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和肖媚出去以後不久,阿峰也走了出去,都在爲今天返回鵬城的事情而準備着,病房內只剩下常凡沙、大口九以及長毛和鋼炮四人,陪在王宇的身邊。(m首發)
常凡沙此時的心情,較之前要舒暢上很多。
張嵐和丁昊斷指向王宇請罪的行爲,給了他些許的安慰,雖說斷指抵消不了他們的罪行,但他們至少是爲他們愚蠢的行爲付出了代價,給了大家一個交待。
大口九看了王宇一眼,想了想後走到了長毛的身邊,和長毛說了幾句悄悄話,然後走到常凡沙面前笑着說道:“凡沙,我們出去抽支菸,讓長毛和鋼炮在這裡陪着王宇。”
常凡沙眨巴了幾下眼睛,覺的王宇現在也不應該會有什麼危險,於是點了點頭,一瘸一拐的和大口九向外走去。他只當大口九是煙癮犯了,卻不知大口九是另有目的。
如今王宇已經沒事,即將返回鵬城,大口九也就放了心,堪培拉還有事情需要他去處理,況且包機的時限即將到期,大口九覺的自己也該返回堪培拉了。
但是大口九不打算和王宇當面告辭,他相信一旦和王宇說出來,以王宇的性格,肯定是想盡一切辦法挽留,那麼他今晚就走的計劃也就泡湯了。所以,他把目標對準了常凡沙。
走廊的吸菸處,大口九遞了一支香菸給常凡沙,先幫常凡沙點着,隨後自己也點上了,深吸一口後一邊向外吐出煙霧,一邊說道:“凡沙,王宇雖然目前已經沒有了危險,但是他的傷勢還沒痊癒,你們要好好的照顧他,要讓他好好的休息,不能讓他多操勞,知道嗎?”
“這個還用你說,那是必須的!”常凡沙笑了笑,不過隨後就皺起了眉頭。
無緣無故的,九哥不可能會忽然交待自己這些,莫非他是打算要走了?
“九哥,你要走嗎?”常凡沙皺眉問道。
大口九笑着點點頭,說道:“王宇現在已經沒事了,我也就放心了,我在這裡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況且堪培拉那邊我也不放心,所以我打算馬上和兄弟們返回堪培拉。”
“不行!”常凡沙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大口九,說道:“你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們都沒來得及好好坐下吃頓飯,怎麼能這麼快就走?好歹也要留在這裡多玩幾天。”
大口就笑了笑,說道:“我也想多在這裡玩上一段時間,可是情況不允許。堪培拉的hei道現如今是個什麼情況你也知道,這次我把幫裡大部分的兄弟都帶了過來,堪培拉那邊只留下了二十幾人,我實在是不放心。如果王宇還有危險,我自當留下來,不管福清幫出現什麼問題都值得,可現在王宇已經沒事了,如果我只是爲了玩而留下來,導致福清幫出現了什麼問題,這就不划算了,你說呢?”
聽到這話,常凡沙微微一愣,稍後默默地深吸了一口香菸。
在堪培拉的時候,大口九就已經把堪培拉的hei道形勢告訴了他。
自從血狼被滅後,堪培拉的地下勢力都在蠢蠢欲動,都想打壓別的幫派,成爲堪培拉新的老大,每個幫派都同時處於發展和自保的狀態中,形勢可以說是非常的複雜。
大口九這次爲了王宇,帶着大部分的成員到了九龍城,可以說是後防空虛,如果別的幫派趁着這個機會對福清幫下手,福清幫肯定是無力抵抗的。
思考了片刻之後,常凡沙覺得挽留大口九是不明智的。正如大口九所說,如果只是爲了玩而留下來,導致福清幫出現了問題,那就不值得了。
“我有心想留你下來多玩上一段時間,可福清幫的安全是大事,我也就不挽留你了。這事你和王宇說了嗎?”常凡沙問道。
大口九笑着搖搖頭,說道:“我沒告訴他,也不想告訴他。依照他的性格,他肯定是不會這麼快放我走的,而且他現在有傷在身,需要多休息,不宜多操心。”
常凡沙一愣,皺眉問道:“按照你的意思,你是打算就這麼一聲不吭的走了?”
大口九伸手拍了一下常凡沙的肩膀,笑着說道:“怎麼是一聲不吭呢?我不是和你說了嗎?”
“你跟我說沒用,我做不了主,我可以不留你,但那只是我的想法。再說了,我要是就這麼放你走了,他知道後會肯定會殺了我的,所以你也別讓我爲難,還是對他說一聲,我相信你把事情和他說過以後,他也不會強留你。”常凡沙說道。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王宇是我們的兄弟,我們應該要多爲他考慮。爲了處理項強的事情,他今天一天都沒有好好休息,我們就不要再讓他操心了。”大口九說道。
常凡沙想了想後也只得作罷,正如大口九所說,王宇的確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深吸了一口煙後,常凡沙扔掉了菸頭,一隻手悄悄塞進了口袋,等拿出來的時候,掌心了已經多了一張被紙條包裹的銀行卡。
他和秦天早已決定負責大口九這次來九龍城的一切費用,雖然時間比較緊張,但他們還是忙裡抽空的把這個事情給辦好了。
中午吃完飯後,他就和秦天回到了酒店,通過電腦往瑪麗婭的銀行卡內注入了一千萬的資金,並把密碼寫在紙上,包裹在銀行卡外。
看了大口九一眼,常凡沙張開雙臂,和他緊緊擁抱在一起,並悄悄把銀行卡塞進了他的口袋。
“既然你已經決定,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九哥,感謝你爲王宇所做的一切,感謝你爲暗夜所做的一些,感謝你爲我所做的一切,你的情誼我們永遠銘記於心。”
“我們都是兄弟,兄弟之間就該生死與共,不需要太多的客套話。你們要好好照顧王宇,也不要把我忘記了,有時間的話就去堪培拉看看,我隨時歡迎你們前去。”
“放心吧!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再次見面的。我們本該送你去機場,可大家都在忙,也沒有時間去送你,也只能在這裡對你說上一聲一路順風了。”
..。
倆都是充滿血性的男兒,但臨別之際還是感覺有點不捨。因爲誰也不知道,這次一別,下次見面會是何時。
不多時倆人分開,一起走到王宇的病房前。
常凡沙推開門,長毛和鋼炮見到後立刻走了出來,長毛把槍悄悄遞給了常凡沙。
此刻,王宇正閉着眼睛躺在牀上,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兄弟大口九即將悄悄離去。
大口九深深的看了王宇一眼,隨後把目光對準了常凡沙,咬了咬牙後伸手拍了拍常犯沙的肩膀,帶着長毛和鋼炮疾步離去。
常凡沙站在病房的門口,目送着他們離去,不知不覺中,眼角就溼潤了起來,等他們的身影完全淡處視線後,揮動手臂擦了擦眼角,走進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