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的時候,喬俊輝和杜學武在田茜茜到達半個小時之後趕回來。
見到杜學武二人回來,田茜茜哭着撲在了杜學武的懷中。
“廖穎被人抓走了。”
田茜茜的話猶如晴天霹靂般砸到了喬俊輝的頭上,自己剛出去沒有多久的時間,想不到竟然會出現這樣的事情,早知道讓廖穎一起跟着去了,那樣也不會惹廖穎生氣。
該來的禍躲不掉,就算喬俊輝真的帶着廖穎一起去絕色酒吧,想必那人還是想盡辦法抓走廖穎的。
“一定是鷹聯社的人抓走了廖穎。”喬俊輝肯定的說,眼中流露出一股疼惜的神色。
“目前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找到方堯,相信方堯一定有辦法救出廖穎的。”杜學武分析着田茜茜的話,想着既然那人竟然肯放走田茜茜,目的很明白,雖然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可是卻也給受害者留下了暗路,好讓喬俊輝他們知道是誰抓走了廖穎。
鷹聯社的叛逆分子終於安奈不住了,對廖穎展開了行動,現在的廖穎就是任人宰割的對象,雖然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但是廖穎這隻瘦小的駱駝面對的卻是早已經成長爲猛虎的兇獸。
喬俊輝早已經失去了理智,廖穎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哪怕是連他自己的命也比不上廖穎的安危重要。
“照你這麼說,我們現在必須馬上去澳門找方楠纔是唯一救出廖穎的希望是不是?”喬俊輝抓住杜學武的衣領,那種充滿恐懼的神色完全寫在了臉上。
並不是喬俊輝害怕,只是擔心廖穎受到傷害。
那種爲愛獻身的精神表露無疑,只不過對杜學武來說依然還是毫無頭緒,他對段可盈的話不相信。
面對段可盈這樣的危險份子,杜學武不得不防備。
此刻澳門就算是刀山火海,明知道危險萬分,喬俊輝也會毫不猶豫的投入其中,爲了廖穎的安全,他可以放棄一切,更何況只是去澳門一趟,再說去澳門並不是死路一條,萬一段可盈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廖穎就有希望。
此刻他們想到的人依然還是方堯,畢竟方堯對他們來說早已經超越了一般的存在,在他們的心中,方堯纔是世界上唯一的真神,只要有方堯在,所有的因難雜症都可以藥到病除,迎刃而解。
可是自從上一次分開之後,算起來已經半月有餘,方堯一干人等沒有一絲的消息,彷彿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看來現在只有如此了。”杜學武不忍心看到喬俊輝如此傷心難過,只有如此一招,他現在只是希望段可盈的有一半是真的,那樣他們就有希望找到方楠,甚至是方堯。
喬俊輝無力的坐在了地上,望着即將大亮的天空,傷痛不已。
陽光依然明亮,可是卻有一行人的心情卻是萬分的着急,車站等車的幾人來回的走動着,恨不得車子馬上就發動。
不用說也知道,他們就是喬俊輝和杜學武三人。
三人一身休閒的裝扮,卻表現的如此緊張,坐立不安。
不遠處還有幾個可疑的人物,不時的向他們所在的地方張望,不用說,這幾個人一定是鷹聯社的叛逆份子派來的爪牙來監視喬俊輝一干人的舉動的。
雖說喬俊輝着急萬分,坐立不安,只是旁邊的杜學武卻表現的出奇的冷靜,四周的一切機動都在他的視線內,當然包括幾個可疑的份子了。
“我們走!”杜學武突然拉主四處走動的喬俊輝,另一隻手順帶着拉住田茜茜的胳膊,根本不容的喬俊輝有任何的反抗舉動。
喬俊輝雖然情緒緊張,但是卻也明白杜學武有如此的舉動一定是出現了什麼問題,竟然沒有絲毫的抗拒舉動,任由着杜學武拉着自己走。
果然如杜學武所料,那幾個可疑份子真的跟着他們走了過來。
車站內到處都是車輛,更多的是了旅客。杜學武等人在一輛車前快速的一轉身,就消失在那幾人的視線內。
幾人生怕杜學武等人擺脫了自己的追蹤,趕緊追了上去。
他們這樣一追就上了杜學武的當,杜學武根本就沒有想要逃脫的意思,而是圍着那輛車轉了一個圈,竟然轉到了他們幾人後面,一臉的笑意。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衝着我們來的?”田茜茜眨着迷人的丹鳳眼,詢問着杜學武。
“當然了,你們可能不記得我們進站的時候,他們幾人就一直跟在我們身後,當然我也沒有太在意,只是覺得有些好奇,就回頭看了他們幾眼,見他們的裝扮不像是探子,也就放鬆了警惕,你們想想,他們抓走了廖穎,定然是爲了鷹聯社而來,他們怎麼可能如此輕鬆地讓我們離開,尋找方堯他們,我知道他們一定會有所行動,所以自從進站之後,我就一直注意這四周的舉動,果不其然我發現這幾個人一直沒有走,而且這幾個人一直向我們這邊張望,神色相當的怪異。於是我就知道他們一定是鷹聯社的人。”
杜學武似乎是在賣弄着自己的觀察力。
田茜茜不愧是杜學武的紅顏知己,杜學武這樣的解釋竟然得到了田茜茜那種充滿愛慕的眼神。
他們越是表現的恩愛有佳,旁邊的喬俊輝就越覺得對不起廖穎,自從廖穎跟自己走在一起,就沒有有過一天安寧的日子,現在又被鷹聯社的抓走,生死不知。他真的很心痛,那種常人無法想象的痛楚。
世界上最大的悲哀莫過於生離和死別,而現在的喬俊輝所面對的就是這樣的痛苦,看着身邊的杜學武和田茜茜恩愛有加,那種痛楚又會更深一層。
杜學武他們當然知道,一路上他們表現的並不是多麼的親密,刻意保持一段距離,好讓喬俊輝心裡能夠得到一絲的安慰,不至於難過萬分。
**去澳門的路程並不遙遠,可是對喬俊輝這樣的心情來說,簡直就是萬里長征一般的困難,無論汽車怎樣的飛速都沒有超越喬俊輝心的速度。
此刻的喬俊輝雖然人還在去澳門的路途中,但是他的心卻早已經飛向兩邊,一邊是廖穎的身邊,而另一邊是方堯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