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竹把人的都支開之後便開始研究起來唐風。
畢竟傷的這麼重還沒有什麼大事,這也算個奇蹟。
除了一隻手只剩下骨頭血管和筋脈之外。
“師傅唐風已經習得無上密法了。”習楚楚說道。
此時的習竹如同聽到什麼不可置信的東西一般。
“你說什麼?你說唐風已經習得無上密法?”習竹吃驚的問道,畢竟這無上密法是所有知道這東西的人都想要的。
縱使習竹是孫思邈的徒弟,也想得到這密法。
“怪不得,怪不得。我說怎麼會這樣。”習竹自己叨咕着。
原本習竹還好奇,爲什麼只是融了肉,居然連血管都保存下來了。
這要是普通人,簡直就是化屍水啊。
殺人越貨必備神器麼。
此時唐風筋脈中游走的熱流已經肉眼可見。
只見習竹擼起自己的袖子,直接照着自己的手便是一刀。
一塊肉血淋淋的便被割了下來。
“老頭子給我找了個要命的差事啊。”習竹撇撇嘴說道。
不過頃刻之間習竹身上的傷口就開始癒合,並且緩慢的生長。
其實並不應該說緩慢,應該說是肉眼可見的速度。
畢竟沒過一會,傷口就已經完好如初。
這一手把習楚楚給看呆了。
“師傅……你這是……”習楚楚口齒都不伶俐了。
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只見習竹把自己胳膊上這肉直接覆蓋在唐風的小臂上。
細胞就如同裂變一般,沒過多久便長死在骨頭上,並且已經和血管筋脈連接到一起。
“這……”雖然是習竹的徒弟,但是習楚楚確實是沒見過這一手。
“這有點誇張了吧,是不是超綱了。”習楚楚緩緩說道。
但是習竹卻習以爲常,畢竟機緣這個東西不是誰都有的。
“行啦,好好學着吧。以後唐風的前途不可估量,你就好好陪伴左右就沒白費師傅的苦心。”說着便熟練的把已經長好的肉割下來,然後再貼上去。
神奇的是唐風自身修復的能力比習竹還要強。
過了十幾分鍾,習竹忙的滿頭大汗。
這種事情真的是有些累。
京城會所地下三層。
錢多手還在福爾馬林裡摸着那具頭骨。
漂亮的女人臉蛋 已經被他揉搓的面目猙獰。
“這種效果,估計唐風已經歸西了哈哈哈。這就是跟我作對的下場。原本我們是可以做朋友的,結果非要自己自作聰明。只是可惜了草稚劍。”說着錢多便又把慘白的頭骨泡了回去。
對於他來說,有沒有皮肉已經不重要了,畢竟曾經好看過,以後無論變成什麼樣,都還是一個藝術品。
所以錢多格外的珍惜。
把所有的屍體都收拾乾淨之後,錢多又多了幾袋骨粉。自己親自把他們都搬到車上之後,便開着車子回到了自己的別墅。
錢多再外人眼裡只是一個空少。
平時不顯山不漏水,各處結交各種類型的女孩子,然後帶回自己的房子裡。
再之後她們就永久的失蹤了。
不過對於世界來說她們不存在了,但是對於錢多來說,她們依舊活在他的世界裡。
此時太陽已經出來。
錢多坐在車上,骨粉放在車子後備箱。
看着緩緩升起的朝陽,錢多感嘆了一句:“有些時候就是這樣,世界本是一片黑暗,所以太陽也只能短暫的停留。”
然後一腳油門便把車子一溜煙開走。
此時的醫院內,習竹已經把唐風的一隻手臂修復好了。
用了很多的時間,和很多的血肉。
不過所有的醫生都被擋在門外了。
畢竟這種醫死人,生白骨的技法,對於他們已經超綱了,已經不在他們認識的範疇了。
“告訴門外的醫生,把剛剛的藥煎好,用砂鍋。”習竹囑咐道。
說完之後便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畢竟他實在是有些累了。
習竹是一個五六百歲的老怪物。
孫思邈史書記載活了一百四十一歲。
但是實際上習竹是在孫思邈五百歲的時候拜入藥王門下。
所以說,史書上的東西也並不一定都是真的。
孫思邈收了徒弟之後交了大概一百多年,然後就閒雲野鶴雲遊四海了。
直到現在,習竹也沒有再找到過自己的師傅。
不過習楚楚就幸福多了。
畢竟現在還能看到自己師傅活蹦亂跳的樣子。
“楚楚啊,你過來一下。”習竹有些累,坐在椅子上叫着習楚楚。
“剛剛你說的那個,那個什麼鴨。給爲師來一隻。”好不容易把事情都幹完了,習竹當然想着吃了。
“快點的昂!”習竹對着出門去取鴨子的習楚楚說道。
此時手術室內的一舉一動都被記錄着。
只見門口的一羣醫學泰斗在各自的小本本上記載,習楚楚拿烤鴨一隻,進入手術室。
過了不到三分鐘,又拿進去一隻。
然後,聽到了打嗝聲……
沒錯,這些東西都被如實的記載在了小本本上。
不過在後來,無論他們怎麼實踐,都沒找到烤鴨的具體用處。
手術室裡的唐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爲了不引起恐慌,還是把手臂包了起來。
不過很多東西都是有好有壞,復原之後的手臂堅硬了許多,但是沒有之前那麼靈便了。
至於有多堅硬?
甦醒過來的唐風起牀的時候用手一撐就把手術檯的合金牀給戳了個打洞。
“這……”習竹也有些無語,畢竟自己的皮肉都沒有這麼好用。
見到唐風醒過來,最高興的莫過於習竹和習楚楚。
畢竟唐風受傷的消息白虎玄武以及馬騮他們還不知道。
少一個知道的就少一份危險。
這對於唐風來說,是個好事。
“放心吧,我應該沒有什麼事情了。”唐風說道。
不過唐風依舊在回憶自己挾持的錢多到底是怎麼死的,具體來說是怎麼爆炸的。
畢竟這次是個教訓。
如果還這樣自爆,唐風真的有些吃不消。
畢竟血肉之軀實在是當不知這種摧殘。
唐風好好的端詳了一下自己新的右手。
倒是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只是稍微覺得有些活動不便。
有其是抓取某些物體的時候。
因爲唐風就剛剛已經抓碎了好幾個杯子了。
最開始的那種後遺症又開始了。
“這是什麼情況?”唐風好奇的問道。
並不是責怪,因爲上次也有同樣的情況發生。
“你有沒有覺得身體中又熱流遊走?”習竹問道。
畢竟這件事已經算不上什麼秘密了。
“有,但是手這邊感覺還很輕微。”唐風說道。
習竹點點頭,畢竟血肉已經不是自己的,還需要適應很長一段時間。
“慢慢適應吧,沒準又是一段機緣巧合。”習竹說完邊出了手術室。
“哦對了,那個叫烤鴨的東西不錯,我很喜歡。”臨出門還不忘回頭跟唐風和習楚楚說道。
唐風笑了笑,畢竟昏迷時他還有意識,只是無法和外界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