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這句話頓時引來了對方男友的不滿,左手霸道的摟住了女友的肩膀,一臉示威似地看着陳風。
那女的也沒有說話,反而露出了戲謔似地表情看了一眼陳風,隨即趴在男友耳邊耳語了幾句,男的聽後一愣,目光隨即移到了陳風臉上,緊接着咧嘴一笑,顯然是發現了什麼。
陳風瞥了瞥嘴,對方顯然認出了他,咱們這叫金蟬脫殼,特工你們知道不,你們懂個屁,索性翻出電話撥給了田盈,省的自討沒趣。
現在的田盈依舊在她的辦公室裡忙碌着,她的公司是私人股份企業,她是老闆,作息時間全憑自己安排,一看是陳風的電話,心頭一喜急忙接了起來:“陳風!”
“哎!”陳風嘆了口氣道,“剛纔出了點小差錯,被人跟蹤了,哼……”
田盈微微一頓,馬上明白了陳風的意思,陳風的事情她多少聽說過一些,畢竟陳風現在可是她的男朋友,“那個,陳風,你能告訴我,你真的……”
陳風笑了笑,壓低聲音問道:“你是說殺人是吧?”
田盈急忙回道:“陳風,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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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風哪還不知道田盈的想法,微微有些感動,“田盈,我不想騙你,我得罪了人,有人想把事情鬧大,我只不過是暫時迴避一下,去一趟我朋友那裡,等我回來之後,就沒什麼事了,田盈,這段時間,我們的關係你不要和別人提及。”
“恩!”田盈鄭重道,俄而隱晦的問道:“那個…陳風,你不是和香港的陳家關係很好嗎,求求他們不行嗎?”
較是隔着電話,陳風也不禁搖了搖頭,安慰道:“不怕告訴你,這事說起來很麻煩,那個陳家就算有再大的能量,有些事情他們也是無法介入的,你放心吧,我說了能解決的事情就肯定能解決,事情解決不了,我也不會去見你的。”
陳風不會給她添麻煩,更不想他們的關係被有些人利用,現在是非常時期,就像上次韓沫塵被綁架,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而聽到陳風口中所說的有些事情,田盈顯然沉默了一會,陳風也沒在意,可能是田盈稍微有些措意吧。
“陳風,我想你說的事情我可以問問我爸爸,他是特種部隊的軍官,我想應該能解決這件事情。”陳風可以聽出田盈的言語微微有些低落,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她和她口中的那個爸爸似乎有些芥蒂的樣子。而田盈那句特種部隊,卻是弄得陳風一愣。
“田盈!你是說你爸爸是特種部隊的軍官?”
“其實我本不打算告訴你的,不過我真的想幫你。”田盈道。
特種部隊,這丫頭說的特種部隊不會是張冰呆的那個吧?我靠!那裡好像還真有個姓田的。陳風急忙問道:“你爸爸在海底基地?”
田盈回道:“我也不知道他具體在哪工作,你不知道,我和他一年都見不上一面。”
陳風猜的沒錯,田盈的老爸就是海底基地的那個田指導,而田盈和她父親之間也確實有着很大的芥蒂。
“你和你父親關係不好?”陳風終於忍不住好奇道。
田盈沉默了一會,語氣低落道:“我小時候媽媽就去世了,如果不是我爸提出,她不會拋下我參加什麼搶險醫療隊,也不會有那次的意外……”
陳風沒有說話,隔着電話繼續聽着田盈的話,雖然他很想當面摟着田盈的肩膀聽她訴說。
“餘震來的時候,本來搶險隊已經開始轉移了,可是我爸卻讓她留到最後照顧重傷員……”
說到這裡的時候,晶瑩的淚水順着田盈的俏臉緩緩滑落,這是陳風所看不到的。
田盈依舊在訴說着:“他這麼做是因爲他是軍官,他想要以身作則,他要在別人的面前樹立起一個大公無私的形象,做軍官難道就不可以有親情,做軍官難道就要犧牲自己親人的生命,一個連自己身邊人都保護不了的男人又有什麼資格去做軍官,去做丈夫和父親……”
陳風可以感受到田盈的心境,雖然他並不明白軍官的那套,可是這樣大公無私的行爲,他似乎只在電視上見到過。
辦公室裡的田盈微微起身,抽出紙巾擦去臉上的淚痕,呼了一口氣道:“說出來心裡好受多了,憑心而論,我並不恨他,可是我也不想見他,這樣對我和他都好!”
而陳風也終於可以理解到,這麼一個女孩何以那樣的堅強,何以那般在公司要被收回的時候獨自一個人去喝酒,如同最讓陳風感動的是公司面對困境的時候,她沒有告訴那個父親,而到了自己這裡,她竟然想爲了幫自己要去求那人。
有些事情,過去了,也就過去了,而當一切親情愛情都化爲塵土,那份失去讓你親身去感受的時候,你纔會覺得措手不及。
沒錯,這並不是陳風所能體會的感情,以他現在的水準,充其量能感受一下老當益壯的法爾特煥發二春,戀上精靈女王時候的那份心計吧,
陳風不知道什麼叫做*愛,但他明白應該如何珍惜,至少每一個對他好的人,他都要不惜一切的去保護。
“呵呵,我也不擅長勸導別人,就婆婆媽媽的了說什麼了,凡事沒有解不開的死結,還有,聽我的,這件事情我能解決,不要告訴你爸。”陳風訕訕笑了笑,微微提醒。
“恩,我都聽你的,說起來你現在可是我的老闆呢。”田盈神秘一笑。
“老闆?”陳風不解。
“呵呵,到時候我在告訴你,好了,我要去補個妝,就不和你說了,還有,儘快來找我!”
陳風壞笑:“怎麼,想我了?”
“切!拜拜了小弟弟!”田盈本想嬉笑陳風的年紀別她小,這一說卻是俏臉一紅,急忙的掛斷了電話。
陳風笑着掛斷了電話,卻是看到對面的情侶一臉驚訝的看着他,靠,哥們衣服都換了,你們還沒完沒了了吧。
同樣,他右邊的少*婦也有意無意的打量他幾眼,陳風下意識的聞了聞自己袖子,衣服是新的,沒味啊……
他卻是不知道他剛纔打電話的時候,一會殺人,一會海底基地的,在座的可都是普通人,聽到這些詞彙那還不好奇的聽下去。
陳風撇了撇嘴,把頭轉向了窗外,愛咋咋地吧老子惹不起還躲不起嗎。陳風隨後給花老頭去了個電話,確定了在江城下車,再坐汽車去到什麼小蓮村見面,想來這老頭是怕自己找不到,特意在那小蓮村等着的吧。
一路無話,只有那對情侶唏噓的說着無關痛癢的情話,身旁的少*婦則是取出了手機玩起了遊戲,不是的還補個妝。
看了看時間,距離目的地還有兩個小時左右的車程了,陳風本以爲總算能相安無事的到站了,卻不想被一個車廂裡走進來的一個身影嚇到了,那人一身束身風衣,可不正是那被陳風綁在了鐵柵欄上的王若嗎。
陳風急忙平復下緊張的心情,看對方東張西望的樣子應該是在一個車廂一個車廂的尋找自己吧,這麼多車廂,而且自己又換了一身衣服,想來她肯定不會發現自己吧,卻是不知道這妮子是怎麼追上來的,只求那些人沒有跟來就好。
於是陳風似模似樣的打了個哈欠,隨即趴在桌子上睡覺了,只留出一隻眼睛透過縫隙觀察着王若的動向。
還別說,那王若可能是找的好半天了,陳風這裡是15車,想來前面的14節車廂都被她找遍了,一路走來都是尋了個大概,充其量的對幾個人多看幾眼,想來是認準了陳風那件保潔員的衣服了吧。
陳風趴在那裡睡覺,穿的是運動服,和先前的寶潔服可謂大相徑庭,還未走近的王若僅僅掃了一眼,就把陳風這一起的四人排除了。
趴在那裡的陳風不禁微微偷笑,只等這陰魂不散的美女警察快點走過去了,可誰也沒有想到的是,那王若剛要走過陳風所在的那桌,一聲清晰的鈴聲隨即傳了過來。
最讓陳風不想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只見那王若一臉不耐煩的從口袋裡掏出了電話,欲拒還換看了看號碼,還是放在了耳邊。
我說老天爺,不用這麼巧合吧!看着那大咧咧的背對着陳風這張桌的王若,陳風別提有多鬱悶了。這麼近的距離,連都看兩眼都不敢了,一旦這女的回過頭來,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啊,陳風只得老老實實的趴在那裡假寐。
王若本身就是大美女,她這種級別的美色加氣質往火車上這麼一站,任哪個血氣方剛的爺們或者初出茅廬的小青年不多看上兩眼啊,陳風對桌四個男的,三人一臉豬哥相,剩下一個還是睡着了的……
這一看不要緊,王若大美女則是一臉的鄙夷,這些人都是什麼素質啊,當即轉過身來面向少*婦這邊。
電話是杜偉打來的,問王若人在那,什麼情況。
本就有些不耐煩的王若哪有功夫理他啊,當即一句‘你們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隨即掛斷了電話。而就在她收起電話的瞬間,那少*婦微微讓出身體,卻是讓陳風的整個身體都呈現在了她的眼前。
“這人的背影怎麼看着這麼眼熟啊?”
本打算離開繼續尋找的王若眼角不經意的掃過趴着的陳風,剛要邁出的腳步卻是鬼使神差的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