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絲毫不知林夕此刻心中所想,見她不發表意見,以爲她還在生着悶氣。看來這個問題很嚴重,有必要讓她明白自己不是故意的,完全是偶然事件。
“咳咳咳。”
王宇佯裝咳嗽了幾聲,停下腳步開始了自己的長篇大論,不過是低着頭的,因爲他害怕看見林夕那種不信任的眼神。
“林夕,剛纔的事情真不是故意的,你看我像那種人嗎?我雖然不是好人,然我也絕對不是個色狼,我最起碼還知道君子有可爲,有可不爲……”
王宇低着頭比手劃腳的說起來,耳釘躲在他身後不遠處的黑暗處看了半天,越看越覺得滑稽,那個女人都走好遠了,他還站在哪裡侃侃而談,自己是不是應該去提醒他一下?
三四分鐘後,王宇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爲什麼自己說了這麼久,林夕一聲也不吭?
停下訴說擡頭看了一眼,卻發現林夕已經走出去了好遠,王宇不由鬱悶的拍了一下腦門。感情自己是白說了半天,真是浪費口水。
“你不要再跟着我,要不然我會扁你的。”
忽然,王宇一聲大喝,然後猛然轉身,對着一個方向狠狠瞪了一眼。
耳釘一驚,想不到他早就知道了自己在跟蹤他。
“大哥,我沒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看看你住在哪裡,好以後上門報答。”
耳釘邊說說從黑暗處走了出來,靜靜的站在王宇的面前。
“如果真想報答我,你們以後就不要再爲非作歹,好好找份工作去做,幫助一些需要幫助的人。”王宇說完看了他一眼,轉身小跑着去追林夕。
耳釘看了他的背影許久,最終轉身離去,心底暗暗下定決定,以後永遠不再作惡。
有的時候,征服一個人的不是拳腳,而是感情。
王宇快步追上了林夕,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哎,小姐,我站在哪裡解釋了半天,嘴巴都說幹了,可你卻不聲不響的走了,是不是有點太那個什麼了?”
“解釋什麼?”林夕疑惑的看着他,大眼睛一眨一眨,好似天空閃爍的星星。她的心思已經全部放到了王宇的身份上,奪吻的事情早已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
王宇微微一愣,不過稍後心裡就樂了起來。你裝糊塗我是求之不得,正好省的我費心去解釋那麼多。
“好吧,我什麼也沒說,我現在要回家睡覺。”
說罷,王宇就站到馬路邊,對着來往的車輛伸出了手。
“嘎吱”一聲,一輛出租車在身邊停下,王宇拉開車門就鑽了進去,可林夕還愣愣的站在路邊,一臉的沉思狀。
“哎,你上不上車啊?”王宇沒好氣的問道,不明白她這是怎麼了,就像丟了魂一般。
“哦,來了。”
林夕這才驚醒過來,鑽進車內坐到了王宇身邊,表情依舊,不過現在和剛纔有那麼稍微一點的不同,就是直愣愣的看着王宇。
“去陽光小區。”王宇對司機輕聲說了一句。
“好嘞!”
司機應了一聲就發動了車子,王宇把頭扭向了窗戶,可越想越不對勁。這丫頭怎麼忽然就變成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呢?
“林夕,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看着林夕,王宇疑惑地問道。
“嗯!”林夕下意識的應了一聲,但反應過來後連忙搖頭否認:“沒有啊,我能有什麼心思?”說罷,林夕就把頭低了下去。
她不願把心裡所想的給說出來,是有着她的擔心。她和王宇相識不過才一天而已,和王宇之間的關係,最多也只能算是普通朋友而已,她怕問出來後,王宇說她太多事。
但她的表情卻讓王宇更加確定,她一定是有心思,而且王宇猜測着,還很有可能和自己有關。
“有心思就說出來。是不是和我有關?有什麼不明白的你就問,我一定據實以告。”
“我真的沒有什麼!”
林夕依然死撐着,可心底卻在說“你快告訴我,我好想知道”,可她說不出口,她認爲這是王宇的試探。
“既然沒有,那就算了。”王宇說完把臉轉向了車窗,心想我問了這麼久你都不說,那就不能怪我了。
林夕心裡那叫一個後悔,恨自己臉皮爲什麼不能厚一點?心底那麼多的疑問有機會得到答案,自己卻給推掉了,這不腦子有問題嗎?難道我腦袋進水了?
爲了驗證這個問題,林夕開始左右晃動起腦袋來。
王宇扭過頭看了她一眼,感覺有點莫名其妙,疑惑地問道:“你幹嘛呢?”
“哦,我想看看我腦袋裡有沒有進水。”說話間,林夕依然在晃動着腦袋。
“噗~~!哈哈哈……”王宇本想把笑意忍下去,結果卻適得其反,演變成一陣狂笑,這丫頭未免也太可愛了吧?
“笑什麼笑?討厭!不準笑!再笑扁你啊!”
林夕見他笑話自己,立刻氣呼呼的舉起了小拳頭,但想起自己剛纔幼稚的動作後,不由也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二十分鐘後,車終於在陽光小區停了下來。王宇付了車資,和林夕一同回到了住處,倆人未多作交流,簡單洗簌一番後返回各自的房內。
躺在牀上,林夕感到有點驚訝。本以爲自己清閒下來後就會難受,會想起胡亮那個王八蛋的所作所爲,可躺下後卻發現沒有絲毫難受的跡象,反而覺得很開心。
至於開心從何而來,想了半天后,林夕將它歸爲了王宇的出現。
王宇回到房內點燃了一支香菸,在煙霧繚繞中思考着接下來的打算。
這次回鵬城目的有二,一是爲了報答全伯的養育之恩,二是爲了給組織補充新鮮血液。如今全伯已經去了,那麼就可以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尋找新組員的事情上。
至於怎麼去找,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一個小時後,王宇終於有了主意,這才感覺困的不行,連衣服也沒脫就把自己丟在了牀上。
第二天早晨六點,王宇起牀洗簌了一番,接受了昨天的教訓,沒有那麼早下面條,而是站在陽臺上練起了拳術。
陽臺雖然不大,也只有四五個平方,但王宇在斗大的地方卻上下翻飛,靈活自如。
古語有云,拳打臥牛之地,意思就是說打拳不需要很大的地方,只需要容得下一條牛躺臥的空間。在如此狹小的空間裡尚能靈活自如,更大的空間裡就不需要多說了。
一套南拳被王宇耍的如行雲流水一般,沒有絲毫的滯頓。
南拳的基本特點是門戶嚴密,動作緊湊,手法靈巧,重心較低,體現出以小打大、以巧打拙、以多打少、以快打慢的技擊特色。
倘若此時有內行人站在王宇身邊,一定會說他是從小鍛鍊,但實際上他學這套拳術只用了一個月不到的時間,連傳授南拳給他的師傅古震南都自愧不如,說和王宇比起來,他算是天治愚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