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九點,躺在客廳沙發上的葉荒還未從睡夢中甦醒。
昨天下午睡了一覺,晚上運轉真氣恢復身體直到很晚才入睡,與他一樣的姜寒與吳溫柔也還沒有醒來,一個家裡沒有一個正常上班的人之後,就極有可能變成這種情況。
直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葉荒才從沙發上驚醒。
咚咚咚!
“起火了起火了!”敲門的人大聲吼道。
起火了!?
葉荒一個挺身從沙發上坐起來,四處張望了一番之後,並沒有看到哪裡有濃煙冒起來。
“哪裡起火了?沒有起火啊。”
“快點開門,不是說好今天早上一起去楊柳鎮的嗎?”
聽清楚了敲門者的聲音後,葉荒這才鬆懈了身形,懶散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房門打開,穿的好似一個包子似得李靈嗖的一聲躥了進來,她搓着雙手,嘴裡還哈着白氣,說道:“冷死了,冷死了!打你電話也不接,害老子在樓下等了你那麼久。你是不是又給我忘記了?自己說說看,你放老子的鴿子加起來都能夠湊成一個養殖場了。”
“額抱歉,昨天晚上睡的有些晚了。以前放鴿子純屬不可控的狀況,這次不會了。”
“嘿嘿起的有些晚了,昨天晚上是不是辛勤勞作了?兩個這麼大的美人在家裡,你不做點什麼課對不起你帶把兒的身份啊。”李靈拉着葉荒,神秘兮兮的說道:“怎麼樣,吳家的小姐姐水多,還是那個高冷小姐姐活好?”
葉荒推開李靈的額頭,啐了一口說道:“呸,你這個小丫頭片子,瞎說些什麼呢?”
李靈捂着額頭,反瞪了葉荒一眼說道:“你說誰小丫頭片子?拜託,你和我一樣大好麼?前天我們兩個還一起跨入了成年人的世界好麼?”
一起跨入了成年人的世界,這話兒聽着怎麼感覺怪怪的。
“喂,你不要告訴我,昨天你真的什麼都沒做吧?吳家小姐姐和高冷小姐姐明顯的對你有意思,而且她們兩個還能夠和睦相處,你這都不用擔心後院起火,還顧忌什麼啊,要我是你的話,早就光着膀子上了。”
“你想的太多!再這樣說,我就趕你出去了!”葉荒一半玩笑,一半生氣的說道。
“好好好,我不說了我不說了,來先幫寡人脫掉一件衣服,房間暖氣太高,穿的太多了,自己都不好動手。”
葉荒看着李靈,昨天她還只穿兩件衣服,怎麼今天看上去……穿了五六七八件,“有這麼冷嗎?”
脫掉了身上的長外套,李靈徑直的走到客廳的窗簾前。
斯拉!
窗簾被她拉開,刺眼的白光從外界照射了進來,李靈指着外邊一片純白的世界說道:“你自己看看,這雪下得可以說是幾十年一遇了,冷不冷,你看着覺得冷不冷?”
昨天黃昏,一股寒流突然席捲了崇慶市,鵝毛大雪不停歇的下了一整個晚上,此刻外邊已經堆起了二十釐米厚的積雪,這麼大的雪崇慶市已經好幾十年沒有面臨過了,此刻街道上一個來往的行人都沒有,就連道路也因爲積雪而被堵塞了起來。
“看着……確實挺冷的,不過沒有你這麼誇張吧。”葉荒說道,海拔越高,氣溫越冷,他以往都住在嵩山上,冬天的時候,氣溫比山下要冷很多,再加上那凜冽的山風,葉荒早就習慣了寒冷。
“還不誇張,你知道嗎,今天整個崇慶市高中小學全部停課,一部分公司也都放假了,還要有多誇張,難不成要冷到整個城市都癱瘓了纔是誇張啊。”李靈指着電視說道:“沒事多看看早間新聞,電視裡都在報道這次三十年一遇的寒潮。”
滴!
電視被李靈打開,但是新聞裡所播放的卻並不是這場寒潮,而是前天夜裡夏家所發生的事情,**的一位官員正在就昨天夜裡發生的爆炸聲和已經變成一片廢墟的夏家做出解釋。
看到這個新聞,李靈有些訕然的關掉了電視,他瞥了一眼葉荒說道:“垃圾新聞,沒什麼好看的,你別告訴我,你才起牀的。”
葉荒摸了摸頭說道:“確實是才起牀。”
“臥槽,你自己看看手機,我打了你多少個電話。七個電話啊,整整七個電話你都不理我的,我說你的電話是擺設嗎?我打你電話你就從來沒有接通過。”李靈憤憤不平的說道。
倒不是葉荒的電話是擺設,而是手機這種東西,對葉荒來說基本上屬於一次性消耗物品,每次他買了新的手機,用不了多久就會因爲各種意外的狀況而損壞,前天夜裡的那種情況,葉荒的手機早就屍骨無存了。
“前幾天我打你電話,你不也沒有接我的。”葉荒說道。
“前幾天?”李靈思索了一會,擺了擺手說道:“臥槽你還好意思說,你在我上課的時候突然給我打電話,把我的美夢都給攪黃了。”
正在喝水的葉荒差點噴出來,他說道:“你上課是在睡覺的嗎?”
“上課不就是睡覺的嗎?”
“給我向那些認真讀書的同學道歉啊你!”
“你以爲我願意上課睡覺啊,沒有枕頭脖子都酸了。”
“你怎麼不帶着枕頭去學校?”
“我帶了啊,被班主任給收了。”
“當我,什麼都沒有說。”
和李靈閒聊瞎扯的時候,葉荒覺得十分的輕鬆,沒有任何心理的負擔,似乎在李靈這裡的時候,他緊繃着的一顆心才能夠得到些許的放鬆。
因爲李靈和其他的女孩不一樣,她與武者的世界沒有任何的關係,僅僅只是一個喜歡翹課逃學,有些調皮的女孩,而且他永遠不用擔心這個女孩會讓他在感情上再多一筆負擔,因爲李靈她……喜歡女孩子。
在兩人閒聊的時候,吳溫柔和姜寒也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吳家小姐姐,高冷小姐姐,早上好。”
好半響,兩女才反應過來李靈這是在和她們打招呼,兩人迴應了一聲。
李靈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望向葉荒說道:“哎,原來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啊,兄弟,該我說你什麼好呢,像你這種榆木腦袋,放在我們學校那是要被人唾棄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