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翼虎擡頭看了一下,才發現是自己的女朋友,朱倩。
“是你啊!”
“嗯,怎麼樣,最近的任務順利嗎?”
朱倩一來到莊翼虎的面前,秀長的臉上,頓時柔嫩如水。
“咳,老莊,你都不小了,什麼時候結婚啊,可別慢待了別人,你們可是經過長輩介紹,是要結婚的啊。”
那羣便衣軍人中,和林凡有過幾面之緣的鄧彬榮,也是一臉怪笑地走了過來。
隨着他的發話,發呆中的林凡一下子便回醒了過來,並訝異地看了表哥一眼,沒想到,在這麼時髦的現代,表哥是經歷相親結識她的?
深深地看了一眼莊翼虎身上那一絲不苟、棱角分明的衣裳,林凡不由點了點頭,也對,表哥這麼古板,不經過相親,還不知道他能不能搞到女朋友呢。
“去你的,老鄧,彆嘴角了哦,小心我和小紅說你的壞話,好了,不打皮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小妹,朱雅!”
朱倩說着,便拉過身旁一身綠色軍裙的女子,曜黑色的長髮下,是一張清麗的臉蛋,白皙如玉般惹人垂青。
“啊~你是她小妹啊,怪不得這麼漂亮呢。”
鄧彬榮上前,半真半假的說道,惹得朱雅的俏臉不由紅了三分,給她的美麗更增三分,猶如春天下的弱柳,盡惹人憐愛。
“喲,老鄧,你還真的是……”
朱倩護在她小妹的身前,柳眉倒豎,粉口一張,就要教訓起鄧彬榮起來的時候。
“呵,這不是那個古板小子嗎?”
隨着一聲沙啞略帶尖利嗓音地打入,一行身着黑色達利斯品牌西裝的年輕人,朝着莊翼虎等人傲慢地走了過來。
林凡看了他們一眼,便轉過頭,看了下身邊的衆人,這一眼,才發現,此時自己班內的學員,除了導師吳明之外,早已不知道溜到哪去了,這羣……
邊上的莊翼虎聞言,卻是不悅地皺着眉頭,看着這來意不善的諸人,張了張嘴,最後忍了下去,沒理他們。
“嘖嘖……什麼時候和朱倩結婚啊,我也好……”
這羣公子哥,一名油頭粉面,嘴角邊有一顆大痣,明顯是領頭的人,一來到衆人面前,便諷刺地說道。
“言奇,自己注意點。”
莊翼虎壓抑努氣,攥着雙手,沉聲打斷了言奇的話語,斥道。
“嘿嘿,我注意什麼了我,我又沒說錯。”說到這,言奇故意擡高聲音,畫了淡妝的臉上,滿是嘲弄,“大家說是不是啊。”
“是!”
極盡浮華,在他後面的衆人皆是隨聲附和,惹得一些剛剛進入舞會的人,側目圍觀,不過一看到莊翼虎和言奇時,面色略變了下,都沒再說什麼,直接離去。
“算了,翼虎,都是一些敗家子,別理他們。”
朱倩拉了莊翼虎一把,勸道。
“說誰呢,朱倩,要不是你是朱雅的姐姐,我……”
言奇臉色一拉,語氣加重。
林凡別過頭,不再理會他們,一些有權人的意氣之爭,他可沒有興趣看,邁開步伐,自動地朝着舞會的邊側走去,那裡有桌椅,是供客人飲酒和歇息的地方,桌子上擺滿了一些名酒、飲料等,還有一些甜點,不過林凡對於甜點,沒有半點興趣。
對於林凡的離去,朱倩、莊翼虎和言奇等人並未察覺,隨意地挑了張桌子,林凡便坐在其中一張椅子上,擡頭,靜靜地看着前面燈光四射的舞臺表演。
就在這時,一道溫柔的女聲打斷了林凡的專注,“我可以坐在這邊嗎?”
林凡回頭,看了說話之人一眼,見是朱雅,礙於是自己準表嫂子的妹妹,便不自然地點了點頭,“隨便!”
淡淡地說完,林凡又回過頭,繼續看着臺上的表演,並拿起桌上的一瓶盛滿紅酒的透明杯子,抿了一口。
朱雅也學着林凡那樣,小心地拿起桌上的一杯紅酒,好奇地看了一眼,紅色的酒液散發着誘人的味道,朱雅輕輕地抿了一口,紅酒頓時從她的小口內流入。
紅酒醇而不濃,這讓第一次喝酒的朱雅沒有半點不適,只是,她的臉上卻是出現了一絲迷人的媚紅,如水如玉,充滿着璀璨的光澤。
林凡並未理她,自顧自地看着臺上那些樸素軍人的表演,嚎放戰歌的場景,不知不覺使林凡想起了自己已故世的兄弟,木頭。
“木頭,過得還好嗎?”
林凡端着酒杯,眼睛不由迷離起來。
呵!
林凡自嘲地一笑,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朱雅在一旁,默默地陪着他,好奇地觀察着林凡的雙眼,看着林凡這有點失態的神色,朱雅心中的好奇不由加上三分,他有什麼傷心事嗎?清澈如水的眼眸,凝聚在林凡那張消愁的臉上,不知不覺,朱雅的雙眼滿滿全是林凡的身影。
他叫什麼?是做什麼的?
朱雅偷偷地看了林凡的衣服一眼,有點陌生的服裝,心裡暗暗地猜測着。
“呵,不介意我們坐在這裡吧。”
這時,兩道腳步聲傳了過來。
林凡看了他們一眼,見是邱澤龍和另一個女的,只不過,這女的並不是邱澤龍的女朋友,而是一名不認識的女生,不過這些林凡並不關心,也不會多事地去勸別人要始終如一,在這個風氣的社會,可能嗎?
“坐吧,這裡又不是我家!”
隨意地說了句,林凡微微地張開有點迷離地雙眼,靜靜地聽着舞臺上,那首聲透滄海的歌曲,這是軍歌!
“怎麼了?”邱澤龍奇怪地看了一旁的朱雅一眼,轉頭朝着如呆頭鵝一般的林凡問道,“有佳人在側,怎麼不陪她啊。”
邱澤龍這話讓一旁的朱雅,臉上呈現出一絲迷人的嫣紅。
林凡半句未回,仍是靜靜地坐着。
看到林凡無動於衷,在身邊兩個女的注視下,邱澤龍尷尬地轉頭,朝着周圍看去,突然,他的雙眼一亮,“呵,那是黑盟的成員!”
“黑盟?”
林凡擡起頭,朝着邱澤龍的視線看去,他不止一次聽到過這個組織的名字了。