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歌突破了,徹底恢復了全勝時期的功力,從此以後真正是天高海闊,一飛沖天。
以往有很多次,他的功力都是在戰鬥中突破,這是他找到的方法,所以這次他面對巨大的壓力也要以身犯險,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九成功力與十成功力差距有多大,猶如天壤之別。
如果說九成功力的陸長歌是地榜前三,那麼現在他已經意氣風發的邁入了華夏天榜。
華夏天榜!
陸長歌想想都很激動,儘管從樂癡和尚口中得知,這部天榜之外還有八大古武世家的巔峰存在,但是毫無疑問,天榜之上的每一位高手都堪稱絕世二字,舉手投足之間就可以讓天地變『色』。
本身的力量已經融入了自然,參悟自然,達到了鬼神莫測的地步!
任何一位天榜高手即便面對地榜第一名都是可以輕易瞬間殺死,這就是天與地的差距。
陸長歌並不知道自己現在可以在天榜之中站在第幾名,當下他的眼中只有五位場主、神風神子以及程廣強這些人。
五位場主,以多欺少,要以他爲例,向在場的權貴展示村正神山的威嚴,甚至要先凌辱他,然後把他的屍體帶回神山日曬雨淋,該死!
神風神子,卑鄙下流,即使陸長歌被五位場主圍攻,還故意用蕭綵衣使他分心,無恥下作,這是該死!
程廣強,小人得志,居然敢要他當衆跪下懺悔,給他磕頭,搖尾乞憐,這是該死中的該死,堪稱必死無疑!
“一劍風雲,一劍萬法,天高地闊,我自一劍縱橫,一非一,劍非劍,萬法同宗,萬劍歸宗,你們,死吧!”
陸長歌神『色』不羈,劍眸神光『逼』人,金『色』的光芒層層疊疊,護體繚繞,西裝鼓脹,說不出的灑脫,他仰頭向天陡然長嘯一聲,聲音低沉宏大如烏雲中醞釀的雷鳴。
轟隆!
太阿劍當空舞動,沒有人可以看懂這一劍的玄奧軌跡,接下來,數千道金『色』的劍氣如雨點般疾『射』出去,接觸到五『色』光罩就好像刀子碰到了豆腐一般,嗤嗤嗤……摧枯拉朽,光罩瞬間就千瘡百孔,寸寸碎裂。
“不好!他怎麼會突然這麼厲害!?”
“完了……完了……我不想死啊!!”
“爲什麼?爲什麼他會在這種關頭忽然突破?他纔多大?”
Wшw¸ TTKΛN¸ c○ “見鬼了……見鬼了!這是神主纔會具有的氣息啊……他二十一歲?……二十一歲的天神級高手……”
“饒了我吧,我可以給你下跪磕頭!甚至可以從此以後成爲你的奴隸,打手!我鈴木昌五歲練劍,十五歲就同輩中無敵,後來進入神山實力更加突飛猛進,我是絕代天才!我不想死啊!!!”
頓時之間,五位場主猛的長大嘴巴,老臉上顯現出絕望的神情,五個老傢伙嘴脣哆嗦着,臉上沒有一點血『色』,身體劇烈顫抖着,看着撲面而來的若干道細小劍氣,他們從沒有想過死亡居然會離他們這麼近!
此刻,他們甚至產生了跪地求饒的念頭,然而,當看到陸長歌冷若冰霜的目光,他們徹底絕望了。
當金『色』的劍氣沒入他們身體的時刻,這五位場主眼中『露』出了一絲苦笑與濃濃的恐懼。
天神級高手,就是倭國的天榜高手,每一個都可以開山立道,受到無數武者的追逐敬仰,身份顯赫尊崇。
而當一個二十一歲的青年忽然成爲了天神級高手,他們已經可以想象如果這個消息傳回神山,將會引來多麼大的轟動!
而且,這個在二十一歲就達到了天神級高手層次的絕世妖孽還是他們神山的仇人!
在意識寂滅的一瞬間,五位場主的眼睛溼潤了,沒有一絲不甘,卻流『露』出了好像自己的傳承要被毀滅般的悲憾之『色』。
身爲一位武者,他們清楚自己這個層次與天神級高手的差別有多麼巨大,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此刻他只想把陸長歌是天神級高手的消息傳回神山,好讓神主早做打算,甚至親自出手幹掉陸長歌。
他們不敢去想,擁有這樣一位超級高手的敵人,村正神山還可以存在多久。
嗤嗤嗤嗤嗤嗤……
若干劍氣透體而過,五位場主千瘡百孔般的身體上血花噴灑,而後齊齊栽倒。
神子神風緊握着手中黑道神兵,催動起全部的內勁,連連揮舞,黑『色』的刀芒如一頭遠古兇手發出憤怒的咆哮,
竟然堪堪將金『色』劍氣擋了下來。
他今天幾乎沒有出手過,內勁充盈,但饒是如此,面對陸長歌隨手揮出的劍氣都要費勁全力才能堪堪擋下。
“陸長歌,你不能殺我!我是神山的神子,你殺了我就會惹來無窮無盡的追殺,甚至你的家人都會跟着倒黴!”
神風滿面蒼白,眼神陰鬱,死死握着黑刀,彷彿此刻只有這把東瀛神兵才能帶給他一絲安全感。
“是嗎?”
陸長歌似笑非笑的看着神風,打了個響指,砰!千瘡百孔的五『色』光罩瞬間化爲片片碎花,當空飄『蕩』好不漂亮,然而這副畫面落在其他人眼中卻是讓得他們猛抽冷氣,驚駭欲死,現在的陸長歌在他們眼中幾乎已經跟神沒有區別了。
“不要說你,就算你們那位狗屁的神主來了,我也不怕,誰來誰死!他也不會例外。”
他的聲音很淡,但是很自然的讓在場已經腦子木然的衆人感覺到了信服。
“陸長歌,你放肆!你敢侮辱神主??”
神風聞言勃然大怒,不過看到陸長歌臉上那似笑非笑之『色』,猛的想起此刻雙方獵人與獵物的關係。
他,只是獵物!
神風神情萎頓,像是霜打的茄子,哼了一聲,語氣軟了下去“陸長歌,其實何必呢,我們沒有必要打生打死的,我們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就算你殺了神山六位場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神山一共有九十九位場主,少了六個也沒什麼,而我不一樣,我是神山的神子,地位高貴,如果你殺了我,就是與神山不死不休,我們完全可以化干戈爲玉帛,你要對付蕭家、程家,我可以支持你,你說你需要什麼?錢還是高手?只要你開口,多少都沒有問題!”
神風循序漸進,分析厲害,許下無窮好處蠱『惑』着陸長歌。
“我只要你的命。”
陸長歌不爲所動,搖了搖頭。
“要我的命?”神風看到陸長歌油鹽不進頓時雙眼泛起濃烈的怨毒之『色』,咆哮起來“陸長歌,不要以爲你功力大進就不在所有人放在眼裡,這個世上並不是武功高就可以爲所欲爲的!神山的恐怖你無法想象,殺了我,不單你會死,你全家同樣的會死!甚至跟你有關係的一條狗都會死無藏身之地!你……不怕嗎?”
“我當然怕,怕你們那個狗屁神山不敢來找我!”
陸長歌冷然一笑,嘲弄的勾起嘴角,而後手臂一揚,一道劍氣暴掠而出,幾乎瞬間就到達神風面前,切割着他的皮膚,一條觸目驚心血『色』細縫便在衆人麻木而呆滯的目光中從神風臉中央蔓延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