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了,我們梅家和你不曾有任何過節。”梅蘭花柔聲說道,“至於你太太失蹤一事,想必另有隱情,恕我不能相助。”
“呵呵。”河山陰沉的笑,“不能相助是什麼意思?意思就是你們梅家知道我老婆在哪,卻又不能告訴我?”
“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我們並不知情,不知情,自然無法相助。”梅蘭花說道。
“好了,你可以去一邊休息了。”河山擺手說道。
梅蘭花精緻的媚眼一挑,她原本想着河山會放她離開的,讓她去一旁休息?這是幾個意思?
“難道你真要與整個花城爲敵嗎?”梅蘭花譏諷道,“若是我出了事,想必你們這些人也不可能活着離開花城。”
“我說了,你可以去一旁休息了。”河山加重語氣再次說道,他已經將目光轉向了席解局。
席解局呲着牙,一臉的惡毒,他的脊樑骨剛纔在那次撞擊後,好像受了嚴重的內傷,也不知道是不是傷及到了骨頭,他的身子,這般會還不能直立起來。
他弓着背,如狼似虎般的盯着河山,猙獰道,“你最好趕快放了我和梅花,否則我們席家會讓你生不如死。”
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河山很不以爲意的說道,“威脅的話,她剛纔已經說過了,你如果沒有什麼別的要說,你也可以一旁休息了。”
“你……”
氣的吐血啊,李隆是此時此刻唯一一個還坐在沙發上的受害者,蘇萌起身了,梅蘭花也起身了,席解局更是想衝出去叫人。
可他李隆卻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雖然也說了難聽的話,但他的神色以及心態是極其平穩的。
河山眯縫着雙眼將視線停留在了他的臉上。
李隆鬆了鬆肩,說道,“你不用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很好。”河山點頭,然後看向了最後一個人,這個人也是他最不想爲難的人,蘇小薇的姐姐!
同父異母的親姐妹,看見她,河山有一種看見了蘇小薇的恍惚之感,她們兩人有六七分的相似之處,只不過蘇小薇的臉型偏向瓜子臉,下巴比較圓潤尖細,而蘇萌的臉頰更加偏向鵝蛋臉,嘴脣也比蘇小薇的薄脣要厚上一些。
“你有什麼要說的嗎?”河山看着她問道。
蘇萌那彎月的般的眉梢擰了擰,她真不知道蘇小薇人在什麼地方,只是聽他的父親以及一些保鏢們講,最後消失的地方是桃花島。
可桃花島滿共就那麼巴掌點的地方,不可能找不到人。
“我真不知道她在哪裡,我是她的姐姐,我不可能害她。”蘇萌很是真誠地說道。
河山一直在用念心境觀察這些人的神色變化,這只是第一輪,第二輪的時候,他就要用靈啓境給這些人洗腦了。
察覺到蘇萌話中的語態還算誠懇,河山稍顯歉意的說道,“雖然我知道你說的是真的,但你現在也不能離開。”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做出過激的事情。”蘇萌提醒道。
“這個自然,我是一個好人,怎麼會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呢?”
“……”河山的審訊還在繼續,軒紫卻有些不大高興了。
到了這會她終於知道河山爲什麼明明知道是自己在引誘他前來這家會所,他還是來了,他爲的就是儘快找到自己老婆的下落。
對於河山對蘇小薇的感情,軒紫是有些吃醋的,比起蘇小薇,她覺得自己受的苦實在太多了。
突然站起身子,軒紫衝着河山很是不滿的叫道,“我要回去睡覺了。”
“……”河山一愣,機械式轉身,然後擋在了軒紫的身前,“別鬧,好嗎?”
“怎麼?你連我也不相信?”
“不是。”河山無語了。
“那你爲什麼攔住我?”軒紫眨巴着靈動雙眼問道。
河山真拿這個妮子沒辦法了,他知道軒紫是在試探自己,可這會試探自己是不是有些過於玩笑,如果放了軒紫出去,萬一外面有埋伏怎麼辦?
他深吸了一口廢氣,他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麼,她都會選擇離開,於是河山衝着劉大剛點了點頭,劉大剛謹慎的將包廂門打開,然後軒紫走了出去。
人一走,河山就有些頹廢的坐到了沙發上,他覺得事情是有些棘手的,其實他也不能保證軒紫是不是還在被人利用。
腦袋瓜不夠用的女人,往往都會做出一些愚蠢的事情。
他看了一眼李隆,沉聲道,“你給我過來!”
李隆身子板一緊,還沒等他說個不字,河山就一把將他拉在了身下,在河山強大的掌力下,這個看似風度翩翩的世家公子哥,直接就被河山壓在了胯下。
手掌扣住李隆的天靈,不讓這個傢伙來回擺動,然後一股強大的意念直穿李隆的腦海之中!
靈啓!
在一片片霧氣的飄散下,整個畫面逐漸的清晰了起來,那是一個正在打電話的男人,打電話的人,就是李隆自己!
“我知道了,只要他人能活着來花城,我就會想辦法留住他。”李隆衝着話筒內裡說道。
場景一變,到了這會,李隆已經出現在了桃花島上,在這個傢伙的身旁居然還有一個身穿袈裟的河山!
河山瞳孔猛地一縮!正當他要看清楚這個河山究竟是誰時,一股奇特玄奧的音符突然衝擊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笛音!又見笛音!這股子笛音與他的靈啓境格格不入,音符滾滾來襲,他那些組建而成的記憶畫面就砰砰砰的爆裂開來!
河山大怒!退出靈啓境的同時,如同瘋了一般,吼道,“是誰!誰他媽的再吹簫!”
“……”包廂內裡的衆人像是被龍捲風襲擊了一般,東倒西歪的同時,他們覺得自己失去了聽覺!
蘇萌那白嫩的耳朵內里居然都滲出了些許血液。
河山知道,有人在外面故意搗亂,破他心境。看了在場衆人一眼,河山冷道,“今天算你們走運!”
說完,整個人飛速的朝着包廂外衝了出去,軒紫纔剛剛離開就發生了異變,他很擔心這妮子又被人騙了,或是被人劫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