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地方,以現在的科技,不是說喜馬拉雅山都有信號的嗎,這裡又是開闊的大海之上……”
陳風有些想不明白,索性從戒指裡拿出了自己的電話,一看,呼,還真沒信號,不過想來那些士兵怎麼也能有個衛星電話之類的吧。\\www、Qb5、Com
“這裡是什麼地方?”陳風收起電話,終是忍不住問道。
“百慕大三角洲!”臻易表情平靜的述說着,這在大多數美國人談虎色變的一個詞,在她口中卻是另一番味道。
百慕大,這麼牛叉的地方,陳風要是沒聽說過的話,他可真就是孤洛寡聞了。
航海者的墓地、天空的禁區、魔鬼三角區,喪命地獄……這一系列的詞條和種種未解之謎,都是對曾經發生在這裡的一樁又一樁的怪事的評價。
無論是飛機無端的失事,亦或是航船消失的無影無蹤,回想起來,陳風對這個百慕大印象最深刻的,還要屬那消失了整整八年,而後又奇蹟般在八年後的一天出現的一船人。
如果說現在的陳風的世界觀,結合自身的經理與對一些發生在星耀大陸更加奇幻詭異事情的知曉:終年雷電不斷的雷電沼澤、連巨龍都不會踏足的死靈峽谷、那一種被迷霧所籠罩的精靈聖地……諸如此類,他反而覺得這個所謂的百慕大魔鬼三角洲倒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陳風的表情變化被臻易完完全全的看在眼裡,精通計算,人的表情又何嘗不是計算的一種,眉宇間細微的變化,雖然不至於瞭然於心,卻是已經讓臻易抓道了一些很重要的信息。
陳風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這百慕大雖說夠邪乎,不過他也不至於人品那麼差吧,要是真有什麼忌憚的存在,咱飛高點行不。
“謝謝美女提醒,也謝謝你們的水,小弟就不打攪了。”經過了很多事,現在的陳風也不再是初出茅廬的莽漢了,戒指裡的汽水食物,他不會當着別人面拿出來,就像他打算的那樣,明天一早,天矇矇亮時,也就是他離開的時候。
“哎!”蘇陽剛要攔住陳風,卻被臻易擋了下來。
“小臻,我可是真看不明白了,你說他要離開,莫不是真的有什麼辦法不成,如果是那樣的話,你又怎麼讓他走了,留下來商量一下具體的方案也好啊!”蘇陽不解道。
“說實話,蘇陽姐,這個男孩很神秘,我還沒有看透他。”臻易答非所問,依舊遠遠的盯着陳風走向海邊的背影。
蘇陽揣着一股子氣,想說什麼,欲言又止。又能夠怎麼樣呢,她索性靠在了石頭上,似乎說話也已經成了一種奢侈。
陳風信步來到海邊,沒錯,他確是想抓上幾條新鮮的海魚,補充補充體力,巧克力和乾果固然好吃,可真正頂事的,還是正兒八經的飯菜肉水。
陳風摩拳擦掌,餘光看了看遠處那似乎完成了某項工作,正在‘養精蓄銳’的幾個士兵,他們並沒有注意到這邊。
幾人被困的小島,結構倒是有些奇特,似乎是一塊大陸架上不規則的凸起。一邊像大陸的海灘一樣慢慢延伸,而另一邊卻是如同懸壁一般縱切下去,陳風曾經用一塊石頭做過實驗,簡直就是深不見底。
陳風選擇的自然是深水的一邊,小島入水的一部分肯定長有植物,水又極深,必會有魚甚至魚羣出沒。
“噗通!”深吸了一口氣的陳風直接從石頭上跳了下去,瞬間消失在蔚藍的海面上。
海里面很平靜,也百慕大的臭名昭著相反,這裡卻是儼然一副海底天堂的模樣。魚兒自由自在的游來游去,海洋植物安詳的搖動這曼妙的肢體,五顏六色爭奇鬥豔的海底生物,簡直是對
喪命地獄這個詞最大的諷刺。
欣賞歸欣賞,陳風憋住的一口氣也是快沒了,他看準機會快速的沉到一羣遊過的魚羣之中,下一刻已經啓動了水系魔獸趨水獸的魔核,神奇的一幕出現了,以陳風爲圓心,水像是突然消失的一般瞬間形成了一道圓形正空。
而陳風四周的魚也失去了水的浮力,如同斷了翅膀的飛鳥,掉了下去。
下一刻出現在小島上的陳風,已是滿載而歸,他手裡握着的四條海魚,便是他今晚的大餐。
“哼!他單就以爲他自己聰明嗎,可憐的人,吃魚!估計這會是他最後的一次晚餐了。”看到陳風舉動的蘇陽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眼不見爲經。
臻易倒是沒有說什麼,而是較有興趣的打量着陳風的一舉一動,有一句話叫做巧婦難爲無米之炊,這人倒是有米,可笑的卻是沒有烹飪的火源。
島上的物資本就有限,可以用來生火的東西更是鳳毛麟角,先前他們生火之物,也不過是小島中間找到的幾條不知名的乾枯藤蔓和他們的一些衣物,這會就算有估計也被麥瑟一夥控制了起來。
陳風來到了小島的一邊,幾塊石頭遮擋住視線遠遠的避開衆人,他用石頭簡單的搭建一番,在下面留了一個放火用的孔洞,一條魚被他放在了上方,便成了一個簡易竈臺。
陳風滿意的點了點白頭,就要去到海邊洗洗手,一擡頭,正好對上了遠遠望來的一道目光。
“……”陳風啞然失笑,還好自己講究衛生,不然這要是一個魔法火球術下去,可就有的解釋了。
“你繼續,我沒有打攪到你吧。”那美女倒也客氣,攤手做了個你繼續的手勢,竟然就那麼坐了下來,遠遠的看着這邊。
“呃……”陳風這下傻了,這下倒是把他難住了,看了看四周,除了魔法,他真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辦法能做成這頓飯了。
“那個,沒有沒有,你看,這連個打火機都沒有,我也不過是學一下曹操來個望梅止渴罷了,這都好幾天沒怎麼吃東西了不是。”陳風苦笑道,這女的到底想幹嘛,沒事往這跑啥啊。
“呵呵,你不提醒我還真忘了。”臻易沙啞着聲音道:“我倒是好奇,同樣是幾天沒吃東西,而且我們似乎還比你多吃了點食物,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和沒事似的啊?”
臻易眼角少閃一絲戲謔的光芒,她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藉着兩人說話拉近距離的空擋,緩步走了過來。
自然而然的,下一刻,臻易便已經來到了陳風的近前,撿了陳風對面的一塊岩石,坐了下來。
如此近距離的面對一個美女,而且還是在荒無人煙的孤島之上,無論是什麼人,一些奇思妙想便會接踵而來了。
不經意的觀察了一番,女孩面向清秀,大約正處在十**歲的花季年華,眉宇間透着一股英氣,身上流露出一種氣質。
長長的頭髮依舊整潔,應該是不就之前清洗過,而那乾裂的嘴脣和蒼白的面頰,卻是讓這個美女黯然失彩,宣誓着現實的殘酷。
單單就着一面,竟是使得陳風頗有感慨——大自然是美的製造者,卻從來不懂得憐香惜玉,無論多美的東西,有的時候,它都會毫不猶豫的親手毀去。
陳風舒展了一下眉頭,緩去略微侷促的神情,笑了笑:“哈哈,這點倒是沒有什麼稀奇的,餓啊餓的,也就習慣了,家裡一直窮,離海邊也是幾十里路,以前時常餓上個幾天,跑到海邊抓上幾條魚,能挺上好幾天。”
臻易笑了笑,她哪裡會不知道這人滿嘴的跑着火車,索性自嘲的苦笑道:“還真是佩服你呢,也是讓你見笑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離開的辦法,估計再被困上幾天……”
臻易的話沒有說下去,一臉的愁苦溢於言表,話題也再次的被引到了離開上面。
陳風說過,他要離開。臻易很自然的把話題引到了這上面,活着,沒有人會反感。
“對了,你說你要離開,你難道找到離開的方法了嗎?”女孩目光真切的看着陳風,蒼白的臉,乾裂的嘴脣,一臉的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