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那人是誰?竟然敢當着蔣少爺做這種事,他是在挑釁蔣家的怒火嗎?”
“他,他在幹嘛?他是誰?怎麼覺得有些眼熟。”
“他,他不是?”一羣人齊齊望向說話那人,異口同聲道:“他是誰?”
“我也不知道。”
“切,那你說個屁啊。”
“他是齊天,跟蘇家有點關係,據說還是第一人民醫院的一名專家。”一個知道點兒齊天事情的傢伙說道。
“什麼?你說他是醫生?這纔多大?”
“前兩天盛世不是因爲化妝品事件差點兒毀了嗎?”
“我聽說有人幫盛世過了這次危機。”
“你可知道那人是誰?”
“是誰?”
“喏,就是那個正在打蔣家媳婦屁股的傢伙。”
只聽見那“啪”“啪”“啪”的聲音傳入他們的耳中。
聲音每多一聲,蔣冠傑的臉色就陰沉一分。
“金髮老婆,你怎麼能騙我呢?我等了你好久,我要懲罰你。”齊天一邊打一邊不滿的說道。
“你是誰?我不是你老婆,我不認識你。”宿葉那叫一個鬱悶啊,無緣無故被人打了。
而且是當着自己未婚夫的面兒被打了,這簡直是丟人死了。
“你就是金髮老婆,我記得你的聲音還有你的味道。你竟敢不承認,該打。”齊天手上的力道重了一些。
“啊……”
這一聲更是如同一道耳光重重的抽在了蔣冠傑的臉上,他覺得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跟塗抹了辣椒油一般。
這人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嗎?
他覺得心中有一股東西憋着,沒有辦法呼出來,他憤怒的大吼道:“你他-媽是誰?給老-子滾出這裡。”
一向喜歡笑眯眯看人的蔣冠傑竟然直接爆了粗口,可見他是有多麼氣憤。
其他人也是一陣驚訝。
齊天是不是打錯人了?這個女人怎麼可能是下午那個小妞?這個小妞可是黑髮黑眼睛啊,和下午那個完全不一樣啊。蘇江泰有點兒鬱悶了。
蘇月轉頭看向蘇江泰,眼神疑惑。
“月兒,你聽我解釋……”蘇江泰無語的把下午的事情給蘇月講了一遍。
“那我不管了。”蘇月有點兒生氣的說道。
但誰都能聽見她話語中的那一股淡淡的醋意。
蘇月竟然吃醋。
她沒想到齊天竟然隨便就認別人當老婆,最讓她煩躁的是,這個女人還是蔣冠傑的未婚妻。
這一下齊天可謂是將他那雙鞋子脫下來量了蔣家的臉面一番。
被人踩上頭了,蔣家會不反擊?那還是穩坐浙海第一把交易的蔣家?
說出去恐怕沒有人相信。
蘇月有些頭疼了,她覺得陳小蝶和佘泠泠已經夠難纏了,現在竟然又多了一個什麼宿葉?
當然蘇月不知道的是,佘泠泠可是被齊天纏的腦袋疼。
要是蘇月能讓齊天放棄打自己的注意,她一定會請蘇月好好吃上一頓。
“月兒,這件事管不管?”蘇江泰小心翼翼的瞥了她一眼。
他知道蘇月有些責備自己沒有及時把這件事告訴她,但話說回來,誰知道這小妞這麼快就出現?而且還是以他不認識的狀態出現。
“不管!”蘇月咬牙切齒道。
蘇江泰看得出來月兒現在肯定是處於一種十分氣憤的狀態,這句話都帶着生氣。
要是齊天真被蔣家圍攻,蘇月怎麼可能不管?
她都當着別人的面兒說齊天是她未婚夫了。
她怎麼可能害自己的未婚夫呢?
想想也不可能。
“金髮老婆,你還騙不騙我?”齊天還在繼續。
宿葉眼淚都快出來了,這個混蛋,竟然下手這麼重,她的臀-部都快腫了,整個屁-股現在火辣辣的疼。
她立刻搖頭,沒等她說話,蔣冠傑就怒吼道:“小子,你幹嘛?”
齊天只是看着宿葉。
“我跟你說話呢!”蔣冠傑怒氣衝衝的朝着齊天走去。
“我不跟狗說話。”齊天淡淡的道,直接把他給忽視了。
“你說什麼?你敢跟我這麼說話?”蔣冠傑就算沒有心臟病都快被氣出心臟病了。
他死死的看着齊天,單手朝着齊天抓去。
在他看來,齊天這麼瘦弱,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但是他一隻手抓空了,愣了愣,朝着前面看去,齊天竟然已經在兩米開外了。
他揉了揉眼睛,這傢伙怎麼過去的?
“喂,你看清楚沒?”
“沒啊,那傢伙怎麼過去的?”
“不清楚,沒弄明白。”
“這,這傢伙不是瞬移吧?”
“別開玩笑了,你當寫修真小說呢?”
聽着人羣中傳來的話語,蔣冠傑倒吸一口涼氣,發現不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而是這傢伙真的移動了兩米,而且是在一瞬之間!
他喝道:“你把我未婚妻放下來。”
齊天皺眉道:“你的未婚妻?”
他不等蔣冠傑說話,低頭問宿葉道:“你是他未婚妻?”
宿葉知道蔣冠傑救不了自己,立刻示弱,眨了眨眼睛撒嬌道:“老公,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來?我的屁-股被你打的疼死了。”
齊天被這一聲喊的心花怒放,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那你還騙不騙我。”
宿葉輕嘆一聲,今天自己人兒算是丟光了。不過好在齊天很吃撒嬌,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聽見齊天的問話,她急忙道:“不騙你了。”
“你保證?”
宿葉,哦,不,應該說是婁韻純如同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道:“保證不會。”
她要多鬱悶有鬱悶,身爲一個殺手,竟然連續被人抓住兩次,而且沒辦法逃脫,簡直丟人丟到家了。
“金髮老婆,疼不疼?”齊天伸出手幫婁韻純揉了揉,他嘟囔道:“金髮老婆,只要你不騙我就好說。你要是下次騙我,我還要懲罰你。”
婁韻純幾乎不敢見人了。
“好了,我不疼了,老公,你鬆手嘛,這麼多人看着呢。”婁韻純驚訝的發現竟然不疼了。
但是齊天竟然還沒有把手拿開,她只能小聲提醒道。
“哦。”齊天眼睛盯着她,有些不捨得把手拿了回來。
圍觀的人羣一陣無語,這還是蔣家大少爺的未婚妻嗎?怎麼喊齊天老公?
“這……”蘇江泰一陣無語,這小妞竟然就這麼承認了?
不過也是,她不承認怎麼辦?她一個殺手無論是暗殺還是正面都不是齊天的對手,要是她不喊出那一聲“老公”,估計她明天就不能下牀了。
“不要臉。”蘇月暗罵一聲。
這女人才見齊天第二面就喊他老公了?這不是不要臉是什麼?
這一幕落在當事人蔣冠傑的眼裡,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嘲諷。
這是秀恩愛?秀恩愛當着他的面兒秀?這兩個人是在挑戰自己的權威?
這裡聚集着浙海上流圈子,今天如果他不找回點兒場子,那麼以後他的英明肯定要毀於一旦。
不行,絕對不能這樣。
他勃然大怒道:“宿葉,你叫他什麼?你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了?”
婁韻純有點兒無奈的說道:“沒辦法,你救不了我,我只能自救了。”
蔣冠傑氣得不行,簡直要吐血身亡了,他指着婁韻純的鼻子,指尖顫抖。
他深吸一口氣,儘可能的保持微笑,但誰都能看得出來,他笑的很勉強。他說道:“你要與我們蔣家撕破臉皮。”
宿葉聳了聳肩。
齊天不滿道:“你敢威脅我老婆?”
“她是我未婚妻!”
“金髮老婆?你是他未婚妻嗎?”
“不是。我認識你比認識他的時間長。”宿葉搖了搖頭,生怕一個回答錯齊天的巴掌就落在自己的屁-股上。
被打了兩次,她已經產生了恐懼。
不過這倒是實話,她下午就認識了齊天,而晚上才見到蔣冠傑。
甚至是在認識齊天之後才聽師傅說道這個名字。
“金髮老婆說不是。”齊天搖頭,然後看着蔣冠傑皺眉道:“哦,我想起來了,你叫蔣冠傑?讓美女老婆頭疼了很長時間的那個傢伙?”
他這話讓很多人都有些迷糊,什麼金髮老婆,什麼美女老婆,這傢伙到底有多少個老婆啊。
“月兒,他不會是想把蔣冠傑廢了吧?”
蘇月聽到“美女老婆”四個字的時候才心情好了一些,她喊道:“齊天,別……”
齊天回頭看了她一眼,轉頭看向蔣冠傑。
他撈了撈頭爲難道:“美女老婆讓我不動你,但是你讓她鬱悶了好長時間,本來我打算把你的手腳廢了,讓你一輩子下不了牀的。既然美女老婆說了,那就算了。”
宿葉深深的看了一眼蔣冠傑,她雖然只和蔣冠傑認識一會兒,但她知道這個男人的性格。
這種奇恥大辱,怎麼可能不報?而且他現在已經被氣的喪失了理智。
“來人。”不少身穿黑色西服的壯實男人紛紛出現。
他們是蔣家的人,爲了今天晚上蔣冠傑的訂婚儀式,蔣家把人喊過來了一批。
“把這對狗男女拿下!”蔣冠傑深吸一口氣,指着齊天和婁韻純,咬牙切齒道。
婁韻純躲在齊天后前,她可沒打算動手,畢竟齊天擒她都是輕輕鬆鬆的,更何況是這羣男人?
蘇月一看,立刻嚇了一跳,這些人怎麼說也有四五十個。
黑壓壓的一片,就跟黑幫片一樣。
更重要的是,蔣家這裡面的人還有部分退役軍人!
蘇月雖然相信齊天的伸手,但是對方人太多了。
她有些擔心齊天了,所以立刻嬌喝道:“住手。”
這竟然是兩道女聲。
還有一道聲音是從人羣之中傳來的。
人們詫異的轉過頭去,那道聲音是從一個身穿藍色禮服的女孩口中傳出來的。
她的身後跟着一個臉色驚訝的女人。
藍衣女孩美眸看着齊天,微微一笑,兩個淺淺的酒窩很是可愛。
她擡起腳來,朝着齊天走去。
人羣紛紛讓開一條路。
“我倒是要看看是誰敢動我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