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結局,新書名字《讀心》,還是都市異能類,不過還沒通過審覈,星期一期待您的支持!)
自己以前殺了他五個兒子,就是他想將自己大卸八塊也無可厚非,而這個人爲了保住自己的孫子,留下家族的血脈,甚至還要給自己賠笑臉,聽從自己的命令,現在想來似乎太殘忍了些,也難怪他要和自已同歸於盡,如果不是在他們猝不及防下使用了死靈魔法,克勞德也許就死在了那裡。
但這樣也讓他徹底暴露,開始自詡正義的衛道士雖然不會落井下石,卻絕對不會讓一個死靈法師在這個世界上亂走亂逛,那次之後,克勞爾就不得不躲進了深山和追殺者躲貓貓,在平原裡他一旦被人圍上,只怕就逃不了被殺死的悲慘命運。
克勞德本來想直接去BOLAN國,二戰時De軍曾經在那裡殺死了數百萬人,那裡散發的陰氣應該非常適合死靈法師的修煉,或許就能遇到同行,但原本做最多一天就能到的路程,他已經走了半個月了,而且還只不過走了三分之一還不到。
他不但不敢坐飛機,就是連汽車都不敢,因爲他不能確定那裡面會不會有**,會不會直接被火箭炮轟碎,所以他只能靠兩條腿走路,一直走,不停走,偶爾停下來給身後的追兵制造些麻煩,他進入了阿爾卑斯山脈之後,微微鬆了一口氣。
這些天他幾乎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局面,平時他自然可以幾個星期不睡覺,依然精神奕奕,但是在精神高度緊張的情況下,克勞德感覺自己走路的時候都會睡着,因爲極度缺少睡眠,他的心情越來越糟糕,犯下的錯誤也越來越多,身上的傷口也以幾何級數的速度增加,有時候他甚至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睡一覺,就是在夢中被割了腦袋也比不能入睡要好,但想起安娜,他又鼓起精神,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終於佈置好了陷阱,克勞德沒有在原地看追兵是否踩中,而是站起身來繼續前行,約莫走了十幾分鍾,前面出現了一條大河,克勞德心中一喜,他現在遭受着睡眠、傷勢和飢渴的三重摺磨,能夠痛痛快快地喝口水,無疑是一種巨大的誘惑。
但有時候誘惑也就意味着危險,追殺者也肯定知道他需要喝水,會不會就在這裡埋伏着等他出現?克勞德潛伏下來,伸手抓住了從他身邊遊過的一條毒蛇,毒蛇還沒反應過來便遭受了無妄之災,黑氣微微一閃,蛇身變得僵直再以一種一邊不停的吐着舌頭,一邊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向前遊走,克勞德閉起了眼睛,認真的感受着毒蛇傳給他的信息。
蛇類雖然長着眼睛,其實卻主要是靠舌頭來感應周圍環境,對蛇來說,你躲在樹後面和站在它面前根本沒有多少區別。
克勞德慢慢睜開了眼睛,小心翼翼的向後退去,事實證明他的顧慮非常的正確,在毒蛇上使用的傀儡術而耗費的能量也非常必要,他發現幾乎每隔二十米就有兩個人在樹上或者草堆裡靜靜的守着,至於他們在等待什麼人,自然不言而喻。
克勞德在一片烏黑的沼澤地裡喝了水,雖然受了傷,他的體質依然非常強悍,再髒的水喝了也不會生病,只是那夾帶着莫名腐臭的水實在讓以前有點潔癖的克勞德難以下嚥,但幸運的是,他小心翼翼的走過沼澤後,終於發現身後的追兵似乎被他甩脫了。
舒了一口氣,克勞德潛入另一處密林,再找了一顆高大的樹開始他夢寐以求的睡覺大計,不知道迷迷糊糊過了多久,克勞德突然被一陣尖叫的女生所驚醒:“放開我,你這個混蛋,你快點放了我。”另一個聲音卻是沒有回話,只是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那女生似乎掙扎不開,克勞德又聽到了衣服被撕裂的聲音,然後那個女的哭喊道:“不要,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
克勞德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在這種荒郊野外,偏偏在遇到他的時候發生這種事,也不免太巧了些,而且即使是真的,他現在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也不想多管閒事,正準備偷偷的離開,那女的一句話讓他的身形停了下來: “你如果敢碰我,克勞德家族不會放過你的。”
一個含糊的男聲獰笑道:“你以爲你長的像安娜,就以爲自己真的就是克勞德的老婆麼?不過也行,我就當你是好了,能夠玩克勞德的老婆,也算是我三生有幸了。”
“不要,不••••••救命啊!”那女子淒厲的叫喊聲在樹林中迴盪,克勞德一聽發現聲音竟然真的和安娜有點像。
兩道紅光在克勞德眼裡冒了出來,他已經百分百肯定這是一個陷阱,但是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殺死那對狗男女,他們可以來殺他,但是卻不能褻瀆純潔的安娜,想到那男的這時腦海裡竟然還想着安娜,克勞德幾乎立時就要發狂。
那兩人明顯已經抓住了克勞德的弱點。
樹林中那對男女還在拉拉扯扯,欲拒還迎,彷佛渾然不知危險就在臨近,但就要‘挺槍躍馬’的那一刻,那男的發出了一聲怒吼,跪着的雙腿一蹬,便朝着身體左側的突然出現的黑影撲過去。
那趟在地上的女人也發出了一聲清嘯,臉上雖然還梨花帶雨,卻哪裡有一絲害怕的痕跡,手一揚,五六道黑光便無聲無息划着詭異的弧線朝着克勞德飛去。
看見那男的飛來,克勞德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不閃不避,任由那男的一拳打在自己胸口,噼啪聲音響起,克勞德胸骨粉碎,但是那男的還來不及高興,發現自己的拳頭彷佛被克勞德牢牢吸住一般,心中大駭,剛想壯士斷腕將手臂砍下,全身都已無法動彈,身體被一股大力拖着向左移了兩步,那女的丟出的數道黑光全部打入了男人的後背。
男人發出了駭人的慘叫,克勞德雙手同時擊打在了男人的耳朵,眼睛,雙手雙腿關節,那男人倒下時已經變成了一灘泥,不停嘶吼着的爛泥。克勞德最後在男人的下體又踩了一腳,才似慢實快的朝着那女人走去。
女人看着地上慘不忍睹的男人,發出了淒厲的尖叫聲,從背後拿出一把匕首,如同一頭憤怒的母獅一般,就朝着克勞德的胸口紮了過來。
克勞德左手黑光涌現,身體橫向輕移了兩步,一掌便擊打在那女人的面龐,將整個女人都打飛了出去,女人只來得及發出半聲慘叫,落地便再無聲息,黑煙繚繞的面部很快就變成了一個骷髏頭。
但是他們兩個雖然一個身死,一個生不如死,卻已經達到了目的,因爲怕克勞德看見他們人多不敢露面,搜索隊其他人員都四散分開,而兩人從開始到最後一直身死嘴裡都在不停發出聲音,就是要提醒隊友克勞德就在這裡。
克勞德也明白他們的企圖,所以上來就拼盡全力一下子殺了他們,但是他雖然沒有低估別人的實力,卻高估了自己疲憊不堪的身體所能爆發出的力量,睡了一覺之後讓他感覺精神煥發,讓他以爲自己幾乎已經恢復,但一發力,那種無力感便從體內最深處涌了上來。
感受到無數道強大的氣息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克勞德幾乎就想認命,但回憶起安娜微笑的容顏,克勞德搖搖牙,又往沼澤方向跑去,他之前喝水的時候,發現那裡腐臭味道十分強烈,而且似乎還有一種隱隱的呼喚,或許他可以控制裡面的屍體,進行最後一搏。
克勞德身上又添加了六七道傷口,才跌跌撞撞的來到了沼澤前,如果不是父親在他出門前強塞給了他無數保命的靈藥,只怕他現在早已死了。
但現在即使不死,也已經離死不遠了。
前面是踏錯一步就會將人吞沒的沼澤,後面是三十幾名向他緩緩逼近的追殺者,克勞德現在已經真的到了窮途末路了。
在沼澤前停下了身形,克勞德緩緩轉過身來,看着前面一個手拿着紅色十字長劍的青年人,用玩世不恭地語氣道:“尊敬米迦勒大騎士長,爲了引我出來,而使用如此卑劣的伎倆,是否有辱聖殿騎士團的聲威呢?”
米迦勒沉着臉道:“雖然此計策不是由聖殿騎士團提出,但我們確實沒有反對,並因此才能將你引出並堵住,確實心中有愧。在殺死你之後,我自然會給世人一個交代。”
米迦勒旁邊一個眼中流露出強烈恨色的年輕人道:“馬特克勞德,你在算計我們洛克家族時,是否也曾想到會有今天?”
克勞德對米迦勒還笑語盈盈,對剛纔說話的人卻是絲毫不假辭色:“狐假虎威的東西,滾一邊去,站這麼前面,想要找死嗎?”
那年輕人氣了臉都白了,但是在克勞德的積威下,還是不敢上前,只能大聲道:“大家一擁而上,就可以將這混蛋大卸八塊,還在這裡聽他囉嗦做什麼?”
克勞德看到幾個人躍躍欲試,仰天長笑起來,道:“就是邁克爾洛克你這個低能兒都能看出來,別人難道還會不明白麼?我現在已經無路可逃,但是我拼了命要殺掉在場的三分之一的人,還是能夠做得到的,你只在那裡叫囂,是想讓別人給你打頭陣嗎?”
衆人面色一緊,心中暗道:“在克勞德必死的情況下,可犯不着把自己的命賠上,替別人送死。”
克勞德接着道:“而且在場的很多人都是爲了得到克勞德家族的懸賞而來,可是人有這麼多,我的頭顱卻只有一個,你辛辛苦苦將我殺了,結果卻被以前的夥伴背後捅了刀子,將戰利品、也就是我的頭顱拿走,可真給別人做了嫁衣裳,值得嗎?”
有幾個比較憨的人竟然還點頭道:“嗯,有道理。”
邁克爾洛克陰沉着臉道:“你就是最會拖延時間,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何不痛痛快快的自裁了斷,免得大爺們一直站在這裡聞着臭氣。”
克勞德一邊用精神力不停的向下感知着死靈氣息,雖然這裡陰氣十分濃烈,卻並沒有強悍的屍骨或幽魂,但這已是克勞德唯一的機會,自然不能放棄,一邊冷聲道:“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不要緊,只怕有些人都要見不到今晚的月亮。”
米迦勒道:“聖殿騎士團以主的名義發誓,只以斬妖除魔爲己任,不貪圖世間榮耀,克勞德死後,即宣佈退出,將不再處理馬特克勞德的屍體處置問題。”說完手一揮,約莫七八名聖殿騎士團的刷的拔出長劍,舉步向克勞德走來。
克勞德被騎士團的沖天氣勢逼退了一步,一腳踏入了沼澤之中,笑道:“你們把我逼急了,我往沼澤裡一跳,潛入沼澤底下,雖然我再也出不來,可你們找不到我的屍體,我的家族憑什麼給你獎賞。米迦勒你想做聖人,可有幫你身後的人考慮。”克勞德一腳踩入沼澤,突然感覺到了一陣遙遠而悠揚的呼喚從腳心傳來,但心神一動,想要仔細傾聽時,那股聲音卻又已消失不見。
米迦勒感覺身後的人一陣緊張,心裡嘆了一口氣,就如尋寶一般,獲得寶藏前還能同心協力,但一入寶庫之後,衆人便各懷心思了。
一舉手,聖殿騎士團的人齊刷刷地停步,米迦勒道:“克勞德,你今天以經必死無疑,又何苦在這拖延時間,你認爲你還會有奇蹟出現麼?”
克勞德一邊用心感受着腳下傳來的呼喚,一邊微笑着,彷彿站在他面前的並不是要殺他的人,而是遠道前來看望他的朋友,道:“我沒有在等奇蹟,只不過是想幫你們找出一個合情合理的解決辦法罷了。”
邁克爾洛克冷哼了一聲,不屑地道:“你會有有這麼好心,心裡不知道在轉着什麼陰謀詭計,你們克勞德家族的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克勞德森然道:“有本事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現在就能殺了你!”
邁克爾洛克一窒,情不自禁地向後連退了一步,臉色由白轉紅,再轉青,色厲內荏地道:“我再說一遍你又想怎麼樣,我們這裡這麼多人,還會怕你一個麼?”
米迦勒皺了皺眉頭,原本以爲很簡單的一件事,到現在竟然變得如此複雜,“克勞德,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既然大家都想親手殺了我,還要拿了我的腦袋去邀功,但又怕被別人撿了便宜,我這裡倒有個方法,不知道你們是否同意?”
米迦勒瞪了又想插嘴的馬歇爾洛克一眼,將他的話噎回了嘴巴里,轉頭看着克勞德道:“請說。”
克勞德現在感覺那股神秘的呼喚在他身體裡環繞一週之後,竟然又褪去,心中一急,臉上卻是不露聲色:“由聖殿騎士們向主神發誓,誰能殺了我,他們就護送着他帶着我的頭顱去我家族駐地,當然爲了讓大家看清一點,其他人只能一個一個的來向我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