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江浙大學門外的一間小餐館裡,對坐着一對母女,女兒只顧着低頭吃東西,似乎並不願意面對自己的母親。\\Β5、c0m\
“小塵,媽媽的話你到底有沒有往心裡去?”對面的婦人面露苦澀的看着對面只顧着吃東西的女兒,終於忍不住問道。
“媽……”韓沫塵幾乎都要哭出來了,想了想,只得說道:“陳風已經失蹤了一個多月了,我們早就失去了聯繫了,我想他也不會回來學校了吧。”
“那你的意思是以後不和他聯繫了是嗎?”韓母眉頭一喜,繼而詢問道。
“不聯繫了不聯繫了,你滿意了吧!”韓沫塵幾乎沒有和父母發過脾氣,這會只求先把母親應付過去再說。
韓母臉上總算是散去了陰霾,陳風的事情不簡單,就連韓老爺子都是對她耳提面命,那陳風一天有事,孫女絕對不能和他接觸。而到了她這裡,直接成了永遠不能和那陳風有什麼交集了。
“對了,小塵,你把電話給媽用一下,媽來得匆忙電話沒電了!”韓母說道。
“哦!”韓沫塵哪會多想,隨手把電話遞了過去。
韓母拿着電話走到一旁韓沫塵看不到的位置,快速的翻出電話號碼本,找到陳風的電話直接刪除,接着是短信,通話記錄,凡是有關陳風的信息全都刪除的一乾二淨。
還別說,翻開韓沫塵的通話記錄薄,足足有十幾條一打給陳風的已撥電話,日期卻都是陳風回國以前的,想來陳風交完話費之前,應該錯過了很多電話吧,這會電話能打了,卻是沒人給他打了。
韓母把電話交給了韓沫塵,韓沫塵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兩人吃完早餐,韓沫塵就去上課了。
而二天的江浙新聞頭版頭條,則是繼前幾天越獄事件之後的,有一爆炸性新聞——《華賓醫院夜入悍匪,四病人終身殘疾!》
而看到這一新聞,最震驚的不是別人,正是那程普看守所的現任所長宋波濤,報紙上所說的幾人他可謂再熟悉不過,因爲那是他特意安排給那個陳守國的一份大禮,當然,是在南門絕傲的手藝之下。
而南門絕傲給他的的電話卻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通,導致他只得龜縮在家裡,連班都不敢去上。
而解決了那幾個雜碎的陳風,今天的目的,正是找到那個張冰和他隱約提到的看守所所長,正所謂自不教父之過,自己的父親在裡面受了如此不公的虐待,除了南門絕傲,始作俑者肯定是那看守所所長無疑。
陳風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街上,昨晚忙乎了幾乎一宿,正準備找一家飯館是個早飯,然後去收拾了那個所長,便着手前往花老頭那裡,卻不知道以他現在的身份走在大街上很有可能別警方通過街邊的監控設備發現他的行蹤。
原來,昨天鄭林江口中的,等南門絕傲回來之後再處理陳風的事情,也只不過是他省公安廳的許諾罷了,而市公安廳和一些大區小縣的派出所公安局,可是清一色的把捉拿在逃犯陳風當成了重中之重。
而且杭州市幾個大區的派出所,包括市公安局,都是清一色的成立了專門針對此案的重案小組,畢竟一星期破案的話已經喊出去了,最着急的恐怕就屬市公安局王若一衆人了。
鄭林江之所以沒有撤銷讓這些部門對陳風的抓捕,一是消息已經見報了,如今突然撤銷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另一個原因則是他根本就不認爲那些警察能夠對身爲能力者的陳風造成什麼威脅,更別提抓到他了。
寧缺毋濫,有些事情與其自找麻煩,倒不如放手不管順其自然的好。
陳風所在的地方已經進入了江浙的城區地帶,早上開始,往來的上班族和遊客就已經絡繹不絕的踏上了一天的征程。
“這位先生,這是菜單,請問您要吃點什麼。”走進了一家小飯店,陳風一坐下來馬上有服務員過來服務。
陳風看了看菜單,肚子確實有些餓了,於是點道:“兩碗牛肉麪!”
“好嘞,您稍等,馬上就好!”男服務員拿起菜單離開了,陳風隨意的掃了一眼四周,除了他之外,也只有一個男的在這裡吃早餐,於是便無聊的拿出電話準備翻看一下自己離開這段時間的未接來電。
陳風在這裡安靜的等着牛肉麪,殊不知有個地方因爲他的露面已經炸開了鍋。
市公安局監控室裡,三四個人圍在那狹小的電腦屏幕前緊張的看着什麼。
“王若隊長,這是遼河路的遼河小區派出所監控部剛剛發來的視頻錄像,你看這個身穿灰色衛衣旅遊鞋的人,”說話的是負責調去錄像的李炳恩,他指着屏幕上一個移動的人,快速的放大截圖以及分辨率:“據對方反應,這人很想我們要找的那個在逃犯陳風!”
李炳恩熟練的播放着錄像,在陳風進入一家名爲海昌飯店的一家小餐館之前的一瞬間截下了陳風無意間回頭的畫面。
王若瞪着一雙美女,寸步不移的頂着屏幕上那逐漸擴大的照片,而她手中拿着的則是一張得自江浙大學的一張陳風的一寸免冠照片。
待到照片放大到陳風的面部特寫,王若的臉上已經露出了笑容,隨即快速的對着身邊的幾人吩咐道:“重案小組立即準備出發,緝拿在逃犯陳風,最快速度趕往目的地遼河路海昌飯店!”
小餐館裡,陳風美滋滋的享用着熱騰騰的牛肉麪,牛肉麪下肚,腹中的飢餓慢慢的被驅逐出去。這個小餐館的生意似乎很不景氣,一早上除了幾個打包買快餐的上班族,就只有不遠處那個和自己一樣吃早餐的認了。
一碗麪下肚,陳風又端過二碗繼續吃了起來,他現在身上的錢僅剩下以前取剩下的幾千塊了,銀行卡賬號被凍結,賭石得來的全部的五千萬,都成了樹林裡的風箏了。
而與此同時,遼河路於神府路交叉口一輛現代越野車後跟着一輛小型麪包,快速的行駛了過來,進入了遼河路,兩輛車子都放慢了速度,很快,越野車停了下來,車上下來了一個一個男子。
那男子快步攔住街邊一個路過的行人,隨即亮出了證件,說道:“你好,打攪一下,我是市公安局的警察,正追查一個案子,想向你打聽一下這裡的海昌飯店位置。”
“哦,海昌飯店啊。”那人掃了一眼對方出示的證件,轉身指了指後面的一個建築,說道:“那個夏娃ktv看到了吧,到了那裡左轉,一直走大約百米的距離,就能見到一個掛着藍白色牌子的飯店了,就是你要找的海昌飯店。”
“謝謝你同志!”男子點了點頭。
“不客氣,我有事我先走了。”路人離開。
“問到了,我來開車帶路!”男子上了現代越野車,現在可謂分分秒秒都是寶貴的,一旦那陳風離開飯店,事情就有些麻煩了。
“吱吱!”兩聲急促的剎車聲,海昌飯店的門口猛的停下了兩輛汽車,兩輛車上快速的下了足有七八個人,一下車,便個個神情嚴肅的一手插入口袋向着飯店裡面奔去。
飯店裡的陳風擦了擦嘴,正準備叫服務員結賬,卻看見飯店的門口一下子涌進了七八個人,這些人都穿着普通的衣服,本以爲是結伴來吃東西的,可下一刻陳風卻是一下子愣了一下。
因爲那爲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昨天早上在報紙上見到的英姿颯爽的發話要在一個星期之內拿他陳風歸案的美女警察。
“吧嗒!”陳風愣神之間,手中的筷子竟然掉在了地上,這在原本安靜的餐廳裡,顯得格外刺耳。
王若一夥人一進餐館便開始搜尋,餐館裡一共只有兩個人,還沒等他們盤查,他們此次的目標就已經暴露在了他們面前。
陳風一臉苦澀,倒不是因爲眼前幾人,好不好的,自己的筷子竟然掉了,他鬱悶的是,拿筷子真是他愣神時候不小心弄掉的,真的不是他因爲害怕的緣故。
“陳風是吧,我們是市公安局兼刑警大隊組成的重案組,馬上舉起手來!”王若見到愣愣看着她的陳風,直接掏出了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