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花正色說道:“你有什麼事情,等回到警局再說吧。”還不等昊宗有反應,銀光閃閃的手銬就扣在了昊宗的手腕上,昊宗有心反抗,轉念一想:“算了,自己出手要是輕了,說不定打不過這丫頭,要是出手重了,將她打殘廢,還要落個襲警的罪名,大不了跟她回警局,把事說清楚。反正我本來就沒事。”於是,昊宗不服氣地大聲說:“去警居就去警局,我要投訴你,濫抓好市民。”
女警花哼了聲,說:“看你這樣子,也不是華海市的市民,頂多算個流動人口,少廢話,跟我走。”
昊宗帶着一臉的無奈,跟女警花來到華海市南濱分局,還好沒幾個人注意自己,女警花的同事見她帶昊宗回來,也只是微笑着打個招呼而已,沒人來過問她的事,大家對這位女警花似乎十分敬畏。女警花將昊宗帶到了自己的獨立辦公室,說是獨立辦公室,其實是治安科的審訊室,原來這間辦公室共有四個警員,因爲都受不了這位大小姐的野蠻行爲,全都退避三舍,跑到隔壁去辦公了。
女警花進屋之後,大馬金刀地坐下來,然後對昊宗說:“現在,你可以說了,將你的全部犯罪過程,一一詳細講來。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和政府耍心眼,搞欺騙,罪加一等。”
昊宗怒火燃燒,對着女警花就嚷起來,“我到底犯了什麼罪?要是沒有的話,麻煩你先將這東西給我打開,不然的話,我就要投訴你。”女警花一點也不害怕,一拍桌子,“你喊什麼?你販賣淫穢光盤,還不配合警察辦案,你還有理了嗎?”女警花的聲音很大,和昊宗你一言我一語的對着喊起來,隔壁的兩個男警察跑過來看熱鬧,靠在門口,一左一右,看他倆那架勢,昊宗若是敢出言不遜,口上帶髒字的話,他倆就敢過來給昊宗一頓暴揍。看到並無異常之後,兩個男警員這才離開。
昊宗和女警花吵了一會兒,發現和這野蠻女警實在是無道理可講,天知道她爲何要刁難自己。來硬的不行,昊宗只好換了一副口氣說:“警察同志,我真的是無辜的,你相信我吧,你想現在都什麼時代了,我要是靠販賣盜版光盤謀生,能養家戶口嗎?”
看到昊宗沒了火氣,警花的口氣也稍微溫和了那麼一丁點,“算你有覺悟,你當我不知道嗎?我帶你回來,主要就是讓你配合警方,抓捕販毒分子。”
昊宗不太明白她的話,就含糊地回答:“我一定配合政府。”
警花點點頭,說:“你說那些光盤不是你的,那是誰的?”
昊宗回答說:“我也不認識那個人,我今天早晨剛到華海,在這裡親戚朋友都沒有,誰也不認識。”
警花看了看昊宗的行李包,繼續問:“他都跟你說什麼?”
昊宗回憶了一下,就把胖哥跟自己說的那些話,重複了一遍,警花一拍桌子,怒道:“果然是他,我們的人跟了他好些日子了,今天居然又讓他逃跑了。”
昊宗驚訝道:“政府,那小子是犯罪分子嗎?我要是知道他是犯罪分子,就不會讓他逃跑了。”
警花皺着眉頭說:“準確地說,是販毒分子,這傢伙這幾天準備和人接頭,誤把你當成聯繫人了,看你這一副傻呆樣,和大毒梟搞到一起都不知道,還說什麼大話?抓賊是我們的警察的事,你老老實實幹好你的本職工作就行了。對了,你是哪裡人?來華海乾什麼?”
警花說着,打開了昊宗的手銬。昊宗見她爲自己打開了手銬,就對這位警花徒生幾分好感,也沒隱瞞,就直接說:“我是東北人,來華海……找媳婦。”
“找媳婦?”警花突然把臉孔一板,冷聲問:“你先前不是說在華海市沒有親戚朋友嗎?怎麼又冒出媳婦來?”
昊宗說:“我們還沒有結婚……”
警花出於職業習慣,順口盤問:“你媳婦是幹什麼的?”
昊宗也隨口說道:“和你一樣是警察。”
警花悠然一怔,擡起頭正好看到昊宗正在注視着自己,那目光中似乎有一種說不清的曖昧,她下意識感覺昊宗是在故意調侃自己,啪的一拍桌子,“你給我老實點,剛給你打開手銬,你就開始油嘴滑舌,我現在懷疑你是販毒分子同夥,打開你的行李包,我要檢查……”
“這個……有這個必要嗎?”昊宗一聽警花要檢查自己的行李,有點不太高興。但是,警花手快,啪的一聲,將昊宗的行李包擱在了眼前的辦公桌上,狐疑的目光看着昊宗,問:“你爲什麼不讓我檢查?”
昊宗覺得警花是在無理取鬧,她檢查自己行禮的理由是自己不讓他檢查,也就是說,你越是排斥的事情,她就越喜歡做,乾脆由着她好了,反正裡面也沒有代表犯罪的東西。於是昊宗將臉仰起來看着天花板不理她了。
警花也不客氣,將行李包裡面的東西一件一件往外掏,裡面差不多全是昊宗的換洗衣服,這丫頭卻看得挺仔細,一件一件的過目,好像真把昊宗當成了販毒分子的同夥。突聽她憤怒地大罵一聲:“混蛋,臭襪子你也好意思讓我檢查?”昊宗低頭一看,只見警花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將昊宗的臭襪子扔回行李包。
昊宗頓時心花怒放,口上不饒人地說:“警察同志,是你自己要檢查的,我的臭襪子怎麼了?應該不會成爲販毒的證據吧?”
警花哼了一聲,顯然失去了繼續檢查下去的興趣,她唯恐下一件摸出來的是昊宗穿過的內褲。就在她打算放棄檢查的時候,突然眼睛一亮,同時伸出白玉手,從行李包中將一個卷軸事物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