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潘大力提到他師兄,大堂的人眼皮都跳了一下,目中閃過一抹畏懼之色。
“只是我師兄最是貪財貪色,要想請他出馬,我們潘家少不得要出大血了。”潘大力目光掃過衆人,再次開口道。
“此事也事關陸家家主性命,請人大力你出馬,錢財自然要他們陸家出。至於美色嘛,我們滄溟城還有比得上秦家家主嗎?大力你只需在褚真人面前多多鼓吹幾句,恐怕不用財物,褚真人都要心動前去。以秦家那丫頭性格,她必然不會屈服與褚真人淫威,桀桀,到時,一旦褚真人動了真火,秦家恐怕就會有滅門之禍了。”銀髮族老面露陰險之色道。
“姜果然是老的辣,二爺爺高見,那就立刻讓人去陸家取來財物,然後我送去給我師兄。”潘大力衝銀髮族老豎起了大拇指,臉上露出陰險的冷笑。
銀髮族老得意地笑了笑,然後指派了一位族老前去陸家討要財物。
很快代替陸角隴坐鎮陸家的一位族內長老便苦着長臉,登上了潘家大門,身後跟着兩位年輕力壯的下人,兩個下人擡着一個大箱子。
“潘三少,你也知道我們陸家家小業小,這三百塊元石是我們能籌集的所有元石了。”那位陸家長老苦着張臉說道。
“三百塊肯定是太少了,不過褚真人畢竟是我師兄,我的面子多少也值點錢。”潘大力撇撇嘴說道。
“是,是,那有勞潘三少了。”陸家長老連忙道,心裡卻是把潘家上下都給詛咒了個遍。
“好說。”潘大力點點頭,然後命人擡着大箱子往後院走去。
後院一裝修豪華的廂房裡,一身穿光鮮衣袍,面帶淫邪之色,正左右摟着一袒胸露乳女子上下其手的中年男子見潘大力敲門進來,不禁皺了皺眉眉頭,鬆開身邊的女子,揮了揮手,然後看向潘大力道:“我說潘師弟,你們潘府的貨色不行啊!”
“這已經是我們潘府公認的美女了,只是師兄乃高人,眼界自然不是我們凡夫俗子能比的。”潘大力恭維道。
“嘿嘿,潘師弟說話就是好聽,怪不得師父會格外喜歡你。”中年男子陰笑道。
“小弟哪裡能跟師兄您比,您已經是半步龍虎境,只差一步就是龍虎境,是師父真正倚重的親傳弟子。這次小弟請師兄過來,也是想借借師兄的威名,否則就小弟這練氣八層的修爲,誰會放在眼裡啊!”潘大力說着大手一揮,下人立馬將那裝有元石的大箱子搬了進來。
“這裡是三百塊元石,是小弟孝敬師兄的。”潘大力賠笑道。
“無功不受祿啊,師弟有什麼事情需要師兄我幫忙的嗎?”中年男子打開了大箱子,見裡面整整齊齊堆着一塊塊元石,兩眼立馬眯了起來。
元獸只有冬季最爲虛弱,並且絕大部分強大的元獸都深入元獸山潛伏起來,所以住在元獸山南面狹長地帶平原的修士方纔能入元獸山外圍狩獵,但饒是如此,那外圍對於龍虎境以下的修士還是很危險。當年秦雅英的父親已經是半步龍虎境,冬季狩獵時,一個不留神也死在了元獸山。
至於其他季節,元獸不僅勇猛,兇性大增,而且深山裡的強大元獸也會時不時到外圍來遊蕩,所以就算龍虎境強者,若無必要,也不會輕易入元獸山。
所以獵殺元獸雖然是獲取元石的一種途徑,但若不是實在手頭緊張,很少有人會深入元獸山狩獵。
元獸只有黃級八階方纔會在體內結元石,三百塊元石便相當於要在元獸山中擊殺至少三百頭黃級八階元獸,這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數目,就算潘大力的師兄褚真人有半步龍虎境修爲,又是屍魔宗執法長老的親傳弟子,三百塊元石也絕對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褚師兄,實不相瞞,此趟我父親和陸家主深入元獸山,原本是想對秦家家主秦雅英不利的,結果那秦雅英倒是回來了,我父親和陸家家主一幫人到現在卻還沒有迴歸,所以小弟我難免擔心。只是小弟我修爲低,家中強者這次很大一部分又都被家父帶走了,就算想要上秦府討要個說法也是自取羞辱,所以還想借借師兄的威名,幫忙出個面。哦,對了,這秦家的家主據說不僅修爲已經突破到練氣十二層,而且也是整個滄溟城公認的第一美女。”潘大力說道。
“哦,練氣十二層,還是公認的第一美女!桀桀,倒是有點意思了。這是爲兄的令牌,你帶着它去秦府,讓那秦家主來潘府一趟,爲兄要跟她見個面。”褚真人聞言兩眼立馬一亮,然後從腰間摘下一塊黑色令牌。
那黑色令牌上面雕刻着一頭飛僵,也就是天屍,下面則刻着一個血色大字“法”。那“法”字透出一抹陰森森的殺氣,讓人看上一眼就會心驚膽跳。
這正是屍魔宗執法堂執事弟子的令牌,位列屍魔宗宗主,各長老,各堂堂主之下的實權職務。這類執事弟子在屍魔宗內自然還算不上什麼身居高位,手握大權的大人物,但放到屍魔宗下轄的五國,那就是大人物,就跟京城裡下來巡視的京官一樣。
“是,師兄!”潘大力見到令牌,連忙伸出雙手捧接過來,目中流露出一抹敬畏和羨慕之色。
他雖然身爲執法長老弟子,但還遠遠沒資格被授予執法堂執事弟子的職務。
潘大力拿着令牌,立馬帶着人趾高氣昂地去了秦府。
“對不起,潘賢侄,我家家主正在閉關修行,不便接見任何人。”秦府會客廳,秦雅英的二叔,秦府主事的秦文晟高坐主人之位上,以長輩的口氣對潘大力說道,眼眸深處隱藏着一抹殺機。
身爲秦府族老,秦文晟自然已經知曉元獸山冬季狩獵發生的一應事情,若不是考慮到潘大力拜入屍魔宗執法長老門下,秦家滅了莊家之後,恐怕早就對潘家也採取行動了。
只是屍魔宗執法長老終究非同小可,不看僧面看佛面,暫時秦府還不敢輕易動潘家,免得惹來上宗執法長老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