假髮都不要了。
屋裡總算安靜了,原來不是理髮店的問題,而是有人故意搗亂,這些顧客一個個放心了。
喬安然向店長交代了一番,安撫住了這些顧客,帶着楊帆和納蘭惠去了那邊的辦公室。
剛進去,納蘭惠就打抱不平:“對面這混蛋,太囂張,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太不是東西了。”
喬安然倒是挺淡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正面競爭不過我,就採用這種方式,無所不用其極。”
“難道你就這樣,處處忍讓,這樣下去,你怎麼做生意,什麼時候是個頭。”楊帆也有點看不下去了。
喬安然嘆了一聲:“對面的有點背景,惹不起,我是個從底層打拼上來的人,能怎麼辦呢?”
“可是你越是這麼退讓,他們越是囂張,直到有一天徹底把你弄垮臺爲止。”對楊帆來說,適當的忍讓,那是謙虛禮貌;過度忍讓,那隻會讓對手更加肆無忌憚,不會有好結果的。
“這我知道,可是,我只想做生意;對面三番五次的想要收購我的店,都被我拒絕了,這一回又想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下次還不知道會是什麼呢?”喬安然只想安心做生意,很多事情不是她一個女人能解決的,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她能撐下去的。
楊帆和納蘭惠對視一眼,什麼都沒說。
……
喬安然對面的那家連鎖理髮店,名字叫做時尚王朝,對面這家店同樣是時尚王朝的旗店。
時尚王朝的老闆是個男人,一個穿着西裝,卻不喜歡打領帶的三十多歲名叫齊龍康的男人。
旗下擁有上百家連鎖理髮店,規模遠比喬安然的大得多。
可是喬安然經營有方,一直在擴大規模,甚至有超過他的跡象,齊龍康心急如焚,如果再不採取行動,就有被這女人一步步蠶食吞併的可能。
凡事先下手爲強,是最正確的選擇。
齊龍康曾經向喬安然拋出過橄欖枝,想要收購她的理髮連鎖店,只可惜,全被這女人給拒絕了。
收購不成,齊龍康只能在別的地方想辦法,挖她的員工,爭搶她的顧客……無所不用其極,幾乎所有能想的辦法全都想了。
今天是關鍵的促銷日子,兩家店面對面的競爭,趁着喬安然店裡的顧客很多,他便派人導演了這麼一齣戲。
只可惜,被識破了,不僅沒有影響喬安然這女人的生意,還被人給鼻青臉腫的揍回來了。
此時,齊龍康的辦公室,那個叫黑子的漢子,正是剛纔帶着五個人衝進喬安然店裡的那個漢子。
那個女人失敗了,早已經讓齊龍康給趕出去了,沒用的傢伙。
計劃的一切,徹底一敗塗地,讓齊龍康看着面前的黑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康哥,都怪我沒用,那個傢伙太厲害了,五個人,根本就……”黑子不敢說話,但又不得不說。
齊龍康沉默良久,終於還是大吼一聲:“沒用的東西,全tm的廢物。”
黑子直接不言語了,事情沒辦好,是自己的錯。
“那小子什麼來頭?”
看着齊龍康問他,黑子嚇了一跳,剛見第一面,哪能知道這小子什麼來頭。“康哥,這個……暫時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麼?就知道玩女人?”
老闆正在氣頭上,黑子不是傻貨,知道沉默是金的道理,越是辯解,只會讓齊龍康更生氣。
“先不管了,一會找二十個人,把這小子給弄成殘廢,免得以後處處和老子作對,站在喬安然那個女人那邊。”
別的事情或許有難度,但打架的事情,對黑子來說,他正求之不得呢,今天被這小子給修理了一頓,他正愁找不到機會,老闆發話了,黑子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小子給廢了。
“康哥,你放心,這事我馬上去辦。”黑子立即表態。
“要是再出事了,你別回來了。”
“康哥你放心,絕對不會了。”
齊龍康從辦公椅子上站了起來,揮了揮手讓黑子離開了,一個女秘書打開門走了進來:“齊總,全都準備好了。”
“很好,既然這女人不識相,那就徹底把她搞垮,讓她沒有生意可做,看她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到時候撐不下去了,自然會乖乖的來找老子。那時候的價格,就是老子說了算了。”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這是自古不變的道理,爲了這事齊龍康日夜謀劃,他不信這女人能一直堅持下去,他更不信他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