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急死人了,怎麼還不出來?”喬雪琪焦急的在外面來回走動,不時還趴在窗戶上,朝室內張望。可惜,有漆黑的窗簾擋着,什麼也看不見。
甄溫柔拿着一根頂花帶刺、水靈靈的黃瓜,悠哉哉的吃着,安慰道:“雪琪你快坐一會兒吧,秦宇老公都來了,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再說了,菱紗不是多給我們算過了嗎,有驚無險。安啦!”
楊天真和喬雪琪從小一起長大,幾乎都沒分開過,現在楊天真出事,喬雪琪能不擔心嗎?
“溫柔,你說……菱紗的話能全信嗎?”喬雪琪在甄溫柔身邊坐下,小聲詢問道。
甄溫柔吃黃瓜的動作一停,想了想:“昨晚的占卜,你也都看見了,菱紗給我們算的是絲毫不差。這地方我們是第一次來,而菱紗也說了,她從小就住在這山村裡,根本就沒出去過,所以,她不可能認識我們,更不可能知道我們的事情。由此可見,她是個有真本事的女孩,可比街頭那些算卦的厲害多了。”
“但是,她說以後會和我們成爲姐妹,這一句話有些玄機。”甄溫柔皺眉道,“姐妹,可以分爲兩種,一種是單純的姐妹、閨蜜,而另一種就是你我這樣的姐妹。”
喬雪琪點點頭:“我覺得,她指的是後一種。可是,她根本都沒見過秦宇,怎麼就認定他是個好男人呢?難道,這事兒也能通過占卜算出來?”
“有可能吧。”甄溫柔狠狠咬了一口黃瓜,大咧咧道,“想那麼多幹什麼?船到橋頭自然直,只要大家開心就好。”
喬雪琪正要再問,房門忽然‘吱呀’一聲開了,秦宇大步走了出來。
“天真怎麼樣了?”喬雪琪趕緊跑過去,聲音都打顫了,生怕聽到不祥的噩耗。
秦宇抱住她顫抖的嬌軀,在她脣上狠狠親了一口,哈哈笑道:“放心,天真太累睡着了,等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
話音剛落,喬雪琪就迫不及待的跑了進去。
甄溫柔緊隨其後,來到秦宇面前,上下打量幾眼,問道:“剛纔,你和菱紗在房間裡幹什麼了?”
“喂喂喂,你那是什麼眼神?”秦宇不爽的翻了翻白眼,“我們爲了救天真,特意跑了趟地府,你以爲哥容易呢?再說了,菱紗纔多大呀,哥有那麼牲口嗎?”
甄溫柔頓時吃驚道:“地府?真的假的?”
“愛信不信,哥走了。”秦宇甩開甄溫柔,快步跑了出去。
這邊已經沒事了,但秦守國那邊的事兒還沒完呢。最最主要的是,臨別時虞菱紗的一句話。
秦宇眼神變得冷厲無情,哼哼,無論你是誰,敢暗害我的老婆,你這次死定了……
桃花塢的村長陶老二家,被秦守國給徵用了。而陶老二夫妻,以及兒子陶永江夫妻,都被關押在西側的婚房。他們犯下的那些事兒,秦守國都沒工夫搭理,他現在正在加緊審訊被抓的臨兆縣公安局局長--張德標。
張德標,就是那個坐在直升機駕駛室內睡覺,而被秦宇打掉門牙的傢伙,也活該他倒黴,好不容易醒過來,還叫囂着讓人去抓秦宇,結果被循聲趕來的大兵給逮住,並送到秦守國面前。
“就是他。”秦守國是真怒了,槍林彈雨都闖過來了,卻在自家門口被人給撂倒。更讓他痛心的是,襲擊他的人,竟然是身披警服的公安幹警。
“說,爲什麼要襲擊我?”秦守國一拍桌子,憤怒的眼神,嚇得張德標如篩糠一般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完了,這次算徹底完了。
這時,東方虹羽從外面快步走進來,嚴肅道:“報告首長,我粗略的查看一下,坍塌的小學校根本就不是什麼抗震建築,而且鋼筋、水泥嚴重不符合標準,地基不深、牆壁不厚,門窗粗劣,簡單來說,這就是一個豆腐渣工程,堅固程度,甚至還不如老百姓家的茅草房。”
“蔡建秋!”
秦守國咬牙切齒,呲目欲裂,恨得額頭青筋凸起,重重的一拳砸在堅固的硬木書桌上。‘咔嚓’一聲,書桌被砸了個洞,而秦守國的手背也硌得破皮,鮮血淋漓。
東方虹羽趕忙上前抓住他的手,勸解道:“老首長,您千萬要冷靜,我已經安排人去抓捕縣長蔡建秋了,所有的路口都設卡攔截,他絕對跑不了。”
就在這時,秦宇大步走了進來,見老爺子拳頭上皮開肉綻,頓時吃驚道:“怎麼回事?誰把你傷成這樣?”
“唉!”秦守國嘆息一聲,失魂落魄的坐下去,喃喃道:“小宇,我是不是做錯了?”
秦宇抓住他的手,轉瞬間就讓他手背上的傷口恢復如初,安慰道:“你是做好事兒,哪來的錯?”
“好事?呵呵!”秦守國慘然一笑,“如果不是你及時趕到,雪琪她們都得被埋在廢墟里,我和虹羽,還有那些來支援的大學生,恐怕沒有一個能活着離開。我是罪人,我是罪人吶……”
秦宇安慰了秦守國兩句,轉頭拽着東方虹羽走到外面,追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這幫警察會知法犯法,甚至要害你和老爺子?”
“都是錢鬧的。唉!”
東方虹羽搖頭嘆息,“臨兆縣的縣長蔡建秋,曾經是老首長的部下,因爲在一次任務中,下重手殺了犯罪分子,而受到處分退役。但是,老首長卻很欣賞他,就推薦他來這貧困的臨兆縣,希望他能一展抱負,造福一方。”
“可是,十幾年的官場磨礪,把錚錚鐵骨的蔡建秋,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貪官。”說到這裡,東方虹羽忍不住再次嘆息一聲,“根據我們內部調查得知,十年裡,蔡建秋至少貪了十個億,在國外至少有兩套房產,而他的移民證件都辦下來了,如果不出意外,不超過十天,他就會帶着這一筆鉅款,全家逃到國外去。”
“可惜,天網恢恢,他終究是要爲他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秦宇聽得一知半解,皺眉道:“你的意思是,這個蔡建秋貪污了修建山村小學校的錢?可是,這個小學校是被山體滑坡給推倒的。死無對證,這他應該高興纔對,爲什麼會鋌而走險,要害老爺子和你呢?”
“你以爲,學校被摧毀,就無跡可尋了嗎?”東方虹羽冷笑道,“你知道這學校是怎麼蓋起來的嗎?”
“還能怎麼蓋?用磚頭、鋼筋、水泥砌築的唄。”
“你說的是標準的樓房,而這個由國家專業建築師設計出來的小學校,能抵抗七級以下地震,別說是山體滑坡了,就是山塌下來,也不一定能把它砸塌。”
不理秦宇的驚訝眼神,東方虹羽繼續道,“剛纔,我做了一番簡單的調查,你知道我發現了什麼嗎?這個小學校的磚頭,用的是最劣質的陶粒磚,水泥標號最低,而鋼筋的型號也大大縮水,遠遠達不到圖紙給出的配置。”
“爲了建這個小學,上面撥了一千萬,而按照圖紙來建的話,三百萬就足夠了。再加上後續的裝修與學校內的各種設備,滿打滿算也不會超出五百萬。而另外五百萬,是準備用來修路的,把周邊各村子都打通,這樣孩子們上學就方便了,而山裡和山外的縣城也能通車,這就爲山村開了一條脫貧致富的道路。”
“可現在,就這豆腐渣工程,二十萬都用不上,山村的路也沒修,剩下的錢哪兒去了?”東方虹羽越說越氣,不單單是因爲她和秦守國差點遇難,更是因爲蔡建秋,他連這種錢都貪,還是人嗎?
秦宇頓時就火了,怒道:“蔡建秋抓住沒有?你給我個地址,我這就把他抓來。尼瑪,簡直比哥還禽獸。”
“這點小事兒就不麻煩你了,我們軍方已經佈下天羅地網,蔡建秋他跑不了。”東方虹羽的話音剛落,就見一個年輕的戰士迅速跑了過來。
“報告,在山林裡發現了一個年輕女孩,她的臉色鐵青,已經昏迷過去,好像是被蛇咬了。”
“快走,過去看看。”東方虹羽不由分說的拽起秦宇,就跟着戰士迅速跑了過去。
院外,兩名戰士擡着一副擔架,迅速走了過來,正在院外休息的周碩等人眼尖,一眼就認出擔架上的女孩,驚呼道:“是麗安娜,我還以爲她被埋在廢墟里了呢。”
“不好,麗安娜好像是中毒了。”
“快別說了,趕緊送麗安娜去醫院注射抗毒血清,再晚就來不及了。”
“讓開!”秦宇粗暴的推開幾人,來到擔架跟前,就見擔架上的少女真的是麗安娜。她的臉色鐵青,裙襬下的小腿腫大了一截,在小腿上,有兩個清晰的細小血洞,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被蛇咬的,那她就一定是中了蛇毒。
秦宇和麗安娜有過一面之緣,相處得還不錯,她長得又那麼漂亮,怎麼能讓她死在眼前?當下,秦宇急促的吩咐道:“快,把她送屋裡去。”
毛富寬一把拽住秦宇,哭喪着臉道:“哥,你是我親哥呀,麗安娜美女不會也跟你有一腿吧?”
“滾犢子,哥是那種人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