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打算去看一下他是吧?”
人老就成精,這話是沒錯的。
秦援朝通過王宇的問題,就猜出了王宇的心思。
當然,這也是因爲他了解王宇,知道王宇是那種重情重義的人,要不然也猜不出來。
“爺爺果然不愧爲公安部長,目光就是犀利,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我的確是有這個想法。”
王宇吹捧了秦援朝幾句,隨後收起笑意,輕嘆了一聲後說道:“他雖然犯了錯,但終歸是和我一起長大的,而且我和他還都是全伯養大的孩子,雖然我和他沒有血緣關係,但有兄弟之實,我要是沒來燕京就算了,但既然來了,就應該去看看他,要不然就是我的不對。”
頓了頓,王宇繼續說道:“其實他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從小就被爹孃遺棄。他的本質並不算太壞,只是因爲沒能經受的起誘惑,從而犯下了錯誤。我去看他,也就是想和他好好聊一聊,幫他更好的改造,爭取立功減刑,更早的迴歸社會,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讓您爲難。”
“小宇,不妨實話告訴你,監獄家屬探視的時間到昨天就截止了,但衝着你對他的這片心意,這個忙我一定忙,吃完早飯我就帶你過去。說實話,陳成有你這樣的兄弟,是他的福氣。”
一直以來,秦援朝都是個堅守原則的是對王宇的格外開恩。但這不是建立在王宇是他未來孫女婿的基礎上,而是他相信,王宇的探視,的確能夠幫助陳成更好的改造。
“謝謝爺爺!”
聽到這話,王宇是喜不自禁,連忙對着秦援朝道起謝來。
“咱倆之間,就不要客氣了!”秦援朝笑着擺了擺手,隨後問道:“小宇,你會不會太極啊?”
“會一點。”王宇說的很謙虛,對於太極,他會的可不是一點。
“那好,陪我一起練練。”秦援朝說完就站了起來。
“練可以,但我還有一個事情想要請您幫忙,說完我們再練吧!”王宇連忙說道。
“嘿!你小子和我討價還價是吧?算了,我不要你陪我練了,你也別找我幫忙。”
“我哪敢和您討價還價?不過爺爺,這個事情你可一定得幫忙,因爲這關係到我們csd中一個成員能不能安心工作的問題。”王宇笑着說道。
“什麼事?”
秦援朝問了一聲後就重新回會椅子上,態度也變的嚴肅起來。csd可是國家重點保護部門,涉及到csd的問題,他不能不認真對待。
“是這樣的,我們csd有個成員叫常凡沙,他交了一個澳洲女朋友,名叫瑪麗婭。這個瑪麗婭呢已經到鵬城快二個月了,但她辦的是旅遊簽證,這不快過期了嗎?我想請您幫她延長一下籤證,但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是讓她加入直接華夏國籍,而且她本人也有這個意思,希望您能幫我一下。”王宇道。
聽到這話,秦援朝不由皺起了眉頭。
延長簽證的這個問題他可以幫到忙,但正如王宇所說,解決問題的根本之道是讓女方加入華夏國籍,但入華夏國籍不是小事,這裡面涉及到的問題實在太多,不是想入就能入的。
默默思考了片刻,秦援朝對王宇說道:“小宇,簽證我可以幫她延長,但國籍的事情有點困難。我給你一個建議,讓你兄弟和他的女友儘快結婚,這樣我處理起來就容易多了,合理合法,再不然的話,我就只能去和宋副主席彙報。但以我之見,在能不驚動宋副主席的情況下,就儘量不要去驚動,免得給人留下不要的印象,你覺得呢?”
既然有合適的方法去解決這個問題,那麼就沒必要去走特殊的途徑。再說了,凡沙和瑪麗婭走在一起,最終的結果不就是爲了結婚嗎?
王宇點了點頭,說道:“好!不過這個事情,我還是要徵求一下他們的意見,他們同不同意結婚,或者說願不願意現在結婚,這不是我說了算的。等有了結果,我再給您電話。”
“好!我等你電話!你還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們就開始?”秦援朝道。
“沒了!我就陪您老練練,但我的太極拳打得不好,您老可別笑話我。”
王宇說罷就站了起來,和秦援朝在院中耍起了太極拳,雖然招式完全一致,但王宇耍的太極拳,比秦援朝耍的就要有力的多,畢竟他比秦援朝年輕,而且秦援朝練太極只是爲了健身,而他是爲了格鬥。格鬥講究的就是力度,太過綿柔肯定不能給予對方重擊的。
不多時,肖媚等四個女人一起走進了院子,站在一邊看着王宇和秦援朝耍太極。
肖媚、秦月和林夕三人看起來,狀態並不是很好,不僅面容有點憔悴,還不時的打着哈欠。三人爲了如何搞定秦國棟的這個問題商量了一晚,卻是沒有商量出什麼頭緒來。
七點五十,王宇圍坐到餐桌邊吃起了早餐,秦天等人,包括秦旭陽和林耀威在內,一幫人都沒現身,也不知道他們是還沒起牀,還是幹什麼其他事情去了。
吃完早餐,秦國棟告別大家出了門,前去國安部上班,秦援朝和王宇隨後也出了門,肖媚有心把事情告訴王宇,卻根本沒有機會。
上午九點不到,秦援朝和王宇到了燕京第二監獄。
秦援朝和監獄長交談了幾句,監獄長就安排人把王宇帶進了一個小房間,隨後親自去提人。
不到五分鐘,外面就傳來了腳步聲。王宇立刻站了起來,心情可以說是非常的複雜,有點激動,有點愧疚,還有點沉重。如果不是他,陳成也不會走進這個地方。
五六秒後,小房間的門推開,帶着手銬的陳成走了進來,其後就是監獄長和一個管教。
看到王宇,陳成一愣,眼中立刻出現了光華,可隨後就黯淡了下來,轉身就準備走出去。
“陳成,你別走!”
王宇連忙說了一聲,並快步走了過去。
陳成聞言停下了腳步,但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
“監獄長,可以讓我們單獨說會話嗎?”王宇看着監獄長問道。
“可以!”監獄長不假思索的應了一句,隨後扭頭對着身後的管教說道:“把他的手銬打開!”
管教點點頭,掏出鑰匙打開了陳成的手銬,然後和監獄長一起走了出去,邊把房間的門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