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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海青苦笑道:“一個想方設法拖延,一個計劃穩步前進,那這場戰爭不是會曠日持久?”
陸一峰搖頭道:“不一定。一步一個腳印不停地向前走,不比疾速跑上一百步卻又倒退五十步或者不時停下休息的人慢多少。不過戰爭是世界上最不靠譜的事情,我在這裡也只是紙上談兵而已。”
“可你說的話大多都很有道理,而且非常準。”樓海青嘆了口氣道,“哎,可惜,即使CX國最後投降,也只是轉移了戰場而已,戰爭還遠未結束。
現在非洲主要有三大塊獸人勢力,一塊是傑克船長帶領的‘暴風軍團’,勢力最強,軍紀嚴明,對敵殘忍,對平民卻非常優待,在非洲極得民心,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對手;另外兩個是巴扎克帶領的‘非洲人民民主自由軍’,和郝斯基帶領的帶領的‘和平統一聯盟軍’,這兩者名字取的好聽,卻都只能算是大軍閥,雖然實力強大,卻不事生產,竭澤而漁,手下士兵姦淫擄掠,無惡不作,實力相對傑克船長而言弱小,但是給非洲帶來的破壞力,卻遠遠超過了傑克船長。
在短短的兩三個月時間內,三大軍團橫掃非洲大陸,除了南北還有幾個較發達國家依然保持着國土完整,其他中部各國不是苦苦支撐,就是乾脆舉國淪陷了。”
陸一峰皺眉道:“獸人的戰鬥力有這麼強?”
樓海青又重重嘆了口氣:“巴扎克和郝斯基都曾是一國的首領,傑克船長之前是一名縱橫索馬里海域的極品海賊,三人的軍事素養都是極高,指東打西,千里奔襲,孫子兵法,三十六計使用的都是爐火純青,其中傑克船長更是創造了一日奪下一國首都的奇蹟戰役。
另外在生死戰鬥中,有些獸人似乎掌握了一起奇怪的力量,用鮮血爲引的詭異巫術,其中一些巫師的實力只怕已經不在普通異能者之下……算了,不說了,不說了,再說我晚上就又要睡不着了,難得有這麼個好消息,不如叫上楊高、王虎他們一起過來吃個飯?大家都好久沒聚了,王虎他今天早上剛從大雪山回到基地,我看他眉開眼笑的樣子,估計他和陸凌霄的事情能成。”
陸一峰也笑道:“是啊,早上我已經見過他們兩個了,還喝了他們兩個敬的茶呢,王虎也算是有心了,帶了那麼多東西回來。”
樓海青笑道:“這傢伙真是不懂禮數,只孝敬師父,不孝敬師孃。”話音剛落,想起話裡的語病,不由得臉上升起了一絲紅暈。
陸一峰笑笑還沒說話,樓海青面色一變,似乎在接聽基地的腦電波,良久看着陸一峰道:“福禍相依,你說的沒錯,恐怕真的是我高興的太早了!”
“怎麼了?”
“實驗人短短半個小時內外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你和我一起過去看看吧。”
“好。”
兩人穿過空間跳躍門,來到了第七實驗室,先拒絕了工作人員提供的防護服,再打開密碼門,大踏步的進入了工作廳,最後轉身進入了一個小觀察室,室內宓軍錟、錢鴻儒還有兩名實驗室工作人員正定定地看着試管裡面的那個人。
陸一峰朝了向他招手的小丁點點頭,宓軍錟看到陸一峰過來,眼睛一亮,伸手向上指道:“陸一峰,你記得在你們世界是否有這樣的種族?”
試管裡的人正是之前非常樂觀喜歡玩GAMEBOY的黑人胖子奧伯託,只是他原本黝黑的肌膚變成了淡淡的紫色,兩隻耳朵如兔子般尖尖的朝上聳立着,捲曲的黑髮變成了綠色長髮,正無所謂的瞪大着眼睛從一個個人的面龐中掃過。
你把別人當成風景時,也許你也成爲了別人眼中的風景。
陸一峰只是掃了試管一眼,便道:“有,四大種族中的暗夜精靈族。”
“先是獸族,然後是精靈族,是不是不死族的出現也不遠了?前些日子,克勞德家族出了最高通緝令要馬特克勞德的腦袋,根據我們在歐洲的情報員發出的情報,馬特克勞德一直在做復活安娜的實驗,他消耗的實驗材料正是無數的屍體……”宓軍錟呼哧呼哧的穿着粗氣,“到目前爲止,這個世界的毀滅的進程有沒有一點好轉?抑或根本就是在被你不停的推動着向前?”
陸一峰沒有說話,轉過身看着先是用嘴巴吹着氣,再在試管壁上不停的寫着GAMEBOY的奧伯託,樓海青急忙道:“陸一峰只是提個建議,是否執行由我們來決定,而且這個精靈的攻擊慾望並不強,相比暴虐的獸人,總也算是進了一步。”
宓軍錟連做了三次深呼吸,臉上還劃出了一道微笑:“剛纔心情震盪下,有些失禮了,陸兄弟還請不要見怪。”
陸一峰轉過身來,也微笑道:“沒有關係,我能夠理解。”
“那精靈族在未來世界的表現如何?”
“性格溫和天真,不喜爭鬥,是典型的和平主義者,但是因爲壽命極長,所以幾乎每個不懶惰的成年精靈都擁有一身強悍的實力,擅長暗殺,箭術和植物系魔法,主要居住地爲妖精森林。”
“都是暗夜精靈嗎?”
“不,還有光精靈,兩者外表上的主要區別就在於膚色不同,深沉次來說兩個種族信仰不同,魔法不同,習性也不同,更可以算作是世仇,但在外族入侵時,依然能夠在大部分時間保持一致對外。”
樓海青皺眉道:“黑人注射了植物基因變成了暗夜精靈,那是不是白人注射了植物基因就會變成光日精靈?那黃種人注射後會變成什麼?”
陸一峰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也許你可以各找一個死囚來做一個試驗。”
錢鴻儒道:“你們世界的人類是什麼樣的人種?”
“按照現在來參考,是東方人,黃皮膚黑眼睛黑頭髮。”
在場的衆人都微微舒了一口氣,但想想如果整個文明都毀滅了,留下最純正的人種又有什麼意思?
這時,宓軍錟和樓海青的臉同時沉了下來,閉起眼睛似乎在接收什麼資料,最後睜開眼睛時宓軍錟的眼神中只剩下了灰,樓海青的眼神已經明顯沒有了焦點,整個身體也變得搖搖欲墜,似乎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
陸一峰心中嘆了口氣,走過去握住了樓海青的手,一股渾厚純正的能量開始在樓海青身體裡運轉起來,樓海青的身形終於站穩,眼神也有了焦點,卻是嘴脣抖抖索索地說不出話來。
陸一峰道:“出了什麼事?”
樓海青還沒開口,宓軍錟卻是仰天大笑道:“天命難違,天命難違啊,後世的命運就是如此,我們還在這裡苦苦掙扎,又有什麼用!”
錢鴻儒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們在說些什麼?”
樓海青看着陸一峰,卻又好像是目光透過了陸一峰,看到了很遠的遠方:“我們在今天剛剛研究成功了精靈藥劑,現在除了亞洲,世界各大洲都爆發了大規模的乙型瘟疫,染病人數大致估算超過四億,現在我們只有了兩個選擇,第一個是讓他們變成獸人,第二個選擇就是讓他們變成精靈,這真的是天意嗎?”
以前旁人看克勞德的眼神之中只有是尊敬,羨慕,和畏懼,偶爾有幾次仇恨的眼神出現,這些人也很快的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服從他的人,一直生活的很好,而反抗他的人,則都已付出了代價。
所以克勞德心裡自我感覺一直非常良好,他有時候不但認爲自己是天才,還是一名生來就凌駕於衆人之上的人,內心中傲視天下,常有誰是抗手的感慨。
但是這種良好感覺很快就消失殆盡,自從他被克勞德家族除名並通緝之後,他發現他身後就多了無數異能者僱傭兵殺手組成的尾巴,這條尾巴甩不掉、切不斷,前赴後繼的想置他於死地,彷佛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殺死一個,再來兩個,循環往復,無窮無盡。
這時克勞德才發現,原來以前衆人看他的眼神,其實也包括看向他身後有如龐然大物的整個克勞德家族,而他只不過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而已。
但是即使離開了巨人,克勞德依然還是‘天之驕子’,修習了死靈魔法後,他的實力更是大大的增強,所以他剛開始對敢於來冒犯自己對手,都採取了毫不留情的殺戮,可他很快就發現,這個方法行不通,因爲來殺他的人太多,如果一直和他們糾纏,他就什麼事情也做不了,而且他也是人,也會累,也可能會犯錯誤,而對目前的情勢而言,犯錯的代價也許就是死。
所以克勞德很快做了一件他從小到大都沒有做過的事——逃跑。剛開始他決心‘撤退’的時候,聽到後面的人喊:“克勞德跑了,克勞德跑了……”還會怒氣勃發的返回去將喊的最兇的幾個人殺死,但過了三天之後,無論身後的人罵他什麼,他幾乎都可以做到充耳不聞,心如止水。
什麼事情都很快變得習慣,尤其是在巨大的死亡壓力面前。
克勞德三天都在高度緊張的逃亡中度過,有幾次伏擊戰甚至還讓他受了些傷,這使他覺得將安娜留在家族的密室裡是一件多麼正確的事情,但有件事他破腦袋也想不通,瘟疫都大流行了,你們不好好的在家呆着等着接受治療,卻非要冒着生命危險來追我,有意思嗎?
他卻不知道追殺他的人對克勞德家族的怨念之深,既然不能動克勞德家族,那殺死克勞德家族曾經的繼承人也是一樣,畢竟克勞德曾經作爲家族的代言人,曾經也做了不少損人利家族的事情,所以克勞德不知道自己無形中爲家族背了黑鍋,成爲了追殺者的出氣筒。
其中洛克家族更是不遺餘力,他們更是暗中加大了賞格。
而且在隱隱看到世界末日就要來臨的境況,更是讓追殺者感到瘋狂。再有一個原因就是高昂的賞格,無論是個人或者是家族成爲了克勞德家族感激的對象,都很容易就飛黃騰達,重賞之下,不但有勇夫,就是連勇婦也不少。
所以家族通緝令一發,克勞德便有了無窮的麻煩,這時他從真正的感受到了以前他讓別人感受到過的壓力,他突然有些同情以前被他恐嚇或者殺死的人,那無形的壓力可以讓人從精神和肉體同時崩潰。
克勞德在一片漆黑的密林裡悄悄地佈置着陷阱,動作敏捷,悄無聲息,就像是嗜血的獵人等着獵物的來臨,但如果細看他的話,只能用一個慘字來形容,昂貴的衣服現在已經變成了布條,身上有數道極深的傷口,其中胸腹一道,更是不停的複合,卻又不停的被重新撕裂,這道傷口的製作者的精神力肯定十分強大,所以才能不斷的抵禦克勞德的復原真氣,使傷口無法癒合。
傷口複合,裂開,複合,再裂開,其中的痛苦幾乎可以讓一個人類發瘋,克勞德卻只是偶爾輕輕的皺皺眉頭,手下的動作,卻是沒有絲毫停頓,對斬傷自己的人,心中也沒有絲毫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