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 百合之死
人民大廈的樓頂上,站着兩位美麗的女子,風將她們的頭髮拂來拂去。
人民大廈是京城第一高樓,往下看去人和車是那樣的渺小。天還是那麼冷,她們的臉蛋上都被風吹得很紅。
不知道她們是怎麼上來的,也沒有人知道她們要幹什麼。
她們是李紅依和兜子,兩個極品的美女。只是紅顏禍水,她們的背後遭受了無盡的恥辱。
“你想好了嗎?”紅依開口了。
“是的,我們一起去吧,聽說那是個美麗的地方……”兜子回答道。
她們今天都將自己打扮得十分的漂亮,紅依還是穿着一件紅色的羽絨服,牛仔裙,黑褲襪,高跟靴。而兜子,卻穿了一件和服。
“你恨嗎?爲什麼到最後,受苦的是我們……”紅依擡頭看着藍天,緩緩說道。
兜子的腦海裡不斷的翻騰着所有痛苦的畫面,她恨,她恨吳爲,恨吳九,恨田雞,還恨摧殘她身體的榮鹿……
兜子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呼吸着高處的空氣。
“或許,這就是命……紅依,我美嗎?”兜子看了看李紅依。
紅依走到她的身邊,捧起了她的臉。這是一張精緻無比的臉,一張可以讓男人無法自拔的臉,紅色的脣彩和她豐滿的身體,足以勾起任何男人的犯罪慾望。
兜子的頭髮向上梳起,夾了一個扇子形的髮夾。紅依摸了一下她的頭髮,聞到了兜子身上那誘人的體香,讓身爲女人的自己也開始無法自拔起來,畢竟,她們一起渡過了那艱難的晚上……
“美,當然美……可這樣的景色,可不要再被男人糟蹋了,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紅依回想到以前自己爲錢出賣的身體,心中一陣發酸。
“也包括王炎泉是嗎……”兜子怔怔的用一雙美目,看着紅依的眼睛,享受着她溫暖的手的撫摸。
“這……反正,男人都沒好的……”說實話,紅依確實覺得王炎泉是一個好人,但以前的經歷,讓她對男人一票否決了。
“你不要傷心了,好嗎,我來安慰你……”兜子懂事的湊了上去,火脣緊緊的貼在紅依的嘴上,舌尖叩開了她的大門。
“哦……”紅依在一陣驚訝以後,和兜子擁吻起來。
“來吧,不用怕,一會就好了,不會疼的……”紅依在兜子耳邊輕輕的說道。
她們已經站在了圍牆的最邊上,只要動一動腳就會掉下去,摔個粉身碎骨!
“紅依,我不怕……記住,不要放開我……”兜子說道,腳毫不猶豫的踏了出去。
她們在空中轉了一圈又一圈,死死的抓住了對方,最後落在了一家服裝店門口。
紅依頭被砸了一個大窟窿,滿臉是血,一隻手和一條腿已經斷了,形狀怪異的捲曲着。而兜子,右胸着地,肩膀脫出,七竅流血……
只是,她們的手還是緊緊的拉在一起。
一個店員走出了看到這個情景以後,大叫了起來,應該說,是尖叫,後來,聽說她瘋了……
因爲,她清晰的看到了她們的臉,在死以後都露出了詭異的笑……
在警察做了勘測以後,她們被直接送進了殯儀館。
在滿身是膠布繃帶纏繞下的我、李樹、陳南鑫在告別廳裡痛苦的哭着……
只有葉子,她沒有哭,冷冷的在嘴裡飄出了幾個字:“我要報仇!”
這時,一個肥胖的男人走了進來,拿着一炷香,鞠起了躬。
這不是別人,竟是豬肉偉!在我們受了酷刑以後,他就不見了,而現在,他居然好端端的出現在了這裡。
“媽的,你來幹什麼?膽小鬼……”陳南鑫瘸着一隻腳,給豬肉偉猛踢了過去,自己也倒在了地上。
李樹也準備上去教訓豬肉偉,但豬肉偉沒有抵抗,看着李樹。李樹那擡起的手,慢慢的放了下去。
“沒有我,你們能出來?恐怕早被槍斃了!”他說道。
“你……你做了什麼?”我問道。
“你們知道這背後,最大的後臺老闆是誰嗎?”他問道。
誰也不知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搖着頭。
“是老闆的情人,胡麗君!”豬肉偉說道。
“什麼?是那個狐狸精……”我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有如此大的能力。
“而且,她也是一個有法力的人,只是她的底細我還無法找到。馬飛告訴我,她也能通靈……”豬肉偉的話,讓我感到了這個對手的可怕。
“還有什麼要查的?就是狐狸精了,看她那騷 樣就知道了……”陳南鑫說道。
“她的勢力那麼大,爲什麼跟着馬飛?以馬飛的實力,能進全國前二十就不錯了。”我提出了這樣的疑問。
“馬飛的財團可控制了全國醫藥行業的命脈,據我的消息,胡麗君有一種毒藥,要讓社會處於慌亂中,而解藥配方就在馬飛的手裡。在馬飛沒拿出來之前,他是安全的。”豬肉偉看了看這兩具美麗的屍體,搖了搖頭。
“你在這裡沒什麼關係,是求馬飛就我們的嗎?”李樹問道。
“我求的是胡麗君,至於她爲什麼幫你們,就不得而知了。”豬肉偉聳了聳肩。
“兜子……子怡……”我又看了冰棺裡的兜子,眼淚留了下來。老天啊,爲什麼這樣對我?我們纔剛剛相認啊……
“別哭了,眼淚落在她身上不好。她的型修回來了,可修心比修型更難,在等一等,日後可能就會出現了……”李樹安慰我道。
他看了看旁邊自己的妹妹李紅依,突然間也忍不住哭了起來,我們兩個大男人抱在了一起抽泣着。這個打擊對我們來說太大了,誰也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
門口站着一個人,穿着警服,拿着一個花圈,默默的放在了一邊。
“01……你來了……”我招呼了他一句。
他恭恭敬敬的上了一炷香,然後走到了我們面前。
“這是一點心意,對你們的事,我深感痛心,請節哀順變……”他那出一個不是很厚的信封,交到了我跟前。
他的爲人我很清楚,這是基本禮節,不收是不行的。而且他並不是一個貪官,這是他自己的錢。
我低着頭,雙手接過了信封,順手交給了李樹。我想:真是荒唐,我和死者一點關係也沒有,起碼李樹是李紅依的哥哥,而兜子的父母在日本,根本找不到。
“忙完以後,馬上回局裡,很多事情要你們來處理……”01終於說出了自己想要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