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和王小明一樣,雖然學的是少林的武學,卻並不是少林弟子。”李靈總算明白了葉荒話語中的意思,但是轉念一想,如果想要學習煙月庵的武學,需要像王小明一樣,在煙月庵淨身一個月的話,豈不是說明葉荒也得跟在她身邊一個月?
無論做什麼事情,只要兩人之間的聯繫沒有被壓制切斷,就總是難免不了麻煩。
“但你不是說,煙月庵比你們少林的規矩要嚴很多嗎?可以允許俗家弟子修習門中武功嗎?”李靈好奇的問。
“這個……”葉荒搔了搔頭,欲語囁嚅的說道:“其實吧,這些年來我還真的沒有聽說過,煙月庵有招收什麼外門弟子,俗家弟子的,唯一的一個例外也就是喬喬,但是喬喬也是十幾年前就來到煙月庵的。”
葉荒一邊嘀咕着,腦海中不斷的回想這些年煙月庵的現狀。很顯然在如今的這種大勢之下,只有開放性的思想才能夠將傳承長久的繼承下去,就好比少林寺,想要學習少**學,已經漸漸的放開了限制,即便不是少林的和尚,也能夠進入藏經閣甚至進入演武堂中與其他少林弟子一同修煉。
而煙月庵則顯然不同,所有的人都十分的保守,不怎麼願意接受新鮮的事務,在某種程度上甚至可以說是極度的排外,記得幾年前他去找喬喬玩的時候,就親眼看到過一個武林之中的世族大家的千金,想要進入煙月庵進修武學,卻被幾個尼姑給直截了當的拒絕了。
武林之中,頗有名望的氏族大家的千金小姐想要進入煙月庵修煉武功,都沒能夠成功,李靈想要進入,就更加是難上加難了。
“進不去也沒有關係。”葉荒眼睛突然閃過一絲精光,笑道:“煙月庵的尼姑不教你的話,可以讓喬喬教你啊。”
“你是不是傻,人家會爲了一個陌生人,違背師門的規定嗎?”李靈白了葉荒一眼。
“要是我的請求,喬喬一定會答應的。”葉荒很是自信的說道,因爲從小到大,自己的任何請求,哪怕是小時候的無理取鬧,喬喬都沒有任何猶豫的答應他迎合他。
“那你還爲難喬喬。”李靈說道:“要是煙月庵不允許門內武功外泄,而喬喬又不會拒絕你,不巧被煙月庵的人發現了,怎麼辦。”
“我也只是說說啊,纔不會讓喬喬爲難。”葉荒說:“武林之中,有着適合女子修煉功法的門派,可不止煙月庵一個。”
葉荒突然想起來前段時間自己在黑街救下來的那幾個千蝶宗的女孩子,好像是叫做——風月雪月雨晴。千蝶宗就是典型的女子門派,因爲門派功法之故,只適合女子修煉,所以也就只收女弟子,葉荒覺得如果李靈想要踏入武道一途的話,拜入千蝶宗門下是最好的。
但是這一切的前提,都必須建立在他和李靈之間的聯繫能夠切斷的前提。
葉荒將自己的想法和建議告知了李靈。
李靈聽後說道:“恩,你說的沒錯,一切都得建立在咱們兩個能夠分開爲前提,如果沒辦法分開的話,一切都是徒……”
“不!如果沒辦法分開的話,我會向師尊請求,讓他給我弄一些適合女子修煉的功法來。”葉荒說。
永遠不要忘記,葉荒的背後,還有普念這麼一尊大神的存在。
“來,站起來吧。”葉荒從門檻上起身,走向院子兩三步後回頭對李靈說道:“雖然無法教你深入的功法,但是最簡單的煉體練氣的方式,還是所有武林人士都通用的。”
李靈一聽葉荒要教自己,連忙拍拍屁股站了起來,興致勃然的說道:“好啊,你快點教導!”
葉荒的臉上掛着怪異的笑容說道:“你可不要喊累。”
原本李靈以爲葉荒所說的煉體練氣方式,會有什麼特殊的法門口訣或者方法之類的,誰知道葉荒就是一個勁的讓她來回的在山壁上的石階上跑上跑下。
來來回回十幾次之後,李靈感覺自己的一雙腿都快要變成別人的了,完全酸澀的連一點感覺都不復存在,在跑完之後,李靈一屁股坐在地上,那股酸澀的感覺從雙腿上蔓延直接從臀部往上鑽。
大汗淋漓的李靈,喘着粗氣指着葉荒說道:“這就是……就是你說的煉體練氣?這尼瑪……尼瑪的不就是……體能訓練嗎,累……累死老子了。”
跟着李靈一同來回跑了十幾次的葉荒,臉不紅氣不粗,一絲疲倦的感覺都沒有浮現,他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咯,你以爲修煉武功是怎樣的?不管你以後修煉的功法有多麼玄妙,身體纔是一切的基本,沒有強橫的身體素質,怎麼去承受真氣的流動。所以說,現在我教給你的就是最基本的,通用的。”
李靈累的腦子都不想轉動,好在葉荒的話並不難理解,而她自身也十分認同葉荒的話,身體纔是最重要的。
“好了,休息好了吧,不要讓身體冷下來,趁着現在時間還早,咱們不跑階梯了,圍着這山谷盆地跑一圈去。”葉荒一邊在原地小跑着,一邊催促着說道。
“你,要不要這麼殘忍,我剛剛纔爬了上千層階梯啊……”
“少來,我知道你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李靈的身體裡面寄宿着朱靈,恢復的速度比常人要快很多,因此適用於普通人的鍛鍊強度,放在李靈身上之後,或許很難以產生什麼作用。
被葉荒看穿了現狀的李靈只怕撐着膝蓋站起來,又跟在葉荒的身後,向着石階下跑過去。
葉荒領着李靈跑出了達摩院,穿過達摩院前的池塘,又經過一片片已經翻過泥土的田地,走過種植着新鮮肥美的蔬菜的菜地,一路上偶爾會遇到一些擦身而過的小和尚,葉荒會與他們相互打招呼,有些人已經聽說了少林寺最近來了兩個女施主暫住,看到李靈的時候並不太過驚訝,有些不知情的和尚,則瞪大着眼睛,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