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這幫兄弟,王宇笑着搖了搖頭,隨後坐了下去,從口袋裡掏出香菸,一人甩了一支。
蕭飛接過香菸點燃,翹起蘭花指抽了一口,看着王宇說道:“義和社就算是解決了,剩下一個砍手黨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明天!”王宇毫不猶豫的給出了答案,說道:“不久前我剛剛去過砍手黨的老窩,馮四海已經帶人返回,明晚我們就對他們下手,不過對待這個馮四海我想換個方法。”
說罷,王宇的嘴角就生出一絲陰笑。
馮四海設計困住阿峰和劉衛國,不把華興社放在眼裡,這筆賬王宇還沒找他算,直接讓小弟抄了他的老窩,然後再讓警察上門抓人,這太便宜了他。
按理說消滅砍手黨就是對馮四海最大的懲罰,但王宇就是個怪胎,在消滅砍手黨之前不耍一耍馮四海,他心裡就是不舒服。
他說要換一種方法,大家不免都感到有點好奇。高超笑着問道:“你打算換什麼方法?”
王宇呵呵一笑,說道:“很簡單,讓他嘗試一下從雲端墜入萬丈深淵的感覺。明晚不帶一個小弟,就在位的人,再加上一個呂景峰就足夠了。”
他雖然解釋了,卻跟沒解釋一樣,這倒不是他不肯做出詳細的解釋,而是他根本就沒有一個完整的方案,他現在只有一個構思而已,具體的細節只能在現場臨時發揮。
聽罷他的解釋,衆人對視了一眼,感覺有點哭笑不得,因爲沒有一個人聽出來他的方法是什麼。所以,大家一致認爲他就是在故弄玄虛。
雖然都很好奇,但王宇不願說,誰也不敢去逼他說,所以這個問只得就此作罷。再說了,答案明晚就會揭曉,又何必低三下四的去哀求王宇現在就說出來。
秦天挑動了一下眉頭,其後看着王宇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阿峰當初說鵬城有四大幫,除了義和社、光頭會和砍手黨之外,還有一個潮州幫,可你一直不提這個幫會,這是爲什麼?”
此言一出,大家紛紛點頭稱是。王宇收了光頭會,一直對義和社和砍手黨喊打喊殺,卻對潮州幫隻字不提,這確實是有點奇怪。
王宇笑了笑,說道:“阿峰說過,這個幫會的成員行爲都很低調,平時很少和人起紛爭,主要靠放高利貸爲生,大家應該都知道高利貸是個怎麼回事,比起其他幫派來,他們對社會的危害顯然小了很多,沒有到非要剷除的地步不可。”
衆人點了點頭,高利貸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情,沒人找他們借,他們也不會逼着你借,只有你借了沒有按照約定去還,他們纔會對你下手。
看了他們一眼,王宇繼續說道:“當然了,不對潮州幫下手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他們是九龍城新義安的分支,而新義安的老大項強和我算是有點交情,總要給點面子。”
經過王宇這麼一解釋,大家就都明白了過來,基本也都贊同王宇的這個決定,唯獨秦天有着不同的意見。
“王宇,我也支持你不對潮州幫下手的這個決定,可問題是潮州幫如果不除,華興社又何談真正意義上的統一?”秦天皺着眉頭說道。
對於這個問題,在華興社成立的初期,王宇就已經考慮過了,所以王宇的反應相當的平淡。
“解決這個問題不難,我會找個時間去九龍城一趟,和項強當面聊一聊,潮州幫如果想要繼續留在鵬城,就必須要成爲華興社下設的堂口,且按照我華興社的規矩辦事,而他們所有的收入我們華興社也要拿四成,要不然就退出鵬城。”王宇笑呵呵的說道。
秦天聞言楞了楞,問道:“如果他們拒絕呢?”
“那就只能剩下開戰了!”
王宇說罷呵呵一笑,語氣十分的輕鬆,看上去好像根本不把新義安當回事。
實際上,他還真不把新義安當回事。
新義安雖然強大,但強大不過華興社。華興社背後有軍方和警方做後盾,別說是九龍城的新義安,就是YDL的黑手黨來了也絕對不是華興社的對手。
退一步來說,就算華興社是個獨立體,新義安在鵬城也佔不到便宜。
人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華興社畢竟是本土作戰,可以隨時補充人員,而新義安卻沒那麼方便,別說調派人手需要時間,就是過口岸邊檢的那一關也是個很大的問題。
這個道理不僅王宇懂,在座的人都懂,所以對於王宇說最壞的結果是和新義安開戰的事情,大家並沒有感到絲毫的擔心。
“這樣安排我沒意見,不過去九龍城和項強會面的時候,我必須要陪着你一起。”秦天說道。
“這個是肯定的!不僅是你,我還要多帶幾個人保護我,萬一項強當時就翻臉了,我一個人可幹不過整個新義安。”王宇痛快的答應了秦天,他自信但絕不自負。
聞言大家呵呵一笑,王宇擡起手臂看了一下時間,站起身說道:“時間都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對了,今晚受傷的小弟你們必須要妥善處理好,給予他們一定的獎勵,小弟們是爲了華興社受傷,不能虧待了他們,知道嗎?”
衆人紛紛點頭稱是,其後一起離開了酒吧,各自散去。
王宇回到華景湖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二點多。整個別墅都已經進入了沉睡,非常的安靜。
當然,這個情況是他樂於所見的,如果幾個女人還沒睡,那麼他就頭疼了。幾個女人見到他的慘況後,別墅內還不得雞飛狗跳啊!
他甚至可以想象的出來,幾個女人見到他慘狀後是個什麼樣的場景。
林夕和秦月肯定是眼噙淚水,滿臉的心疼之色;肖媚絕對是笑的花枝亂顫,然後目露殺機,問是誰幹的;王曦肯定會跟着肖媚身後起鬨,吵吵着要去把這個人給幹掉。
至於柳佳怡,她肯定是站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眼中滿是擔心,卻又不敢表達出來。
輕輕的打開門,又悄悄的關上門,抹黑走到常凡沙的靈位前,點燃三支香拜了拜,然後躡手躡腳的摸黑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打開門鑽了進去,最後再輕輕的把門合上。
完成這一系列的動作後,王宇終於鬆了一口氣,笑着摸到了電燈的開關,手指一彈,臥室裡頓時燈光大亮。
“媽呀!”
當他轉身面對牀的時候,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