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手握着那朵玫瑰,四處看了看,到處都是人,轉身一臉冷峻的目光盯着袁姍姍:“呆在這裡,哪都別去。”
袁姍姍也察覺到了楊帆,突然間變化的詭異表情:“帆哥怎麼了?到底咋回事?”
楊帆沒說話,拿着玫瑰,迅速往那邊跑去,邊跑口中邊喊:“都給我讓開。”
周圍的同學看到一個瘋子一樣的人,手中拿着玫瑰花,卻在大喊給我讓開,所有人都看着這個急速狂奔的人,壓根沒有意識到危險所在。
楊帆腦門上冒汗,他現在算是見識了血薔薇的恐怖之處,真是無處不在,就算是最不起眼的東西,也有可能要了你的命。
在這朵看似簡單的玫瑰花中,楊帆嗅到了,電子設備和炸藥的味道,不用說,這朵小小的玫瑰花中,隱藏着高能炸彈。
炸彈拿在手中,在觀育高中這個到處都是學生的校園裡,無處可仍,更不知道這朵花中的炸彈什麼時候會爆炸。
楊帆向那邊望去,迅速找到了花園的方向,幸虧昨天在校園裡逛了逛,知道這附近的地形,哪裡人多,哪裡沒人。
一路狂奔,眼看着就要到了滿是各種假山,各種花草的花園中,身後響起了,袁姍姍的聲音:“帆哥,你到底怎麼了?”
沒回頭的楊帆,直接吼道:“滾啊。”
“帆哥……”
楊帆縱身一躍,向那邊的空曠處,扔掉了手中的花朵,迅速翻滾到隱蔽之處,向身後的袁姍姍喊了一聲:“臥倒。”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袁姍姍還處在懵懂之中,緊接着就是一聲沖天巨響,花園那邊,剛纔那朵玫瑰花落下的地方,被炸成了一個深坑,無數的花草樹木,斷肢殘葉,飄飄灑灑的四散而飛,濃重的硝煙味迅速瀰漫開來。
迅速趴在地山的袁姍姍,擡起頭茫然四顧,大聲喊道:“帆哥,帆哥,你沒事吧……不會有事的。”
沒有人回答,袁姍姍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的往那邊跑去,心裡一個勁的祈禱,不會有事的,絕對不會有事的。
“回來,幹什麼去?”從草叢裡爬出來,楊帆在袁姍姍的背後喊了一聲。
聽到是楊帆的聲音,袁姍姍停下腳步,欣喜的回頭,跑了過去:“帆哥,你嚇死我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你!”
“啊?”楊帆瞬間明白了,這丫頭以爲是米國特工的報復,所以心裡很自責;楊帆沒有戳破,知道自責就好,以後就不會再幹類似的事情了:“算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說什麼都沒用,你也看到了,今天是炸彈,明天就不知道什麼了,現在該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吧?”
低着頭的袁姍姍默然以對:“我錯了帆哥,以後我不會幹這種傻事了……”
袁姍姍的話還沒說完,楊帆又飛速的衝了出去,袁姍姍的小心臟又在撲通撲通的跳了,該不會又是炸彈吧?
“帆哥,怎麼了?”袁姍姍大聲喊道。
楊帆沒有回答,幾秒鐘消失不見。
周圍迅速圍上來一羣觀育高中的學生,對着爆炸現場指指點點,上學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看到堪比電影裡,爆炸場面的情景。
楊帆看到了一個迅速離開的黑影,沒看清長相,但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十有八九就是血薔薇冷鋒。
楊帆迅速追了出去,兩人的距離不過五十米,前邊那個黑影,看到後邊楊帆以極快的速度追了上去,那個黑影也加快了速度。
短短兩分鐘,楊帆追着黑影衝出學校,一路在馬路上狂奔。
“站住!”楊帆大喊一聲,虛幻般的身影,閃電般的向前追去。
那個黑影沒有一句話,依然是風一般的速度往前狂奔。
偶爾,一兩枚飛鏢破空而來,楊帆迅速躲了過去,他看得很清楚,那就是當初在學校裡,蘭若雲中槍之時,那個戴着面巾的人,飛向楊帆的飛鏢,長長的尖利的三角形,上邊有個血紅色的薔薇花。
前邊那人的速度非常快,楊帆窮盡全身力氣,才能緩慢的一步步追上,爲了延緩他向前的速度,楊帆出手了,四枚鐵釘,單手揮出,凌空而去。
前邊那人,在空中一百八十度的飛旋,躲過了楊帆的鐵釘,不過,做了這樣的動作,延緩了他的速度,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眼看着兩人相距十幾米的距離,馬路上的車越來越多,前邊那人有路就走,不管三七二十一,在無數的車輛中間,飛奔閃躲,身形敏捷。
前邊的那人似乎也緊張了,爲了防止楊帆繼續前進,扔着飛鏢的頻率大了很多,短時間內,幾十枚飛鏢,飛向楊帆。楊帆毫無意外的全都躲了過去,自己手中的鐵釘同樣毫不猶豫的出手,兩人就這麼拉鋸着前進,楊帆終於追上了那人。
在手中鐵釘出手的瞬間,凌空一躍,飛躍數輛車,在那人前方五米處站定。
到了這個時候,楊帆才清楚的看到,這個人一身黑色的皮衣,臉上帶着面巾,看不清長相,不過能感覺到那冷厲的目光,和不可一世的表情。
馬路上,相距五六米的距離,無數的車輛呼嘯而過,繞過了兩人。
兩人就那麼對視着,火辣的陽光照耀着大地,將馬路上兩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你跑的了嗎?”楊帆開口了。
“你追的上嗎?”那男人以疑問的方式回答了楊帆。
“血薔薇,冷鋒,世界排名第五的殺手,從來沒有失手過。”
“楊帆,十八歲,空明山來到星海市的少年高手,上次一戰,重挫國外恐怖分子團伙。”
兩人都是冰冷的口氣,配合的恰到好處,似乎在說相聲。
楊帆雙手背在身後,盯着面前的冷鋒:“瞭解的很清楚啊。”
“你不也對我瞭如指掌嗎?”
“既然如此,不要躲躲藏藏了,摘下你的面巾吧。”
冷鋒冷笑一聲:“你一個將死之人,看不看我長什麼樣有區別嗎?”冷冷的話,配上冷鋒不羈的氣勢,似乎那真是一個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說的話,冰冷徹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