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下三濫河山覺得自己根本沒有手下留情的必要,那個白人女子他之所以不殺,是因爲那女人是一個發牌員,而且也是一個心酸的女人,生活中太多的不如意才讓她漸漸墮落,從而爲地下賭場服務。
這種人河山沒有殺她的必要,而且動手去殺一個女人也不是河山的一貫作風。
圍攏在白人壯漢屍體前的人羣有幾人探了探他的脈象,沉聲說道,“哦買噶,他居然死了。”
“他不就是這間場子的諾克嗎?怎麼會突然死掉?”
“不知道啊,會不會是毒品的緣故。”
一羣人都在猜測那白人的死因,而那坐在莊家位置上的老頭卻不急不躁的起身,然後走進了一間偏房之中。
河山知道,事情到了這裡他想要的答案應該出現了。
沒過多久那莊家老頭出現時,在他身後還出現了另外一個老頭,這兩個老頭一個身穿燕尾服格調的西裝,另一個則是一身古典的黑色長袍,手中還杵着一根灰色的柺杖。
莊家老頭可能由於要玩牌的原因,穿的比較正統,他身後那長袍老頭就顯得比較隨意了,河山定眼看了看那長袍老頭,還在感知這老頭身上有沒有什麼奇特異常時,他身旁的軒紫卻抓着他的衣袖膽怯的小聲說道,“這個老頭我好像見過。”
“……”河山一懵,看着軒紫問道,“你見過?在哪見過?”
“峨眉山。”軒紫有些生氣的說道,“就是那次我和你分手之後,我上山旅遊時遇見的。”
“你確定?”
軒紫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說道,“恩,當時他還想給我算命來着,不過最後到底算了沒算,我記不清楚了。”
想起將軍曾經告訴他有關於軒紫被一個老人用香粉撲面的事情,河山雙拳攥緊,已經準備出手了。
那次如果不是天機感應珠在軒紫的身上,恐怕軒紫當時就已經遇害了。
老頭看見河山與軒紫時同樣也是一愣,但很快的他枯瘦的老臉卻展現出了慈祥的笑意,這兩個老頭都是歐洲人傳統的面孔,眼窩凹陷,鼻樑老高,而且還都有些乾瘦。
“小姑娘沒想到我們居然會在這裡遇見。”長袍老人走到河山的身旁衝着軒紫笑道。
他說的是一口流利的華夏語,這一點讓河山有些吃驚。
軒紫眨巴着靈動的眼眸看了河山一眼,沒有說話,這老頭給她的記憶有些混亂,自己是見過他的,可後來他對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卻記不清楚了。
河山瞪了這面前的老頭一眼,厲色道,“這場子是你開的?”
老頭微微皺眉,他對河山語帶敵意有些不滿,點頭道,“不錯,在下是第二伯爵,這位是我的孿生弟弟第三伯爵,我還……”
河山哪裡有功夫和他廢話,管你家裡有多少口人,你欺負過我女人就是不行,一把抓起長袍老頭的衣領,河山喝道,“鷹眼和你們這家地下錢莊是什麼關係?”
長袍老頭聞話整個老臉之上終於流露出了一抹厲色,而在他的身子後方很快就出現了大批白人以及黑人壯漢!
嘰裡呱啦有些人甚至連槍都掏出來了,河山知道這些人是在罵他,或是叫他放人,可他根本就沒有放人的意思。
用了用力將長袍老大提在半空,河山厲喝道,“我再問你一次,鷹眼和你們這家錢莊是什麼關係?”
“呵呵,看來那些事情都是你做的。”老頭詭異地笑道。
河山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只不過那個小鎮中的場子不是他砸的,而是心有蘭順手砸的。
“少他媽的廢話,老子今天能活着站在這裡,你們就應該想好了要付出代價!”河山用盡全力將手中提着的長袍老頭扔飛了出去!
如果說他在海上的遭遇只是東洋人無意之舉,那肯定是騙人的,這羣人在東南亞已經根深蒂固,聯合幾個東洋殺手殺掉他只是掰掰手指頭的事情。
而且神鷹這個僱傭軍兵團還關係到了傑斯,長袍老頭被河山砸在牆壁上之後整個人哐噹一聲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這老頭壓根就不會武功的,這一點也是河山沒有想到的。
吐出一口黑血,老頭看着那些即將要朝着河山動手的保鏢們擺了擺手,喝道,“都給我住手!”
河山就笑啊,這羣肌肉發達的傢伙就算朝他動手也沒有人是他的對手,長袍老人此舉分明就是在拖延時間。
一個虛步,河山就再次來到了長袍老頭的面前。
看着那後腦勺不斷流血長着一隻陰溝鼻的乾瘦老臉,河山心底的戾氣就要再度爆發而出,而面前的老頭卻笑盈盈的說道,“你不敢殺我。”
“……”河山一頓。
“你雖然還活着可你的女人卻在我們的手上。”長袍老頭很是淫蕩地笑道。
像是一身氣血突然被人抽乾一般,河山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這個仍然在笑孽的老人!
我的女人?
“我想我們還有談判的機會不是嗎?”老頭平聲說道。
河山緊了緊雙拳靈動的思維,讓他在這一刻冷靜了下來,看了一眼身後不遠處的軒紫,河山說道,“談判之前我想她可以離開了。”
“NoNo。”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突然從人羣中走了出來,他擺了擺手,用英文說道,“我喜歡她。”
軒紫渾身一顫,乞求般的眼神望着河山,河山在這一刻真的很想殺人,可他的思維告訴他,面前這個老頭所說的話不是假話。
如果說軒紫可以尾隨他來到印度,那麼他身邊另外的那些女人們同樣也可以,回想起酒仙勸他不要來印度的話語,河山瞬間有些絕望了!
這地方遍地都是傑斯的爪牙,如果蘇小薇她們來了,不出意外,估計還沒找到下榻的酒店就會被人直接綁了。
在這樣一個原本治安就極其混亂的東南亞地帶,綁票勒索可謂是家常便飯那般稀鬆平常。
走到軒紫的身邊將這個還在自己身邊的女人緊緊的抱在懷裡,河山一字一頓的說道,“如果你們覺得用我身邊的女人就可以威脅我,那麼我不介意現在就大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