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你真想要見喬喬,就讓你的師父親自過來吧。”
這是黃衣尼姑在煙月庵的門口對葉荒說的。
“若說還有誰能夠說上一句話,怕也只有你的師尊普唸了。”
這是剛纔煙月庵的庵主告知葉荒的。
其實葉荒早就該想到,如果她們僅僅只是想要阻止葉荒,不讓葉荒見到喬喬的話,根本就不用多說這麼一句話。
既然說了,這句話就肯定有她們的用意。她們與葉荒交流,與其說是要打消葉荒的念頭,不如說是另一種方式的向葉荒求救。
煙月庵無法忤逆喬家的命令,那麼……少林寺呢?
葉荒醒悟了過來,連忙抱起李靈,迅速的往伏魔洞衝過去。
一個半小時後,葉荒就來到了伏魔洞口。
這裡一如既往的讓人感覺到扭曲和噁心,但與昨日不同的是,伏魔洞的洞口大門緊閉,兩個金身羅漢守在門口,看到葉荒過來,上前阻攔說道:“伏魔洞已經關閉,短時間內無法開啓。”
守在伏魔洞的這些金身羅漢,都是達摩院修爲有成的弟子。
“關閉?爲什麼要關閉?”葉荒不解的問道。
“每過三十年就會有一個週期,在這個週期的節點上伏魔洞的鎮壓之力將會減弱到最小,爲了避免發生什麼意外,所以必須暫時將伏魔洞關閉。”一個金身羅漢說道。
“那,我有什麼辦法可以見到師傅嗎?或者說,要多久伏魔洞才能夠再度開啓?”葉荒焦急的問道。
“沒有別的方法可以聯繫到裡面的人,等到開啓的話,至少得一個月的時間。”
沒有別的方法!一個月?!
一個月後,估計喬喬早就被喬家給強制帶回了。
葉荒的眼中,浮現了一絲絕望的神情。除了師尊之外,還有別的人願意在這種時候幫助他媽?去懇求方丈,可是這樣做的話,少林寺會得罪喬家,雖然不懼,但少林寺一直都是七大宗門之中保持着中立的宗門,方丈雖然也疼愛葉荒,卻絕對不會爲了這種事情而開罪喬家。
除了師尊之外,別無他人了。
難道……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喬喬被帶走嗎?
喬喬之所以現在還留在煙月庵,之所以煙月庵的那些尼姑都有意的幫助葉荒,肯定是因爲回到喬家這件事,是她自己不願意接受的事情!
“不過在關上伏魔洞之前,大禪師曾經吩咐過我們,如果葉師弟你過來找他的話,就將這封信交給你。大禪師還說,有些事情沒有你想象之中的那麼糟糕,不用太過着急拆開這封信,找個好地方,安安靜靜的拆開看就好了。”
金身羅漢拿出了一個信封,將其交到了葉荒的手中。
看着信封上,師尊親筆所寫的字跡,雖然師尊平日裡不修邊幅,但這一手毛筆字卻可堪稱書法大家。
“多謝師兄。”
葉荒道了一聲謝,便帶着李靈又匆匆的趕回了達摩院中。
此時已經是下午兩點鐘,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後,柳子凝居然已經做好了飯菜,坐在桌子旁等他們回來。
葉荒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吃,一頭就扎進了房間裡。
“他不吃我吃!”
李靈不想浪費柳子凝的一片心意。
進入房間中之後,葉荒迫不及待的拆開了信封。
信封打開,裡面除了兩張白紙黑字之外,還有一個稍微小一些的信封。葉荒打算接着將這個小信封也撕開的時候,卻看到了上面所寫的幾個大字:別撕,這是寫給喬喬的。
看到喬喬兩個字,葉荒更顯得激動起來。師尊會在這種節骨眼上留下一封信,並且還特意寫了一封留給喬喬的信,一定不是巧合,這封信說不定就是解決現在燃眉之急的錦囊!
錦囊這種東西,太早拆開了指不定就失去了效用。葉荒按耐住心中的好奇,將小信封放在一旁,開始閱讀那兩張師傅寫給自己的信。
信上面寫道:
“過兩天伏魔洞就要關閉起來了,好長一段時間我得在伏魔洞裡面鎮着,免得發生什麼亂子。算算時間的話,喬家的那些人,也應該快要過來找喬喬了吧。以你小子的性格,知道喬家可能會強制帶走喬喬之後,肯定一頭就往人銅牆鐵壁上撞。你小子今後要吃虧,肯定是吃在女人身上!”
“咳咳……”葉荒咳嗽了兩聲,怎麼師傅說的話,和吳溫柔那麼告誡過自己的話如此的相似呢?自己難道真的就這麼容易吃女人的虧嗎?沒怎麼覺得啊。
不知爲何,葉荒看到師尊寫的信剛好就提及到現在他所面臨的事情時,心中的慌亂頓時間就穩定了下來。
既然師尊寫了這件事,那麼就說明他一定老早就準備好了處理的方法。有師傅在,自己還用得着擔心嗎?從小到大,師傅可以說是無所不能的!
葉荒繼續看信:
“我先給你說說,喬喬的身世吧,這件事要追溯到二十年前。那時候你師父我還經常下山遊歷,在京城的一次廟會上,遇到了喬喬的父親——喬越琛。當時我與喬越琛一見如故,互相視爲摯友。喬越琛原本是喬家最有天賦的人,家主之位幾乎可以說已經快挪到了他屁股下面,但是他卻與一個邪教的女人相戀了。
“沒錯,就是和很多狗血的故事情節一模一樣。喬家反對,私奔,隱居,一年之中這兩個人倒也過的十分的刺激瀟灑,喬喬出生的時候,我還去他們隱居的小山村祝賀了,卻不曾想喬喬百日的那天,他們夫妻兩人遭到了仇家的報復。我過去的時候,才知道他們早知道自己會有此劫難,於是將孩子藏了起來。
“臨死之前,喬越琛慎重的交代於我,說道希望孩子能夠有一個不受外界打擾的童年,讓我給她找一個安身之所。於是,我就將喬喬帶到了煙月庵來。
“以喬家的能力,很早之前就應該知曉,他們有一個嫡系血脈在煙月庵裡面待着,只不過這麼些年以來,一直沒有太過在意,但我估摸着,也是時候應該在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