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知道自己的酒量有多弱,更清楚兩瓶白酒下肚後的結果,就算自己不會酒‘精’中毒,被送去醫院急救,也會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睡他個三天三夜。
但是,爲了能娶柳佳怡,他一定會喝,無論這是柳奉天的考驗,還是柳奉天的條件。
咬了咬牙,王宇走到餐桌邊,打開其中一瓶酒,拿過一隻瓷碗,將碗內倒滿酒,端起碗二話不說,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就灌了下去,沒有絲毫的猶豫。
見王宇開始喝酒,柳奉天的嘴角出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而他的‘女’兒柳佳怡,此刻正緊盯着王宇,一雙大大的美眸中充滿了擔心,長長的睫‘毛’上,還掛着晶瑩的淚珠。
一碗酒下肚,辣氣順着喉部直達胃中,胃裡當即一陣火燒火燎的難受,好在王宇並不是第一次喝杯酒,再加上酒‘精’不會立刻發揮作用,所以除了胃裡難受之外,暫時並無其他不適。
沒有任何的拖延,王宇把碗放到桌上,再次將碗內倒滿酒,端起碗喝了下去。
第二碗酒下肚,王宇的心跳開始慢慢加速,臉‘色’也已經開始微微泛紅。
第三碗、第四碗、第五碗。
不過二分鐘的時間,兩瓶白酒只剩下了小半瓶。
連喝五碗白酒的王宇,此刻看人的眼神已經起了變化,佈滿血絲的雙眼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靈動,顯得有點生硬而呆滯,原本泛紅的臉頰,也已經不再泛紅,而是泛白。
除此之外,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着,因爲他感覺到很冷,而且他的下盤也已經不再穩健,所幸他的頭腦還是清醒的,爲了不讓自己倒下去,便將身體側靠在餐桌上。
喝下第五碗白酒之後,看了一眼柳奉天,王宇呵呵一笑,把手中的空碗放到桌子上,微微發顫的手,伸向了那隻剩下小半瓶白酒的酒瓶。
“王宇,不要,不要再喝了!”
柳佳怡對着王宇搖着頭顫聲說道,走到餐桌邊,伸手把那隻剩半瓶白酒的酒瓶抓在了手中。
“佳~~佳怡,爲~~了~~你,我~~我什麼都~~~都願意做。”
王宇笑着搖了搖頭,含糊不清地說完之後,伸手去奪柳佳怡手中的白酒。
柳佳怡爲了不讓王宇拿到酒,連忙後退了幾步。
她一後退,王宇自然就要往前走,但王宇的下盤早已不穩,離開餐桌,身體失去依靠之後,還沒走兩步就一頭栽倒在地。
“王宇!”
柳佳怡心中一驚,張口大喊一聲,丟掉手中的酒瓶伸手去扶栽倒在地的王宇。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把~~~酒給~~~我,只剩~一點~~了,喝了~我就可以娶你了。”
王宇看着柳佳怡,笑着含糊不清地說道,身體顫抖地更加厲害。
“不!你不用喝了!我一定會嫁給你的,誰都阻止不了,除非我死!”
柳佳怡蹲在地上,把王宇的腦袋抱在懷中,晶瑩的淚珠臉龐上簌簌而落,態度是那麼地堅決。
“爸,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很聽您的話,但在這個事情上,我不能聽您的,你無論如何也阻止不了我。追求我的男人不計其數,但只有王宇能讓我動心。我愛他,愛到無可救‘藥’,我願意爲了他而放棄一起。我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他何嘗不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我們早已融爲一體,無論我們誰失去了對方,生命都將不再完整。”
“是的,我和其他三個‘女’孩一起嫁給王宇,的確會受到世俗眼光的嘲笑,但是隻要我過的幸福這些嘲笑又能影響到我什麼?是的,你在鵬城有頭有臉,‘女’兒和其他三個‘女’孩一起嫁給同一個男孩,這的確會讓您覺得難堪,但是爲了‘女’兒的終生幸福,您難堪上一次又能如何?”
“爸,我懇請您能同意,因爲這是最好的結果,不僅滿足了‘女’兒的心願,也不會影響到我們父‘女’之間的關係,而且您最終一定會發現,您當初的決定是多麼的英明,倘若您堅持不肯同意,我深信您日後一定會後悔,但後悔的不僅僅只是阻礙和我王宇結婚,還有很多很多!”
和王宇說完之後,柳佳怡又扭頭淚眼婆娑地對着父親說道,態度同樣是那麼的堅決。
柳奉天看着‘女’兒咬了咬牙,稍後長長地噓出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幾分笑意。
“傻丫頭,虧你還是我的‘女’兒,爲什麼一點不瞭解我?只要你能幸福,別說是難堪,就算要我去死,我也心甘情願。其實我沒有阻止你們的打算,我只是不捨得我的心肝寶貝就這麼嫁給了別人,而且我也想知道,這個‘混’蛋的魅力究竟有多大,可以讓我的‘女’兒如此神魂顛倒。”
“我讓他喝掉這兩瓶酒,在你眼中的故意刁難,實際上是我對他的考驗。我不一定非要他喝掉這兩瓶酒,但我必須要知道他娶你的誠意。現在,我終於知道他的誠意有多少,而且也知道他之所以能讓你神魂顛倒,靠的不是他的魅力,而是他的擔當!傻丫頭,我相信他一定會給你幸福的,我會祝福你們,我會兌現我之前的諾言,親手把你‘交’到他的手中。”
聽到父親的這番話,柳佳怡不由愣住了。
鬧了半天,原來是自己誤會了父親。
柳佳怡愣愣地看了父親片刻,隨後緩緩蹲在地上小聲‘抽’泣起來,幾秒後忽然起身,大喊了一聲“爸”後,撲進了父親的懷中,放肆地大哭起來。
愧疚、喜悅、‘激’動等等,各種情緒瞬間涌進柳佳怡的心頭,以至於柳佳怡失控了。
“好了!不哭了,你男朋友還躺在地上,趕緊把他‘弄’回去,別讓他着涼了!”
柳奉天輕輕拍打着‘女’兒的後背,微笑着小聲說道,臉上充滿了慈愛,眼中卻有着一絲失落。
自柳佳怡的母親去世以後,他一直未娶,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女’兒身上,和‘女’兒相依爲命,而如今,‘女’兒即將要嫁人了,只剩下獨自一人孤單地生活,他如何能不感覺失落。
情緒‘激’動的柳佳怡,聽到父親的話後纔想了起來,連忙從父親的懷中鑽了出來,伸手抹去滿臉的淚水,轉頭看向王宇。而王宇,已經躺在冰涼的地面上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