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現在的情況不同,方堯的出現改變了義聯所有原本默認的事情,使義聯出現了從未有過的危機。
現在的義聯已經分成了兩派,一排是以老爺子爲首的,看好方堯的;而兩外一排就是以林嘉良和馬君武爲首的,反對方堯的。
尤其是馬君武,方堯的突然出現對他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挑戰,餘佳欣的選擇註定會讓馬君武喪失對未來所有的希望和幻想!
沉默了許久的杜戈辛終於開口說話了,他的話讓原本以爲有一線生機的方堯有些失望了,只聽到杜戈辛信心滿滿,很不在意的說道:“你以爲義聯真的會爲了你們幾個而跟興中社反目嗎?那你們就大錯特錯了,雖然說老爺子非常的看重你們幾個,可終究你們也是外人,老爺子不可能因爲幾個無關緊要的外人讓整個義聯鬧得四分五裂吧?”
方堯神色一緊,問道:“你這話時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想必你已經知道答案了吧!”杜戈辛望着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方楠,嘴角流露出一絲嘲笑的味道。
他當然不知道方堯和方楠的身份已經兌換了,方楠一直不肯說話時在故作深沉,讓別人以爲他就是真正的方堯。
杜戈辛的話很明顯是對方楠說的,方楠斜視了方堯一眼,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站在他左邊的嚴文德似乎意識到些什麼,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們還不動手還等什麼!”
嚴文德的話開解了方楠的危機,讓他們二人的身份沒有得以曝光。
杜戈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背起來,來回的走動着,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對於嚴文德的話,他好像沒有聽到一般,杜戈辛身邊的段可盈看得出是個急性子,見到嚴文德如此囂張,而杜戈辛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呵斥道:“你們還等什麼,難道讓我親自動手不成?”
很顯然,段可盈的身份和地位僅在杜戈辛一人之下,想必段可盈也是一個身懷武功的人,從她的字裡行間,看得出這裡除了尚未可知的嚴文德之外,根本沒有人是她的對手。
衆人在段可盈的呵斥下終於動了,他們一步步的把方堯三人圍擠在一起。
咆哮的方堯停止了叫喊,沉默的方楠卻破口大罵道:“段可盈,你個賤人,想不到你竟然會如此待我!”
段可盈的臉立刻拉了下來,看着憤怒的方楠,她無話可說,眼前的這個人是她一直想要得到的人,而得到之後卻又要拋棄,她心裡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樣的感情。
方楠的叫罵聲雖然沒有影響到結局,但是卻打斷了杜戈辛的思考。
杜戈辛看到衆人圍捕着方堯一行三人,正要動手,道:“都給我住手!”
衆人聽到杜戈辛的聲音,都急忙停了下來。只不過依然把方堯等人圍在中間。
“現在想要殺你們簡直易如反掌,不過我卻不想這麼做。”
段可盈一聽,吃驚道:“現在時除去他們的最好時機,你爲什麼不讓我殺了他們?”
段可盈對杜戈辛的決定很是不滿,直接頂撞着杜戈辛,這樣就更加表明段可盈在興中社中的地位之高,敢如此對興中社老大說話,如果她沒有足夠的實力或是地位,她絕對不敢。
“殺了他們不正是給義聯一個藉口嗎?你不要忘記了,林嘉良是怎樣威脅的我們,如果我們貿然除去他們的人,後果將會是怎樣的你應該很清楚!”
段可盈對杜戈辛的回答還是不滿意,道:“他不可能因爲我們殺掉他的眼中釘而對我們興中社不利。”
杜戈辛不緊不慢的回答道:“方堯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是沒有錯,但是他畢竟也是義聯的人,這就是他的藉口。”
這樣看來,興中社跟林嘉良之間有着極大的矛盾,林嘉良現在正愁着沒有藉口對興中社問罪,如果貿然殺掉義聯之人,林嘉良一定會小題大做的。
方堯從杜戈辛和段可盈的對話中分析出了這樣的訊息。
一直以來,方堯就是想不明白,爲什麼馬君武會突然間出現在自己出現的地方,原來是因爲這個原因,只不過因爲餘佳欣的原因,馬君武的種種表現讓林嘉良有些失算!
如此以來,方堯知道杜戈辛不敢輕易殺害自己,但也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現在唯一的可能就是關押。
段可盈開始有些明白杜戈辛的意思,也不再堅持殺掉方堯他們,只是放下依據無關緊要的話就離去了。
杜戈辛揮手示意衆人,方堯見到如此情形,突然間覺得眼前的杜戈辛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他這樣做到底有何居心,方堯不知道,只是一直靜靜的注視着杜戈辛。
靜!靜的出奇,許久的沉默讓愛說話的方楠有些把持不住,叫道:“杜戈辛,你到底想把我們怎麼樣?”
方楠急躁的性子永遠也改不掉,杜戈辛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嘴角微微上揚,一臉的笑意,道:“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不過我也不會放過你們所有人的。”
“爲什麼?”方楠說道。
“如果我把你們全部放掉,傳出去豈不是說我們興中社怕了你們義聯了,所以我今天只留下你們三個中的一個人!”
只留一個人!方堯大吃一驚,杜戈辛到底是什麼心思,他竟然一點也看不穿。
方楠想也不想,上前說道:“你這樣做不就是因爲我嗎,既然你要留下一人的話,恐怕我方堯就是你要留下的哪一個吧!”
方堯的名字不過是最近才如流星一般出現在**的上空,但是對於所有的道上的人來說莫不是一個極其危險的名字。
杜戈辛卻笑道:“別人說你聰明,看來是言過其實了,今天我要留下的並不是你!而是他。”
杜戈辛伸手指了指方堯,接着說道:“我要留的是方楠,而不是你方堯。”
杜戈辛的決定總是給人難以捉摸的感覺,方楠不過是一個跟班的簡單角色,他留下他到底有什麼企圖,就連方堯也想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