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克車爲什麼直接撞上了麪包車,沒有任何減速和避讓的跡象?是因爲別克的司機當時正在開小差,沒有注意到前面的情況,還是說別克車出現了問題?
緊隨其後的桑塔納轎車,又爲什麼犯下了和別克一模一樣的錯誤?
兩個疑問不僅存在於王宇的腦海中,也存在於在場每一個人的腦海中。(m首發)
趙天陽挑了挑眉,默默的分析起來,針對別克車沒有采取任何減速和避讓措施的情況,給出了兩種可能性。一是車子出現了問題,二是司機當時在開小差,沒有注意到前面的情況。
先說第一點,也就是車子出現了問題。
如果車子要是出現了問題,那就意味着別克車的腳剎和手剎,以及控制方向系統都出現了問題,這樣車纔會出現減不了速和不能避讓的情況。可別克車既然有着這麼多問題,爲什麼別克車的司機還要把車開出來,難道他事先並不知道車子出現了這麼致命的問題?
再說第二點,別克車的司機當時是在開小差。
別克車的司機是個擁有二十幾年駕齡的老司機,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交通意外,有着非常豐富的駕駛經驗,而且市委書記當時就坐在車內,他怎麼敢在開車的時候思想開小差?
退一萬步來說,別克車的司機真的就是在開小差,那麼緊隨其後的桑塔納,和別克車出現了一模一樣的情況,這又該怎麼解釋?難道也是在開小差?
思來想去,趙天陽又否定了這兩種可能,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不由將目光對準了王宇。
王宇此時也在沉思當中,不過已經到了最後階段。
得知華興公司發生爆炸案的那一刻,他就給出了一個結論,母親的車禍絕對不是一起普通的交通意外,而是一場蓄意謀殺。看到事故發生的整個過程之後,他就更加確定了這個結論。
雖然他暫時解釋不了別克車和桑塔納的反常行爲,但他的思維方式與常人不同。在遇到解釋不清的問題時,他習慣用假設的方式去分析問題,然後再去一一驗證。
母親是被別人所害,在這個結論的基礎上,他做出兩個針對性的假設。
假設別克車的剎車系統和方向控制系統都被人暗中動了手腳,別克車駕駛員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把車開上了路,這樣就解釋了別克車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沒有采取減速和避讓的反常行爲。
假設桑塔納的駕駛員就是想要對王敏不利的人,或者是受僱對王敏不利的人,這樣就解釋了桑塔納爲什麼會出現和別克車完全一樣的問題。
這兩個假設一經出現,他發現問題解釋清楚了,接下來就是驗證的時間。
王宇緩緩籲出一口氣,從口袋裡摸出香菸,抽出一支丟給了趙天陽,然後自己點燃了一支,深吸一口後看着鍾任遠說道:“我想請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能坦言相告。”
“只要我知道,我一定據實以高。”
鍾任遠說的不假思索,因爲王宇是王敏的兒子,是前來弄清王敏發生車禍的具體原因的。
王宇點點頭,扭頭對着身邊的一個交警問道:“能把你的筆和筆記本借給我用一下嗎?”
“可以!”那交警答應的非常甘遂,把筆和筆記本一起遞給了王宇。
“謝謝!”
同樣道了一聲謝,王宇把筆記本打開了最後一頁,對着鍾任遠問道:“桑塔納的司機傷勢如何?叫什麼?目前在哪裡接受治療?”
鍾任遠皺了皺眉,王宇的這一個問題,就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略微思考了一下,鍾任遠對王宇說道:“關於桑塔納的司機,我們還是來看一下視頻吧!”說罷伸出手敲擊了一下筆記本電腦,大屏幕上定格的畫面再次活動起來。
王宇放下筆,雙目緊緊的盯着大屏幕,眼中不時閃現一絲精光。
現場圍觀的羣衆越來越多,最後分成了三部分,對三輛出事車輛內的人分別進行施救。王宇的目光,着重放在了桑塔納轎車上。
四五個男人圍在桑塔納轎車邊忙活了一陣,終於把把桑塔納的駕駛室門給打開了,隨後從駕駛室內攙扶出了一個人。
這個人穿着一身牛仔套裝,腳穿一雙運動鞋,帶着一定鴨舌帽,帽檐拉的很低,所以看不見長相,也不知道年齡,但通過胸前的隆起,和雙耳垂掛的星形耳墜,可以確定是個女了幾句話,然後搖了搖手,並且還向一個方向指了指,然後獨自一人向路邊走去,最後消失在監控畫面中。
監控播放到這裡,鍾任遠又摁下了暫停鍵,說道:“我們到達現場後,桑塔納的駕駛員就不見了蹤影,據現場參與施援的要到路邊去休息一下,等待交警過去處理,但是隨後就不見了蹤影。”
頓了頓,鍾任遠繼續說道:“事後我們調查了一下車牌,結果發現這輛車是套牌車,最後我們根據發動機上的號碼聯繫上了車主,但車主是個男人,聲稱二天前這輛車子被盜,且已經向派出所報了案,我們和派出所聯繫之後,證明車主的確是報了案。所以我們現在懷疑這個女人就是偷車的人,因爲害怕東窗事發,才悄悄離開了現場。”
聽罷鍾任遠的訴說,王宇不由得咬了咬牙。
鍾任遠懷疑這個女人是偷車賊,因爲害怕東窗事發,所以悄悄離開了現場的這個結論不是不成立,但集合桑塔納直接撞上別克的這一點,這個結論就顯得有點站不住腳。
王宇打開筆,在筆記本上記下了五項內容:女性、不超過三十歲、說普通話、頭部受傷、帶一副星形耳墜。
記錄好之後,王宇放下了筆正待說話,趙天陽搶先開了口,看着鍾任遠皺眉問道:“你們有沒有對沿途的監控展開調查,找出這輛桑塔納是從什麼地方出現的?”
“查了!桑塔拉是從藍山區仁遠大廈的地下車開出來的,仁遠大廈的保安告訴我們,這輛車是兩天前停放進去的,車主是個女法一致。但仁遠大廈的地下車並沒有視頻監控,所以我們也掌握不了這個女道。
趙天陽聽完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王宇在筆記本上又記錄下了一條:藍山區仁遠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